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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它們不復(fù)原本的圓潤光滑,從形狀上看倒更像是一只只尖尖的小竹筍,巋然不動地屹立在路上。此時,他的腦海中又不禁想起他每次穿著薄底的運動鞋走過這條小路時腳上傳來隱約的硌腳和疼痛感,再想想自己待會要光著腳踩在上面,經(jīng)歷被鵝卵石支配的痛苦,只感覺頭皮一麻,腳板上傳來記憶中熟悉的疼痛感,迫使他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甚至還有幾個比較皮的男生,妄圖趁著人多混水摸魚繞道而行,畢竟條條大路通羅馬,那為什么要選擇最遭罪的這條路走。“葉文斌!”被點到大名的葉文斌身體一顫,“這個大個人了,還猶猶豫豫扭扭捏捏什么呢,都快點給我走上去!”許應(yīng)瀾壓根沒打算給他們多少擰巴墨跡的時間,所有人都被他殘忍地趕鴨子上架一般趕到石子路上,開始不情不愿地拎著鞋,小心翼翼地挑著看上去相對溫和一點的鵝卵石踩上去,一個個舉步維艱,腳板和鵝卵石相觸的一瞬,有刺骨的寒意自腳底迅速沿著脊椎骨躥上頭頂,還帶著點細細密密的痛感,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整個隊伍一片倒抽氣聲接連不斷,鬼哭狼嚎,就算沒什么感覺的人也忍不住來了興致,跟戲精附身似的,非要跟著嚎兩聲湊湊熱鬧活躍氣氛。這要是有人經(jīng)過這里,不知情的估計會以為是哪個老師帶了一隊的小學(xué)生出來郊游。許應(yīng)瀾被這群人喊得額角青筋暴起一陣亂跳:“你們都幾歲了?都幾歲了?就這點痛都受不了?幾步路走下去就完事了非要在這磨磨蹭蹭的嗎?怎么,要不干脆讓你們兩個人手牽手一起走?”有人在人群之中小聲嘀咕,“老師,那你怎么不和我們一起走啊……”許應(yīng)瀾一個眼神睨了過去,理直氣壯:“我一個老人家一大把年紀(jì)了,怎么比得上你們這群小年輕?”許應(yīng)瀾低頭看了眼時間,繼續(xù)督促:“都快點,下個班就要來了,你們再慢慢吞吞的就都給我牽手一起走!”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沈蕪弋自從動了手術(shù)以后,身體也有慢慢地好起來,盡管如此,許應(yīng)瀾還是比較照顧著他的身體狀況,特許他可以不用光腳走石子路。但沈蕪弋一來覺得自己身體狀況已經(jīng)沒什么大毛病,二來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班集體活動,他也不想讓自己搞特殊而錯過,于是還是堅持和大家一起,只不過別人都是赤著腳,他還額外穿了一雙襪子。在許應(yīng)瀾的話音未落時,沈蕪弋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碰了碰,抬起眼,看見余暮淵抬起一只手,修長的五指舒展開,指甲修得平整,掌心朝上,在沈蕪弋的眼皮底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而后斂起眸,用低低的嗓音詢問:“牽個手?”他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在他們兩個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紛紛扭過頭,震驚地看著他們。余暮淵對周圍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他的面上看上去十分平靜淡然,就好像剛剛只是說了一件十分隨意平常的小事,但看向沈蕪弋的眼神卻藏著別人難以理解的溫柔情緒。沈蕪弋剛剛因被他的話驀地一驚而加速跳動的心跳也在他的視線中被慢慢地安撫,繼而轉(zhuǎn)為一種別樣的律動。他習(xí)慣性地抿了下唇,輕輕眨了眨眼睛,隨后嘴邊慢慢勾起一抹笑意,他看著余暮淵的眼眸,抬起自己的手,放在那溫暖干燥的掌心,連帶著將穿透枝葉落在手上的斑駁陽光一起交付,說:“好啊。”他們的動作落落大方,神情自然坦蕩,卻反倒難以讓人生出旖旎綺麗的念頭和懷疑的想法。所以在這一陣震驚的勁頭過去之后,周圍的人只是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手牽手的兩個人,欲開口勸說他們:許應(yīng)瀾只是開個玩笑罷了,用不著當(dāng)真吧。但知情的幾個人不一樣,他們恰好就在離兩人的不遠處,自然也就看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頓時也被兩人大膽放肆的舉動給驚到了,在回過神來后,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做點什么幫這兩位打掩護好糊弄過去。眼見著前面引發(fā)了一陣sao動,后面的人也開始好奇前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劉子順眼一閉,心一橫,側(cè)身就去抓身旁江孝涵的手:“涵兒,老許不是說大家一起牽手嗎,既然他們都牽了我們也牽吧!”江孝涵一個鋼鐵直男冷不丁被扣住手腕,頭皮一麻,差點下意識地甩開劉子順的手,但所幸及時接收到劉子順話里的暗示和拼命投來的眼色,勉勉強強抑制住自己的本能,帶著藏在長袖之下的雞皮疙瘩,以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態(tài)度握住自家同桌的手。葉文斌見江孝涵一個鋼鐵直男都不顧一切地獻身了,于是也東施效顰,轉(zhuǎn)身拉過身后的艾度樹,然后在他茫然驚恐的眼神中握住他的手,小聲碎碎念:“對不起對不起,學(xué)委別怪我別怪我,你忍著點,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就找他們兩個千萬別找我……”何子情一臉無語地看著這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直男,隨后抬起手握住蘇巧的手。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有八個人完成了兩兩匹配,互相牽著手繼續(xù)走還沒走完的路。雖然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之下,大部分人都下意識地選擇跟風(fēng)照做,轉(zhuǎn)身去找關(guān)系好的人牽手一起走。嘿,你還別說,兩個人牽手一起走時腳上的疼痛感還真比一個人走時減輕了不少。于是,許應(yīng)瀾一抬頭,就看見自己班上的這群人都一個個牽起了手。許應(yīng)瀾疑惑:。我不就隨口一說,怎么還真牽上了?但眼見著大家都老實了不少,不再瞎鬧騰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慢吞吞地站起身,背過手,踩上小路旁邊的草坪,跟著大家慢悠悠地走著,偏頭看著這群孩子們,忍不住露出一個笑來。拍完畢業(yè)照以后,時間就仿佛被安裝了加速器,以比以前快上幾倍的速度飛逝而去。教室里的座位換了最后一次后,也不再進行挪動,將一直保持到畢業(yè)。沈蕪弋將自己的桌子挪到第四組的最后一排,收拾好東西坐下后,轉(zhuǎn)過頭,卻在無意間看見了墻壁上的字跡。原本雪白的墻壁經(jīng)過了時間的積淀褪去了原本的顏色,變得有些發(fā)黃破舊,宛如一張被折得皺皺巴巴的紙,上面還留了不少風(fēng)格迥異的字跡,被嶙峋不平的墻面折出扭曲的弧度,但卻依舊保持著清晰明了。沈蕪弋沒控制住自己的好奇,趴在桌面上,側(cè)過頭細細端詳。“還有17天就解放了!――20xx.5.21”“好累好累好累好累(′;︵;`)――20xx.4.30”“中國人大!沖鴨!――20xx.6.2”“多讀書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