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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問出些線索來…”“你等等,”俞任杰阻止她:“讓我倒杯茶再來聽?!?/br>俞任杰特喜歡在聽到精彩的地方吃點零食,但他正在減肥,于是只好喝茶。他匆匆地轉(zhuǎn)身泡了杯大棗茶回來,胖胃見了,舉起他的瓜瓜與他干杯。這時芝士全被他喝完了,只剩下小半杯西瓜汁。“唉,你倆可真麻煩?!蔽魇┫訔壍卣f:“倪凱出事的兩天,都是工作日,小學(xué)生要上學(xué)。他們放學(xué)回家,無非是寫寫作業(yè),看看電視什么的,沒什么特別。但有幾個孩子,這兩天晚上都有活動,頭一天晚上的活動還是一起的,這就顯得有點奇怪?!?/br>“我有不同意見啊,”胖胃說:“我不覺得這叫奇怪,應(yīng)該叫做可疑。”“你別搗亂?!背瘫髮λ麚]了揮手:“西施你繼續(xù)?!?/br>西施瞪了胖胃一眼:“8月26日晚上,就是倪凱失蹤的那天,是一個叫何亞男的小姑娘的生日,有幾個同學(xué)去她家里為她慶生。巧的是,第二天的晚上,他們也全都在外頭有活動?!?/br>與何亞男一起過生日一共有四名同學(xué),分別是同班的秦乃川、李青、彭媛媛和曹磊。據(jù)他們所說,8月26日那天,他們一直慶生到晚上十點才分開。而8月27日,放學(xué)后,何亞男和她的弟弟何亞鵬去父母開的餛飩鋪子幫忙到很晚;秦乃川與mama一起去了電影院;李青和父母逛了書店并在附近下了頓館子;彭媛媛也看了電影,卻是和她的表姐一起看的;曹磊則參加了補習(xí)班,他補的是數(shù)學(xué)。此外也有兩名同學(xué)在晚上出了門,但他們都沒參加何亞男的生日會,而且他們表現(xiàn)的比較自然。“小孩子撒謊,大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蔽魇┱f:“那幾個辦生日會的孩子說話時都不大自然,賊頭賊腦的。特別是其中的兩個小姑娘,說話時還不停地搖頭晃腦,特別像小時候的那個林什么來著?那個童星,上過春晚的,哦,是林妙可!我不是說林妙可怎么不好啊,就是說她們表演的痕跡都很重。”“他們家都住在哪兒?”程斌壓根無所謂她說的童星是誰。“地址我們從老師那兒拿來了,基本都在學(xué)校附近。他們念的小學(xué)算是菜小,學(xué)生們都住的不遠。”“離拋尸地多遠?”“很近,最近的大概就一兩百米?!?/br>“誰家?”“何亞男家吧?!?/br>“她有多高?”“不高,就一般小學(xué)生的身高?!?/br>說到這里,西施忽然明白過來:“你是說…哎,對呀!”俞任杰嚼著紅棗道:“有兩點值得注意,第一,何亞男有個弟弟,監(jiān)控錄像里的人影正好有兩個,還都不高。第二,你剛才說他們家是開餛飩鋪的是吧?那么他們家應(yīng)該有冰柜?!?/br>這時郝晉陽才反應(yīng)過來:“我們找到方向了!”但他馬上又問:“但是什么是菜小???”[101]第六部分兒童犯罪第十三章冰凍的尸體(6)“菜小就是菜市場小學(xué)的簡稱?!蔽魇┱f:“泡菜呀,你這樣可不行啊,哪天你和小宓結(jié)婚了,這點知識要是要懂的,知道不?”接下來是西施漫長的題外話,她說現(xiàn)在的孩子面臨的競爭壓力比我們這代人還要大得多,幾乎從剛生出來沒多久就被送去幼教了。幼教是為了能上個好點兒的幼兒園,接著是好點兒的小學(xué),再是初中…如今的升學(xué)壓力從幼升小就開始了。和以往大家擠破頭想進公辦小學(xué)不同,現(xiàn)在大家都往民辦小學(xué)里擠,好的師資也去了民辦學(xué)校。民辦小學(xué)不僅學(xué)費昂貴,動不動就好幾萬一年,而就算你出得起這個價錢,還不一定能被錄取。報名心儀的小學(xué)后,學(xué)校會分別安排面試孩子與家長,考題難得要命,錄取的比例有的甚至不到10比1。從最受歡迎的小學(xué)開始,一層一層刷下來,到不受歡迎的小學(xué),每個孩子按照他們的家庭情況與自身素養(yǎng)各居其位,其中食物鏈的最底層就是菜市場小學(xué)。它們擁有落后的軟硬件,匱乏的師資,與被刷到最后的孩子,往往就開在菜市場附近。在菜小里念書的孩子有很大一部分來自于農(nóng)民工家庭,這又影響了教師對學(xué)生的知覺,最后各種主觀與客觀的因素疊加在一起,使得菜小的升學(xué)率與學(xué)生素質(zhì)遠低于其他學(xué)校。在菜小里念書,常常是被人看不起的。而這次的死者與嫌疑人,均來自于一所菜小,他們也都是外來務(wù)工人員的孩子。有了確切的懷疑對象后,偵查變得異常容易,他們也不用再看諸多網(wǎng)吧的監(jiān)控錄像了。俞任杰借來一條警犬,在程斌的大吼大叫下,大搖大擺地出了警局的大門。他讓這條全名為巴菲特,小名為漲停的警犬嗅了嗅倪凱的臭襪子,之后便以那所菜小為起點,拉著這條警犬散步。郝晉陽和小宓緊緊跟在他們的后頭。不知是漲停帶著俞任杰,還是俞任杰指揮著漲停,總之他們停在了何亞男的家門口。漲停昂著頭吠了起來,俞任杰歡喜地摸了摸狗頭,接著開始敲何家的大門,因為他沒有找到門鈴。何亞男的家是租來的,是幾十年前的老建筑,矮小的樓房像是隨意拼搭的積木,層與層之間顏色不同,結(jié)構(gòu)也不同,越往上的樓層就越新一些,是后來加建的,卻顯得愈發(fā)搖搖欲墜。何家住在底層,雖然潮濕了點兒,但這兒的結(jié)構(gòu)最為牢固,離公用水池也近一些。里面的住戶似乎沒有上下水可使用沖水馬桶,他們在附近的居民樓門口看到了兩只陳舊的馬桶,這讓小宓很是反胃。這天是周末,何亞男的父母出門開鋪子去了,只有她和弟弟在家。他們從窗口見到了這對姐弟,但他們就是不肯來開門。“何亞男在家嗎?”俞任杰對門里說:“可愛的小狗狗來看你來了!”郝晉陽在后頭聽著,有些無語,雖然漲停的確是條狗,但它是警犬,個頭實在不小,長相也絕不可愛,實際上更像頭惡狼,就在剛才差點兒還把程斌嚇得竄上了警局門口的大樹。好像全警局上下,只有俞任杰把它當成了一條可愛無害的寵物狗。這句話果然沒起到任何作用,何家姐弟壓根沒來開門,于是俞任杰換了個法子。“我們是警察叔叔和警察…”他回頭看了眼小宓,不確定地說:“阿姨…有關(guān)你們同學(xué)倪凱的事情想進來和你們談?wù)??!?/br>這句話仍為奏效,大門靜悄悄的,只有小宓哼了一聲。俞任杰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小宓道:“你趕緊打個電話,把他們父母給叫來?!庇謱聲x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