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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推門,差點把我的手指都給夾了一下。她說,我有看孫女的權(quán)利,我是她奶奶,你必須讓我進去!”程斌吸了口氣,想打斷她的長篇大論,但俞任杰偷偷沖他搖了搖頭,于是程斌又將這口氣吐了出去。“我問老太婆,你想做什么?老太婆說,她想把瑩瑩帶回去住段時間,瑩瑩想爸爸了。我說不行,我才是女兒的監(jiān)護人,法院把女兒判給我了,就算要見面,也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老太婆卻說我是專|制,讓我問問瑩瑩,瑩瑩一定愿意跟她走。”高莉君從鼻孔哼出一聲冷笑:“我馬上就問瑩瑩了,我說你愿不愿意和奶奶回家?我們瑩瑩當(dāng)場就說不愿意,還說爸爸是壞人,奶奶也是壞人!老太婆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氣得要死,說我亂教孩子?!?/br>“瞎說,我們從來不在孩子面前說張軍輝的壞話?!备吣刚f:“只有他們一直說我們閑話,還到街坊鄰里那兒抹黑我們!幸好我們和鄰居關(guān)系好,他們都不信,還反過來和我們通風(fēng)報信了?!?/br>在她們陷入家庭倫理劇式的抱怨前,高父打斷了她們,他有些怯懦地望向三名警察:“麻煩問下,你們是小李說過會來的刑警吧?”小李是負(fù)責(zé)本案件的民警,前期都由他與高家接觸,所有的一線情報也都是由他交接給二隊的。程斌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是李春堂的同事?!?/br>高父的背脊佝僂起來,像是松了口氣:“莉君啊,你繼續(xù),繼續(xù)講?!?/br>高莉君點了點頭,這時她稍稍恢復(fù)了冷靜,再次開口時多了些條理:“后來瑩瑩不搭理老太婆,老太婆自找沒趣,也就放棄了。但她說要和我談?wù)勔院筇酵⒆拥氖虑?,她說會把律師叫來,我們一起談。我想,這些事情早談晚談都要談的,就答應(yīng)了。我和她一起去了附近的小茶館,找了個位置等吳律師。吳律師雖然是她找來的,人還挺好的,我們聊了一下午?!?/br>“等我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四點了。用鑰匙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鑰匙轉(zhuǎn)一圈就打開了,這時我就有些懷疑,因為我記得我是鎖上門走的,理應(yīng)要轉(zhuǎn)兩圈。進屋后,發(fā)現(xiàn)瑩瑩果然不見了,哪兒都找不到她…”她又哭了起來,鼻子皺成一團,并流出些鼻涕來。俞任杰掏著自己的口袋,但瞥見茶幾上的紙巾盒,便直接抽了兩張給她。高莉君擤了擤鼻涕,帶著濃厚的鼻音:“當(dāng)時我就慌了,我打電話給我媽。我媽說一定是張軍輝來把孩子領(lǐng)走了,他以前也有過一次,一聲不吭地到我家來,自說自話地把瑩瑩帶走,害得我們找了一整個晚上,后來他才告訴我們瑩瑩在他那兒?!?/br>“但這次不是張軍輝?!背瘫蟛缓蠒r宜地說。“一定是他!”高莉君紅腫的眼睛露出堅定的神情:“不是他還能是誰,還找老太婆過來聲東擊西,這男人心眼特別多!”高父也說:“我們都教過瑩瑩,不好給陌生人開門的。如果是她爸爸,讓她開個門倒是有可能?!?/br>俞任杰打斷道:“孩子的父親沒有家里的鑰匙,是吧?”“沒有的,”高母說:“自從和那個白眼狼離婚后,我們家把鎖都換掉了。所以他敲了好一陣子門,隔壁鄰居都告訴我們了,下午聽到了很響的敲門聲。我們在想,是瑩瑩從里邊把門給開了,她知道家里的鑰匙在哪里,這孩子知道怎么開門。或者那天我忘了鎖門了,是我給記錯了?!?/br>“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并沒有成功帶走孩子,甚至連門都沒有進?!背瘫笳f。高莉君不知哪兒來的倔勁兒,尖尖的下巴往上一抬:“那是他騙你們的!他就是想把孩子藏起來,不給我們找到?!?/br>“監(jiān)控拍攝到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br>“那肯定有沒有拍到的東西?!?/br>“小區(qū)大門的監(jiān)控和電梯間的監(jiān)控都顯示他是一個人。”“或許他走樓梯把瑩瑩帶走了呢,或許他還找了其他幫手,或許他們走了攝像盲區(qū)。我在網(wǎng)上查過了,攝像頭都有死角的。”程斌深吸口氣,提醒道:“也可能遇上其他人,比如說,人販子?!?/br>聽到人販子三字,高莉君高聲尖叫起來,接著捂著臉,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83]第六部分兒童犯罪第十二章失蹤的女孩(3)為了挽回程斌犯下的錯誤,俞任杰匆匆拉著他的胳膊出門,而將之后的工作留給同為母親的西施。程斌被他拽得莫名其妙:“我說錯什么了嗎?”“您老什么錯都沒有,只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你一樣的隊友。”俞任杰說完,轉(zhuǎn)身按響了隔壁的門鈴,程斌只好選擇閉嘴,硬生生地將反駁的話噎在了喉嚨里。但門鈴響了半天,愣是沒人出來開門。這天是工作日,隔壁的鄰居還在上班,他們便無法向他詢問那天的情況。“我們?nèi)タ纯粗車沫h(huán)境吧。”俞任杰轉(zhuǎn)而說。程斌說好,跟著向他伸出了手,顯然是想牽手同行。俞任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別想別的,好好干活?!?/br>但程斌不依不饒,仍是對他攤著手掌。俞任杰只好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跟著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進了樓梯間。程斌低頭一看,他的手掌竟然被他給拍紅了。樓梯間中沒有監(jiān)控探頭,俞任杰跺了跺腳,甚至有的聲控照明燈是壞的。這里沒有采光,在白天也是暗的。俞任杰摸著樓梯扶手向下走著:“要從17樓走下去,小女孩不知道受不受得了?!?/br>“可能是大人抱下去的?!?/br>程斌提醒道。“但這么黑,小孩子容易哭鬧??此齧ama的模樣,她要是哭起來,動靜也不會不小?!?/br>“如果是爸爸抱著的話,應(yīng)該還好?!?/br>俞任杰點了點頭,繼續(xù)向下走了兩段樓梯,便推開了樓梯間的大門,外頭瞬間亮了起來:“累死人了,我們坐電梯下樓吧?!?/br>程斌有些無語:“才走了兩層你就喘了?平時還是要加強鍛煉?!?/br>“知道了,知道了?!庇崛谓軘[了擺手:“等我把身體練好了,一定把你cao到下不了床。”程斌的步子滯了一滯,更加無語:“要是你真這么能干,我倒要為你高興了。”這句話卻只換來俞任杰輕輕的哼聲。他們來到一樓,這次電梯里的人不多,大概是老人晨練完畢,都回家去了。居民樓的大廳里倒是沒有安裝監(jiān)控設(shè)備,如果說是有人走樓梯把孩子帶下來,倒不是絕不可能,這樣反而能避開忙碌的電梯。但小區(qū)大門口的監(jiān)控既然未拍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