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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被分割成了四塊,分別從四個角度監(jiān)視著同一個房間。觀察員沉默地盯著屏幕。房間里的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頭發(fā)半遮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已經(jīng)絕食兩天了。自從兩天前余耿耿利誘失敗后,新的飯盒擺在桌上再沒有拆開過。觀察員沒有干預他的行為,十分謹慎地觀察著對方。突然,畫面中的人動了。少年慢慢地爬起來,面容蒼白得嚇人,烏黑的瞳孔散亂地看著某個地方。過了一會兒,他轉身弓著背,動作遲緩地把床單從床上扯了下來。背影看起來消瘦了不少。觀察員沒有明白他在干什么。對方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處在搖搖欲墜的邊緣。余耿耿把床單撕成條狀,綁在一起,做成了一條足夠長足夠結實的長繩。觀察員皺眉,心想這是要逃跑嗎?但是房間的窗戶已經(jīng)全部封上了,不可能逃出來。余耿耿突然沖著監(jiān)控方向安靜地笑了笑。觀察員心里隱約泛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下一秒,余耿耿把繩子決然地拋過頭頂。觀察員大驚失色,拿起桌上的對講機,吼道:“快去房間看看,他要自殺!”再轉過頭時,畫面中只剩下一雙蒼白透著青色血管紋路的腳在半空中輕輕晃蕩。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忙,更晚了100、第一百章第一百章門外看守的人慌忙掏出鑰匙,想看看里面的情況,但小口子好像被什么卡住了,怎么拉都拉不開。他看了眼時間,不再猶豫,直接換了把鑰匙去開門鎖。上面吩咐下來的話是讓他們好好看住他。既要看住人,又要保證他好好的。余耿耿若是死了,想到可能會面對的后果,守衛(wèi)的額頭上頓時冷汗涔涔,恨不得動作再快一點。“咔噠——”鐵門被用力推開,守衛(wèi)來不及多思考,面色焦急地沖了進去。隨即又愣在原地。房間里空空蕩蕩,床單卷成的繩子仍在半空中來回晃悠,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異常。“……”保鏢腦海里跳出兩個字:不好!下一秒,背后傳來空氣被帶動的簌簌聲。保鏢憑著本能偏了下身體,手握成拳揮向身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力道又往回收了點。余耿耿用肩膀硬扛了這一拳,趁勢抓住他的手腕,迅速換位,把他的胳膊別到背后。守衛(wèi)長得五大三粗,余耿耿在面前簡直就像一只未成年的小雞,毫無威懾力。他順著力道摔到地毯上,心說兩天沒吃飯的人,力氣再大能大到哪里去。抓也就抓了吧,正好拖一下時間,等待其他人的支援。守衛(wèi)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余耿耿垂著眼,沉默著加重了力道。保鏢發(fā)出一聲慘叫。胳膊仿佛被活活扭斷了一樣,關節(jié)處火辣辣的痛。余耿耿速戰(zhàn)速決,直接一記悶棍把他敲暈了。他把人扔到床底,用力地喘了幾口氣,肩膀被打到的地方好像已經(jīng)腫起來了,脹痛不已。*按照余耿耿原本的計劃,是準備靠絕食把對方引進來。沒想到這群人如此沉得住氣,每天照樣把飯盒扔進來,就是不開門,大概在賭他餓了就會自己吃。沒辦法,余耿耿只好對自己狠一點,直接用極端的方式逼他們開門。都上吊了,這下他們總不可能還冷眼旁觀吧。絕食當然是假象。為了后續(xù)有體力逃跑,被軟禁前兩天的飯,余耿耿每天只吃一半,剩下一半藏起來等著第二天再吃。就是吃冷飯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幸虧里面沒有放藥,不然,余耿耿真的沒招了。時間緊急,他匆匆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很陌生的一張臉,從來沒有見過,五官帶有明顯的亞洲人特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交手時,這人似乎對自己有所顧忌,并沒有下死手。如果是這樣,就好辦了。余耿耿原本還在擔心,對方如果直接掏槍,他還跑個屁。運氣不錯,門外只有這一個守衛(wèi)。其他人應該還在趕過來的路上。余耿耿先跑到電梯,發(fā)現(xiàn)電梯數(shù)字正在往上升。這條路行不通。他又趕緊沖去走廊盡頭的樓梯。剛往下爬了兩層,樓梯間已經(jīng)響起隱隱的腳步聲,似乎是從上面幾層傳過來的,越來越近。余耿耿舔了舔嘴唇,雙面夾擊啊這是。他現(xiàn)在手軟腳軟,肯定跑不過別人,只能走捷徑。余耿耿探頭往下看了一眼。細長的樓梯盤旋而上,層層疊疊看不到盡頭,令人窒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余耿耿閉了閉眼睛,直接坐在扶手上滑下去。風聲呼呼地從耳邊吹過去,他趕忙把身體往下壓了壓,勉強保持著平衡。這個方法果然快多了。就是有點費屁股。余耿耿齜牙咧嘴地摸了摸摩擦生熱的某個位置,眼含熱淚,對成龍大哥致以誠摯的敬意。*腳步聲被逐漸甩遠直至消失不見。余耿耿慢慢松了一口氣。等跑到二樓的時候,他沒有貿然沖下去,悄無聲息地摸進某個房間,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往大門處瞥了一眼。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城堡的鐵門前站著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手電筒的光在附近逡巡。cao。余耿耿抓了抓頭發(fā),踮著腳離開,又摸進了一個位于城堡背面的房間。他從窗戶探出頭去。這邊還沒有人過來。余耿耿垂下眼,目測了一下距離,大概有三米高。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窗戶下面似乎種植了一排玫瑰花叢,開得極為旺盛。余耿耿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把腳往外跨。他的手艱難地勾在窗戶邊沿,小腿緊繃,想要尋找一個著力點。撲騰了一會兒,終于碰到了一個微微凸起的地方。余耿耿屏住呼吸,慢慢把腳挪過去,在心里默默祈禱不要那么快發(fā)現(xiàn)自己。踩住后,他趕緊換了重心跳下去。“嘶——”大腿似乎被玫瑰刺扎了進去,余耿耿伸手摸了一把,有點濕漉漉的粘膩感。他掃了一眼四周,不敢再耽誤時間,直接朝碼頭的方向跑過去。余耿耿現(xiàn)在身上傷痕累累,卻完全感覺不到痛,只想著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他的腿上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