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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那還想怎么著?”吳秘書也自知失言,笑道:“那您走好。”居然這么就完了,老板既沒有發(fā)話讓他把這人綁回去,也沒有讓他就地報仇雪恨。輕飄飄地說了幾句話就放人走了。吳秘書把腳下的煙踩滅,就這涵養(yǎng),難怪人家是老板,他只能當秘書呢。*回去的路上,余耿耿皺著眉頭琢磨了一路,裴云旗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恐嚇?威脅?三言兩語,又不說清楚,怪嚇人的。……到底有沒有認出他來呀?應該沒有吧。不然怎么可能只是簡單地問兩句。余耿耿摸了摸頭發(fā),算了,不管了,馬上就要去西北大漠了,無論什么事都等他回來再說。他去大漠拍戲的事,在余家沒有受到什么阻攔。余老爺子和余先生基本上不怎么管他,簡單問了兩句就放過他了。余太太只是含著淚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多帶幾個人過去,大漠那邊聽說風像刀子一樣刮臉。杜歸有些羨慕地看著他,能夠這樣隨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好。余老爺子找他去聊過幾次,他已經(jīng)進入余氏集團幫忙了。至于那個做醫(yī)生的夢,遙不可及。杜歸心里清楚,其實他自己也不敢踏出那一步。他從來不是個勇敢的人。*另一邊,對余耿耿來說,最難過的一關反而是余淮之。余淮之沒有阻攔他去大漠,只是突然之間忙起來了,和余耿耿的話變少了。他這幾天一直呆在家里辦公,偶爾在屋子里碰到了余耿耿,和他對視幾秒鐘之后,迅速偏開眼神。弄得余耿耿心里七上八下,每次想跟他開口告別又說不出來。余耿耿想來想去,只能去找陳助理談談心,他是最了解余淮之的人,肯定知道怎么處理這種情況。余耿耿舔著臉加了陳助理的微信:“小陳哥,現(xiàn)在忙不忙?”陳助理一肚子的怨氣。他剛從香港回來,既要忙著給前一個項目畫句號,又要處理公司堆積的事。按理說,他老板此刻應該比自己還要忙。然而,余淮之沒有。他把所有的會議和工作能推的推,不能推的扔給助理。這幾天一直沒去公司,只有遇到了實在緊急的情況,才能聯(lián)系得上他。陳助理早就有經(jīng)驗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因為誰的緣故。罪魁禍首還打電話過來問他忙不忙。這更是讓他氣上加氣,他簡直要氣暈過去。陳助理磨著牙回復他:“不忙,有什么事您說?!?/br>余耿耿分外憂愁地瞥了一眼坐在餐桌旁看報紙的男人,噼里啪啦打字:“你有沒有兄弟姐妹?”陳助理冷酷地回道:“沒有,我們家積極跟著黨的政策走,計劃生育?!?/br>余耿耿換了個思路問他:“那你每次出遠門前是如何跟家人告別?”陳助理推了推眼鏡,瞬間就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嘖嘖,看來是老板又在通過心理戰(zhàn)術拿捏人。二公子這個傻白甜的樣子是絕對玩不過他的。陳助理誠懇的建議道:“不用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您主動去跟他說就是最大的誠意了?!彼肓讼胗旨由弦痪洌白詈锰粢粋€沒人的時候。”于是,在臨行前一天的晚上。余耿耿鼓足勇氣去跟余淮之告別,主要是再磨蹭也磨蹭不過去了。他進了臥室后,沒有看到他的人,倒是聽到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余耿耿便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他還是第一次進來。純粹簡約的黑色,跟他的地位相比,著實簡單了點。處處透著性冷淡的氣息,完全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余耿耿的目光不知不覺中落在床上,跟他房間里的床墊不一樣,余淮之的床下面墊著硬木板。難怪當初在出租屋的時候,余淮之會跟他抱怨,床太軟,睡不好。余耿耿心里嘀咕了一句,這么硬能受得了嗎?他沒忍住,就想感受一下。結(jié)果剛躺上去,就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余耿耿心慌意亂,下意識地扯了扯旁邊的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黑暗中,他愣了幾秒鐘之后,才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等會要怎么跟余淮之解釋自己不僅偷偷進了他的房間,還像個變態(tài)一樣,躺在他的被窩里……54、第五十四章第五十四章余耿耿一動不動地縮在被窩里,身體僵硬得跟個木頭人一樣,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他自欺欺人的想著,反正被窩這么厚,光線也很暗,余淮之應該不會注意到這兒。最好穿完衣服就直接去書房,他好趁機溜走。余淮之忙起來的時候恨不得住在書房里不睡覺。然而,現(xiàn)實跟夢想總是相反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余淮之在房間里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走。被窩外面,不時響起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音,連續(xù)不斷。每當余耿耿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的時候,就會弄出一點新的動靜來,弄得他備受煎熬。他不知道外面是個什么情況,急得心跳加速,又不敢探出頭往外看。媽的,怎么還沒走。又過了一會兒,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不僅沒有走遠,甚至朝著床的方向過來,越來越近,最后在床的另一邊停住。余耿耿屏住呼吸,自我催眠他已經(jīng)消失了,融化在空氣中,被風吹走,不留下任何痕跡。這到底只是幻想。余淮之站在床邊,很久沒動。余耿耿在被窩里悶出了一腦門的薄汗,心跳聲更是亂得如擂鼓一樣。他恨不得跳出去,搖晃余淮之的肩膀,指著鼻子罵他:你個大老爺們洗完澡,怎么那么能磨嘰呢,穿上褲子就出去,不行嗎。下一秒,更加崩潰的事情發(fā)生了。余耿耿明顯感覺到床邊一沉。余淮之在另一邊的被子掀開了一角,非常自然地躺了上來。余耿耿:“……”他的腦海中劃過一行清晰巨大的字——完了,要死。所幸余淮之睡的床夠大。他們倆的身體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沒有碰到。余耿耿清楚地感受到從身旁傳過來的炙熱溫度。一呼一吸間,鼻尖充斥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弄得他好不自在。余耿耿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一個慘痛的事實:余淮之今晚大概不打算離開了。房間里很安靜,除了偶爾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余耿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