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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她們女生之間悄悄議論男孩的時候,都覺得陳昭又好看又優(yōu)秀,就算不參加活動那也好像只是多了些疏離的神秘感一般,只是這么一來也沒辦法跟他說上什么課業(yè)外的話了。這件事一來,她倒成了第一個可能和陳昭做上朋友的人。“我們是同學嘛!你不要道謝!不過你怎么會去金工坊唱歌呢?金工坊離咱們學校好遠呀,你平時怎么過去呀?陸洋哥待你好不好呀?要是他壓榨勞動力我就要去舉報他……”葉聿芊性格開朗,話匣子一打開就把氣氛熱絡起來了。陳昭微笑了一下,避重就輕地挑著回答,說得大多數(shù)是些唱歌的趣事。他其實要比葉聿芊這些正經(jīng)兒入學的大一歲,因為高中畢業(yè)后他沒去高考,進了地方文工團當了歌唱演員,次年是音樂老師讓他去考電影學院才來了薊影的。他說起些經(jīng)歷和故事來當然是豐富許多的。坐在前面的杜聿柏一言不發(fā),悄悄地把陳昭說的話聽進去。小丫頭片子沒什么心眼,只會睜著眼睛追問或者興奮地拍手大笑。杜聿柏倒是大概猜出來,陳昭大概是家境不怎么好,還得靠他一個學生半工半讀寄錢回家那樣的。要是有話說,車程也不怎么長,到了薊影,葉聿芊先蹦蹦跳跳地下了車。陳昭跟在后面,關好車門要走了,突然又轉(zhuǎn)過身,望著杜聿柏的眼睛說了一句話。這會兒杜聿柏終于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陳昭長什么樣:他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澄澈得很,眼型偏圓卻在眼角那兒微微彎出一點弧度。但眼神卻同自己認識的這個年紀的小輩不大一樣,里面缺了些不諳世事和飛揚跋扈,配著那樣的眼型顯得有幾分脆弱深情。那會兒正是剛剛?cè)肭锏臅r候,陳昭穿了一件有些發(fā)舊的白棉麻襯衫,袖子挽了些上去,風掀開他眉上的頭發(fā),露出幾分額頭。他站在薊京電影學校門口,道謝的時候稍稍有些笑意,牽動著眼睛稍稍彎起來。“謝謝?!?/br>作者有話說:第一次寫?。。?!緊張搓手?。。。?!第2章陳昭下課的時候急急地找到葉聿芊,把她拉到一邊。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竹絲云雀塞到她手里。“聿芊同學,我想請你……能不能保密我唱歌的事情?”葉聿芊愣了愣,繼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把那只云雀推回到陳昭手里:“當然沒問題了!這個你拿回去吧,是你從家里帶過來的吧,你留著?!?/br>陳昭還想推脫些什么,女孩卻已經(jīng)叉著腰甩甩辮子,大手一揮:“我們不是朋友么!”葉小姐從小就是子弟中的孩子王,氣勢十足的。陳昭見狀,咧開嘴笑了笑,一雙眼睛成彎月。他當然不會和女孩子再爭一只小竹鳥的歸屬,更重要的還是葉聿芊說他們是朋友了。在他來到薊京之前,友情對他來說是一種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因為貧窮與家庭,他在家鄉(xiāng)慶州幾乎沒有同齡人愿意用正眼瞧他。不過陳昭根本無暇去憂傷這些東西,他就算是有朋友,也沒有時間去打理這些感情的。從高中開始,他就要四處奔波去給家里的弟弟掙學費了。陳昭一直覺得來薊京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就不想再讓過去的那些事情困擾自己,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所以就算是得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去金工坊,但想到那里如何都不會出現(xiàn)自己的同學,他還是決定去那兒唱歌。但有些東西長期沉淀了下來卻是怎么都沒辦法從骨頭上剝下來從臟器里挖出來了,陳昭不大知道怎么同人做朋友,也不夠陽光外向,最后還有自卑在作祟。大半個學期過去了,他還是孑然一身,課余時間里忙著為幾張票子奔波。當人與人之間有了些共同的秘密之后,關系很容易便親近起來,更不要說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葉聿芊周末回家的時候,偶然還有幾次同杜聿柏一同去了金工坊,見過好幾個不同的導演。她要是趕上陳昭當班還會過去搗亂,湊上去搶了話筒唱歌。杜聿柏由著她胡鬧,但是自己絕不離開卡座或吧臺半分。陳昭進來的時候,老板陸洋就明令說過要知道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班級里傳過葉聿芊家里有些背景,加上她又和陸老板看起來相熟,隱約也能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他基本上不離開歌臺那一塊兒,知趣地當個駐唱打工仔。這分自覺讓陳昭同葉聿芊真真正正就保持在了最校園的男女友誼上,不問過去未來,只興得志趣相投。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很快便過去。寒假一開始,學生們便紛紛買好車票離?;丶胰チ?。偌大的薊京電影學院變得冷冷清清的。陳昭今年不回去,他弟弟寫了信來說外婆前幾日跌了一跤送進了醫(yī)院,附上的是一張新的賬單。數(shù)額不大,但也是一筆新的負擔。他當初進學校時候的學費差點就交不上,最后還是鼓勵他來考學校的老師為他去借了幾筆才東拼西湊起來。陳昭記得自己來交學費那天還特意去了一趟銀行,將布包著的零錢換成整錢才來。回想起來陳昭覺得自己是有些擰巴,可是他不想再被人放在一個不平等的位置看了。萬物的生長都有物極必反的定律,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沒得到過什么,沒走向麻木的那一端,反倒走向敏感別扭的一頭。陳昭的父親陳衛(wèi)國是小零件廠的工人,母親謝惠蓉是中學教師。他出生前家里不算富但如何都是和睦的,但陳昭是個畸形,身體長了兩副性器官。陳衛(wèi)國將這歸咎于謝惠蓉身上,謝惠蓉對陳昭些許的母愛也最終在丈夫的羞辱中成了恨。即使三年后他有了一個正常的弟弟,但在陳昭的記憶中,父親與母親似乎永遠沒有過氣氛平等緩和的時刻。六歲的時候他爸媽總算是離了婚,一種苦難化為了另一種苦難。他記不大清楚那天是個什么來龍去脈,只記得他牽著三歲的弟弟,看著自己家里兩女一男發(fā)出哭叫和爭吵的聲音。長大以后他會覺得非常神奇,明明只有六歲的小孩子竟然能把場景都記得那么清楚。陳衛(wèi)國和三兒在床上急匆匆地用找著蔽體的東西,而他mama謝惠蓉披頭散發(fā)地拿著掃把歇斯底里地沖著簾子打。弟弟陳昀被嚇著,張開嘴哇地一聲哭出來。陳昭條件反射地去捂著弟弟的嘴,把他往自己懷里藏,還是被屋里的人注意到了。“你個怪物崽兒?!?/br>陳昭后來隔著十幾年去往望著門檻那一頭的女人,想,她確實沒說錯。要不是他,他父母也不至于如此,于是他父親去找了別的女人,而他母親成了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人。最后他和他弟弟陳昀被判給了他mama,他爸爸每個月支付贍養(yǎng)費。謝惠蓉是個沒落文化家出來的,比尋常的女人多有心高氣傲,還帶些條框刻板的嚴厲。陳昭的出生令她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