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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又過了七八日,十一月過去大半,很快就臨近李知也的生辰宴。這幾日里秦舒不再去齊王府了,日日上完朝便回家來,幫蘇如是分擔(dān)家事。秦般則跟著秦昱去了一趟京畿駐兵地,他知道父親打算明年讓自己出仕,正式進入軍中,因此不敢怠慢,白天跟在秦昱背后學(xué),夜里才得空想一想趙新。想那一夜里趙新淡粉的嘴唇和通紅的臉蛋。他不太清楚自己這是怎么了,清楚的是,這不是對兄長的正常感情。這回跟著過來的還有不少家將,秦般與大家一同用飯時聽見他們聊天談笑,才知道其中一人就是知雨的男人。他看了那名叫徐駿的年輕家將一眼,覺得看上去還算老實,沒有過多留意?;丶夷翘?,卻見知雨等在門口,雖是來迎他,眼睛卻一直朝他后面瞟,秦般便道:“你送他去前院,再回來罷?!?/br>知雨連忙謝了恩,飛快跑去了徐駿身邊。秦般自個兒回院里梳洗換衣,想著明日就要去赴李知也的生辰宴,今日再去問問趙新要不要與自己同行。畢竟秦舒也要跟他一道去的,他們倆坐車,自己在外面騎馬,便沒什么不妥了。他的院子前不遠處就有條小道直通前院的角門,秦般平日里不趕時間,并不走這條道,今日卻抄了近路。快走到角門,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兩道熟悉的身影。那是知雨和徐駿。顯然知雨送完徐駿,要回后院做事了,徐駿便又送他過來。有情人總是覺得相處的時間太短,分別時就依依不舍,此時若主子秦般過去,知雨就不得不回后院了。秦般看他們倆靠在一處說悄悄話,柔情蜜意難舍難分的模樣,便不想做那打鴛鴦的大棒,準(zhǔn)備返回去換條路。就在這時,那兩人忽然摟在一處,纏綿悱惻地親吻起來。秦般瞳孔一縮,心中想著非禮勿視,想要背過身去,腦中卻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日趙新的嘴唇。那日他會盯著新哥看,舍不得他走,也是想要跟他做這事么?他一下子混亂起來,眼中看著徐駿吻著知雨,將他推在墻上,腦中想象的卻是自己摟住趙新,將趙新按在墻上吻的情景。他那夜觸到了新哥的臉,白皙而細嫩,很容易浮起紅暈,若是被他這樣輕薄欺負(fù),新哥肯定一下子就紅透了,說不準(zhǔn)還會哭出來。腦中的旖旎幻想一旦開始,便猶如脫韁的野馬,勒都勒不住。秦般心慌意亂,連忙輕手輕腳返回去了。他沒敢再出門找趙新,晚間用了飯,早早就去休息。秦般不是思慮重的人,夜里幾乎都是無夢好眠,可這天晚上,他卻做了夢。夢里他又回到了那個雪夜,在趙府的后門處,他拉住要提著燈籠回去的趙新,傾身便吻了上去。那嘴唇又軟又糯,跟趙新做的面點團子一樣。而趙新就如同他想象的那般,一下子就紅了臉,在他懷里掙扎,秦般卻不肯放手,將他推到門上,按著他兩只手,吻得又兇又狠。他親完了嘴,又咬人家的耳垂,親他的脖子、胸口。趙新被他扯開衣服露出雪白的胸口,一個勁推他,而后被秦般含住乳尖兒,一下子哭了出來。秦般猛地驚醒,腦子里還是趙新赤裸的身子,急促喘息了一會兒,才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下身有涼涼的、黏糊糊的濕意。秦般:“……”他以前也有少數(shù)幾次夢遺,但那時沒做這種綺麗的夢,就是覺得下頭憋得難受,自己睡著后迷迷糊糊蹭著被子就出來了,第二日早上起來被整理床鋪的近身小廝發(fā)現(xiàn),他們就笑嘻嘻地拿打趣的眼神瞅自己。濕乎乎的被褥可不能再睡,秦般自己又不知道屋里的干凈被褥都放在哪,開口想喚守夜的小廝,忽然想起今夜是容叔守夜。秦般:“……”他爬起來,自己先擦身,換下弄臟的褲子,穿上小廝早給他擺在床頭的,明日才穿的褻褲,然后就開始在屋里翻箱倒柜。他目力極佳,夜里借著月光也無需點燈,翻完內(nèi)室翻外室,翻完外室又去側(cè)間,正要打開側(cè)間的柜子時,忽然察覺身后一道勁風(fēng),連忙旋身避開,余光瞥見身后一個揮著木棍的黑影。那黑影大叫:“哪來的蟊賊,看我不打死你!”是守夜的容叔!容叔身手竟然還十分敏捷,幾下?lián)]舞就把他趕到外間,秦般內(nèi)心一陣崩潰,東奔西躥躲他的棍子:“是我!是我!”容叔一愣:“世子爺?”他連忙去點了桌上的燭燈,舉起來一照,竟真是秦般。秦般臉黑得像墨一樣,容叔還奇怪道:“您大半夜起來翻什么?要找東西喚老奴就是了。”秦般對著他可說不出來自己要換被褥,容叔瞅了他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舉著燈就小跑進內(nèi)室。秦般:“?。?!”內(nèi)室傳來容叔一聲啊呀:“世子爺做春夢了呀!喲,這床上濕得太多了,被褥都要換,老奴趕緊給您換新的,您在外頭榻上坐一會兒。”秦般坐在榻上,看容叔很快找出了新的被褥床單,抱進內(nèi)室,不由得扶額長嘆一口氣。明日恐怕整個院里都要知道他做春夢了。翌日,秦般一大早便起來,準(zhǔn)備下午出行的東西,等著秦舒下朝回來用了午飯,就能一道出門。秦舒回得晚了些,讓秦般驚喜的是,他將趙新帶了過來。“午間我們一道用了飯,下午一道出發(fā)。”秦舒朝秦般道:“我跟你新哥坐車?yán)?,你就騎馬吧?!?/br>侯府上的馬車不少,但正式出行的馬車的制式有品級之分,不能隨便打制。品級越高的馬車自然越寬敞越舒適,侯府里品級最高的兩駕,便是秦昱和蘇如是的一品侯、一品侯夫人座駕,其次是秦般的三品世子座駕,然后才是秦舒的,前不久才打制的六品官座駕。然而秦舒平日里蹭秦般的馬車蹭慣了,不肯坐自己那個,兄弟一同出行時若要邀友人,往往都把秦般趕出去騎馬。秦般騎馬坐車都一樣,看見趙新來了,高興都來不及,自然沒什么怨言。午間他們?nèi)艘煌诨◤d用午飯,飯后便直接出門。秦舒和趙新各帶了一名近身小廝,坐在馬車外間,知雨只能跟主子一樣,在外騎馬。徐駿心疼媳婦,見他們出門,特地送過來給知雨的馬鞍上鋪了個厚毛氈,又把自己身上穿的知雨新做的厚披風(fēng)脫下來,給老婆系上,還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狼皮帽子,頭頸全包的,扣在知雨頭上,一下子只剩半張臉露在外面,把好端端一個小美人整得活像綠林里躥出來的土匪頭子。主子們還在等下人將行李裝車,因秦般的座駕一上午都在府中,知雨早給秦般裝好了,這會兒才有空跟徐駿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