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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做牧師掙的比這多不了多少?!?/br>“不管做什么都得一步一步來啊,哪有一下子飛黃騰達的?”“哎呀!別教訓(xùn)我了。”澤維爾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捂住了以撒接下來所有的絮叨。這年年末的時候,以撒遭遇事故,被貨物砸了一下,人倒沒事兒,就是從此落下了腰疼的毛病,一到陰雨天就痛得倒在床上直不起腰來。這一砸好像把他給打得瞬間老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幾乎每天都在勞作,光是回到家好像就用光了他的所有力氣,癱在床上像一匹不堪重負(fù)倒下的老馬。房間里漸漸開始彌漫起他不知節(jié)制地吸煙的味道。像往枕頭里塞滿稻草一樣,以撒被這些以后會早早害死他的東西填滿了。他在透支未來支撐起現(xiàn)在的身體,但凡生活在底層,幾乎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澤維爾把以撒的變化看在眼里。原本他總是不分場合地趕以撒去洗澡,現(xiàn)在,有時候看見以撒睡著了,澤維爾就用盆裝了水,打濕毛巾,給他擦臉和身體。比如這天,正是吃晚飯的時間,澤維爾喊以撒卻沒人應(yīng),進房間一看,以撒手里勾著酒瓶,臉頰紅撲撲的,歪在床頭上打著呼嚕。澤維爾躡手躡腳走過去,坐在床邊,聽見呼嚕聲掩蓋下、胸腔里顫抖的轟鳴。他給以撒捋開擋在臉上的頭發(fā),從中間挑出了兩根白發(fā),澤維爾低著頭沉默片刻,誰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一滴水落在以撒眼角,又順著臉頰滑落下去,好像哭了似的。到底是誰在哭?澤維爾深呼吸了一下,用手背擦擦眼睛,打了一盆水來,解開以撒的衣服扣子,他捏著毛巾的手頓了一下,才猶豫地覆上去。**在天堂上,看著實時直播的天使們圍坐在屏幕前。“這小子是看上他養(yǎng)父了?”天使甲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也難怪。他們地球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這個。”天使乙說著,在胸口比了一個大波的形狀。不知怎么,原本非常憂郁的、正在擰毛巾的澤維爾,突然打了個大噴嚏。第65章遠行那是初秋的一個晚上,不遠處教堂整點的鐘聲回蕩在夜色之中。收工回家的以撒披上舊大衣,腦后驟然響起一陣撲棱棱的振翅聲,幾只海鳥在海面上低低盤旋。快下雨了。他的骨頭像泡進了水里,細(xì)密的疼痛像針鉆進關(guān)節(jié)。以撒到家的時候,屋子里是暗的。澤維爾沒有在家,只留了張說明要外出的字條,不知道去了哪兒。他開了瓶酒,仰頭灌了一口,坐下來休息許久才起身脫了大衣,開始著手給自己弄點東西吃。雖然以撒總威脅說要餓死澤維爾,但從沒這么做過。所以他今天還是準(zhǔn)備了澤維爾的那份晚餐——盡管到放涼了也沒人享用。晚上八點,他把晚飯又熱了一遍,開始有點擔(dān)心了。但是想到澤維爾看起來窮得要死,并沒有什么可惦記的,于是把一顆心重新咽回肚子里。以撒倒回床上,又喝了一口酒。**快到午夜時,門外終于傳來了開門的動靜。澤維爾一矮身踏進門來,脫下大衣,目光落在還熱騰騰冒著熱氣的菜上,躊躇了一會兒才走進臥室。他看見癱在床頭的以撒以及腳邊兩只空酒瓶子,眉頭一皺。“看看,這是哪個大忙人回家啦?”以撒陰陽怪氣地說。他晃晃酒瓶,突然伸長脖子湊過來,像要叨澤維爾一口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噢,你去見女人了?”“沒有,”澤維爾說,“是宴會?!?/br>“那些老爺夫人們不嫌你窮?……你的衣服是哪兒來的?”“上次跟你說的那位公爵給的,”澤維爾伸手要拿走以撒手里的酒瓶,“別喝了?!?/br>“干什么,”以撒抬手一躲,用已經(jīng)帶著點醉意的眼睛睨他,“輪得到你管我?”澤維爾沉默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怎么等到現(xiàn)在?”“等你吃飯,混蛋。”“……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那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我怕我寫了你看不懂?!?/br>“他媽的就你有文化!”以撒毫無預(yù)兆地發(fā)了火,站起來像要用酒瓶子打澤維爾,突然又“哎喲”一聲倒回床上。澤維爾嚇了一跳,正要去扶他,被以撒一巴掌拍開了手。“你怎么了,腰痛?”澤維爾說,“我給你揉揉吧,以撒?!?/br>“……不需要!我睡覺了?!?/br>說著,以撒喝光了酒,把空瓶子往澤維爾懷里一塞,拉起被子蓋到頭頂。澤維爾費老大勁兒才把以撒從被子里刨出來,一字一頓地說:“以撒,你要去看病?!?/br>“用不著!說的好像家里錢很多似的。”“你別擔(dān)心錢的問題?!睗删S爾說著,從內(nèi)袋里摸出一只錢包,塞進以撒手里,沉甸甸的份量把以撒嚇了一跳。他一骨碌爬起來,把錢從袋子里翻出來數(shù)了一通,顫巍巍地問:“你偷了誰?。俊?/br>澤維爾噗地笑開了:“正經(jīng)錢。公爵給我的?!?/br>“放屁!誰會無緣無故給你送這么多錢?”“不是無緣無故。我要去倫敦了?!?/br>以撒瞪大了眼睛,頓時就清醒了。“……你去做什么?”“做他的秘書?!?/br>“可是,倫敦!……那么遠!”以撒說,“你什么時候回來???”“一年回來一趟吧?!?/br>以撒愣了一下,又問:“你平常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怎么突然想到那么遠的地方去?”澤維爾嘆了口氣:“你不是總盼我出去做事嗎?”“這……”以撒問,“你什么時候走?”“月底。今年的圣誕節(jié),很可能也不回來?!?/br>**澤維爾已經(jīng)很長時間不跟以撒一起睡了,15歲那年,以撒幫他在旁邊牽了一張吊床。但今晚,他半夜摸索著躺在以撒身邊,兩個人擠成一團,以撒也沒有說什么。“你會想我嗎?”澤維爾問。“想又怎么樣?你總歸是要走的?!?/br>“我有機會就回來看你,每個月寄錢來。等我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和住處,就把你接到倫敦去?!?/br>“傻小子,說不定哪天大富大貴就忘了我呢!別給我這樣的盼頭。你自己的日子自己過吧,我嘛,一輩子也就這樣了?!?/br>“怎么能這么說呢?我怎么會是那種人?”澤維爾爭辯說。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淺淺的鼾聲。以撒的呼吸間都是酒味,嘴唇也濕漉漉的,不知道為什么,澤維爾看他這毫無防備的樣子就突然感覺很不高興,用手背狠狠地給他擦擦嘴——以撒被這粗暴的動作鬧醒了,睜開迷蒙的眼睛,笑瞇瞇地?fù)破饾删S爾的手,曖昧地摸摸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