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tǒng)逼我當(dāng)護花使者、白月光的自我修養(yǎng)、穿進宿敵寫的渣文、懷上反派大佬的崽兒、被迫營業(yè)的兄弟情、校草的信息素取向狙擊、穿成皇帝的鏟屎官、被迫和滿級大佬成了同桌、校草命中缺我、全班都覺得我倆有貓膩
要回老宅一趟,然后大年初一我就來你家找你?!标戻Q川說得不痛不癢,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為了梁禧的生日特意安排的時間。梁禧也沒戳穿他,只是答應(yīng)下來。卻沒料大年初一當(dāng)天,他無論如何都聯(lián)系不上那人了,陸鳴川仿佛是憑空消失……第七十章兩個人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下午一點鐘,梁禧開始收拾房間。公寓面積不算大,打掃起來還算迅速,梁禧平時也沒什么亂丟東西的習(xí)慣,一個小時之后,房間就被拾掇個差不多,準(zhǔn)備開門迎客。梁禧坐在床上刷手機,怎么都看不進去,目光盯著墻上的鐘表,看著它走到兩點半。沒忍住,他敲了一行字:你快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信息發(fā)出去沒有回應(yīng),梁禧猜想或許他是在開車,沒工夫看。三點,他又發(fā)了一條信息:快到了嗎?三點一刻,又是一條:是不是堵車了?接連三條消息都石沉大海,梁禧的心情也跟著沉下去——陸鳴川是臨時變卦,爽約了嗎?冬日的夜晚來臨很早,天色漸暗,手機上一點動靜都沒有。梁禧仰面躺在床上,回想起小時候過的生日。那個時候他和家里還沒鬧僵,和陸家關(guān)系也很親密,梁禧的生日會總是兩家人一起張羅。陸鳴川每年參加他的生日會,都會提一個巧克力生日蛋糕,純白色的,上面有一高一矮兩只白天鵝,每年都是這同樣一種。按照他的說法,每年都是同樣的蛋糕,梁禧就會一直記得,假如有一天過生日的時候少了這兩只天鵝,梁禧就會想到忘記邀請他出席。那人總是這樣,以一種近乎強勢的方式有意無意在梁禧的生活中留下痕跡,后來也真應(yīng)驗了他那句話——梁禧在國外過的幾次生日,無一例外想起陸鳴川,和那只昂貴的天鵝蛋糕的味道。然而,現(xiàn)在回想起來梁禧又覺得委屈至極,這人,明明當(dāng)初說的是怕不邀請他,到最后不到場的還是他本人。時間已經(jīng)接近晚上七點,梁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陸鳴川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哪怕是他要變卦,也至少會給他一條消息讓他不要再等,而這種忽然消失的戲碼無論如何都不合理。于是他從床上爬起來,給羅茂打去了一個電話,問隊里是不是臨時有什么安排。“什么安排?沒聽說啊?!绷_茂那頭聲音嘈雜,有小孩在叫,還有鞭炮的聲音,顯然不是在訓(xùn)練場。梁禧又問他有沒有看見陸鳴川。對面的人更加疑惑:“放假了呀,春節(jié)大家都回家了,對了,你最近怎么不來參加訓(xùn)練?”“我最近家里有點事?!绷红笱軆删洌瑨斓綦娫?。他眉頭緊皺,心臟跳動的速度也逐漸加快。梁禧再次仔細回想陸鳴川之前跟他說過的話:“按照禮數(shù)都得回去過年,等我吃頓飯在那住一晚上,明天就來你家陪你。”陸家的老宅并不是他父母現(xiàn)在住的地方,而是陸鳴川的爺爺家,是在某個機關(guān)大院里,梁禧并沒去過幾次,關(guān)于那里的印象不多。他只記得陸家的長輩好像大多嚴肅,整個房子里裝修風(fēng)格都很冷清,不是小孩子會喜歡的地方。況且,那個大院里常年都有士兵把守,荷槍實彈,梁禧去過一次就覺得害怕,后來陸鳴川也沒再帶他去過那邊。接連幾個電話打出去,就連陸鳴川平時玩得好的兄弟都被梁禧找了個遍。只有魏承毅知道一點陸鳴川的動向,不過也僅限于知道他昨天確實回了老宅,后面去了哪就一概不知。“怎么,你聯(lián)系不上他了嗎?”魏承毅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和梁禧說話,“誒,我聽說他和蔣夏嬌分手好像弄得他家里不是很滿意,會不會是趁著過年跟他發(fā)難?”“他才多大!”梁禧下意識反駁。魏承毅那邊嗤笑一聲:“他們老一輩不都是十幾二十歲就談了嘛,再者說了,他們陸家確確實實是有家業(yè)要繼承啊,就算是不能立刻結(jié)婚,多認識幾個人不也是好的嘛,萬一哪對就成了呢?”梁禧的思路差點跟著他跑偏,不過,很快又回過味來:“就算是相親,也不至于連手機都不看吧?”魏承毅那頭沉默了一會,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要不然,我現(xiàn)在去老宅找找他?唉,我家也是過年一堆事,我得想辦法溜出……”“不用了,我去找他吧?!绷红央娫拻斓簦胍矝]想,抓起大衣就沖出家門。冬夜,風(fēng)刮得像刀子,過年期間,路上車子都很少。梁禧好不容易叫到車,憑借印象報了地名,擰著眉頭坐在車里發(fā)呆。腦子里面各種各樣的想法很多,一來又害怕陸鳴川真出什么事,二來又在想,假如人家就是不想見他,自己此程過去找他豈不是多此一舉,白白惹人嫌罷了。可是,明明約好的事情,他卻放了鴿子,怎么說都應(yīng)該是自己在理吧?腦子里就像是有好幾個七嘴八舌的小人,不停爭吵,不停嘮叨,梁禧煩得要命,心臟也跟著一起怦怦直跳。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凝重,出租車司機搭了兩句話就閉上了嘴,一路油門踩得飛起,就差直接飛去目的地。梁禧一路火燒火燎跑去大院門口,直到被把守的門崗攔下來,才想起事情的不對——他沒有出入證,根本進不去這個院門。他拿著手機在屏幕上不停打字。【你在哪?】【我現(xiàn)在在你們院門口,你出來接我。】【陸鳴川,甭管是什么事,你好歹回個話。】“有人來接嗎?”門崗筆直挺著身子,繃著一張臉,“如果沒聯(lián)系好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br>“我……”梁禧將近二十年人生里很少有這樣無措的時刻,他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門崗,又捏緊了手里的手機。一個下午都沒回消息,現(xiàn)在指望著他回,根本不可能。梁禧卻還是固執(zhí)站在原地:“他可能很快就會回。”門崗又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最后問了一句:“你成年了嗎?”“當(dāng)然。”梁禧點頭。那門崗飛快點頭,然后沖他敬了個禮,嘴里的話毫不客氣:“要等的話,麻煩到斑馬線以外的地方,不好意思,這是規(guī)定?!彼苏耸掷锏臉尅?/br>夜晚的街道,好像就他和門崗相視而立,門崗看了他一會,就又一動不動站崗,仿佛梁禧是不存在的。梁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就真的聽話退遠了些,立在寒風(fēng)中站了好久好久,久到雙腿發(fā)麻,腳趾也被凍得發(fā)疼。梁禧冷得厲害,他卻一點都不想挪窩,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和誰較勁。晚上十點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