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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而蘇文案:心狠手辣囂張攻x內(nèi)斂深情受cp:陸鳴川x梁禧——————————————有人說,梁禧回國是為了金牌。也有人說,梁禧回國是為了贏下陸鳴川一雪前恥。……他們不知道,梁禧其實愛慘了他的鳴川哥哥。他們不知道,這兩個天才選手早就攪合在一起了。——————————————食用貼士:1.攻在開頭因為某些原因有女朋友,兩人沒有發(fā)生實際關(guān)系。2.攻和女朋友分手之后和受在一起的,受不是三。3.深情受,但不卑微。4.文章涉及擊劍中花劍運動,寫得很淺顯,作話里有科普,保證所有人看得懂。5.不換攻,1v1,he6.攻在第四章正式出場冷漠的巧克力(攻)x話嘮的香草精(受)第一章“睡眠?”“還可以,失眠的次數(shù)一周不會超過兩次?!?/br>“會做夢嗎?”“偶爾?!?/br>“好的還是壞的?”“都有?!?/br>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桌前,手里握著鋼筆迅速寫了幾行字,隨后目光在瞥到下方的邊框時,頓了一下,問道:“還會夢到關(guān)于那場車禍嗎?”“……我會夢見一個人?!?/br>·回國之后的第二天,梁禧去了醫(yī)院,接受全面的健康檢查。泊平市的初夏,陰天,烏云像一張無聲的網(wǎng),籠罩在城市的上空,仿佛下一秒就會下起雨??諝獬睗穸吵恚屓寺?lián)想到在地板上灑了一夜的汽水。外面的街道卻仍舊熱鬧,梁禧費力穿過晚高峰的地鐵站安檢口,一路徑直往前走,他的手里拿著一份牛皮紙文件袋,抱在胸前。“請出示一下/身份證?!眂houcha的民警例行公事,伸手攔住了他。梁禧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忘記帶了?!?/br>“那報一下/身份證號吧?!?/br>民警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長相出乎意料的年輕俊朗,藏青色的短袖,下面是一條水洗牛仔褲,板鞋被擦拭得很白。然而青年的動作卻在他的問話之后變得有些局促,他愣了一下,隨即從文件袋里掏出一本護照:“號碼記不太清了,護照可以嗎?”“多大了?”“十八。”“喲,剛成年?”民警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接過他的護照本迅速翻了一下,“才從國外回來啊……”“嗯,還不太習慣這邊?!绷红穆曇魷販睾秃?,還帶了些沒熟透的少年氣。“行了,過吧過吧?!泵窬瘺]再攔他,揮了揮手讓他進了站,“下回出門帶著點證件?!?/br>泊平市的地鐵永遠繁忙,就像是城市流淌著的血管,帶著無數(shù)人的青春和理想在不見光的隧道中飛馳而過。梁禧一只手搭在吊環(huán)上,環(huán)顧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他已經(jīng)四年沒有回來過,可這座城理應是他的家鄉(xiāng)。晚高峰時間,地鐵上人多的嚇人,梁禧幾乎沒有過這種擠地鐵的經(jīng)歷,他被后面的人一直貼著向前擠,上半身前傾呈現(xiàn)出一種懸空的狀態(tài)。而他前方正坐著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夏天穿得清涼,從上往下可以清晰看到領(lǐng)口下方一道性感的溝壑。梁禧面上一紅,將眼神擺正,目光平視盯著地鐵車廂壁上掛著的移動電視。熒幕屏上正在滾動播放著城市宣傳,一只卡通吉祥物在藍天白云之間跳來跳去,劃出各種五顏六色的特效,最后停留在一幀畫面上——2022年世界擊劍錦標賽。梁禧眨了眨眼睛。出了地鐵口的時候,淅淅瀝瀝的雨水總算從烏云中擠了出來,極細的雨絲不需要打傘,但潮濕的空氣黏在人的皮膚上,仍舊讓梁禧感到不適。他抬頭望去,環(huán)顧四周像是在找人。“梁子哥!”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站在門口沖著梁禧揮了揮手。梁禧加快了步子,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桐桐,長高了?!?/br>舒桐穎吐了吐舌頭:“都四年沒見了,我要是還不長高才真是奇怪了呢?!?/br>“我爸聽說你回國了,高興得昨晚一直在喝酒,今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俱樂部都差點沒開門?!笔嫱┓f從小就活潑,四年沒見了,貼在梁禧身邊一張嘴還是叭叭個不停,“你可快去見見他吧。”青年在一旁聽著,輕笑了兩聲,知道舒桐穎是開玩笑的——偌大一個俱樂部,怎么可能因為老板沒上班就歇業(yè)呢。小院清幽,一扇玻璃門沖里打開,玄關(guān)很低調(diào),就像是隨便哪個小酒樓的會客廳。外面沒有招牌,只在門口側(cè)壁上掛了塊小木牌,題了幾個字,永峰俱樂部。梁禧知道這樓里面是別有洞天,一共有整整六十多條劍道,在國內(nèi)的擊劍俱樂部里絕對算規(guī)??梢缘牧?。十多年前,舒永峰從國家隊主教練的位置上退下來,進入劍協(xié)也沒閑著,自己開了家俱樂部,一點一點做到今天的地步。梁禧不是他第一任學生,卻是和他關(guān)系最親近的,那時候舒永峰看他是個苗子,還私底下給他加了很多訓練,經(jīng)常把半大的小梁禧累到哭鼻子,抹一把眼淚起來還得接著練。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梁禧如今再走進這里,還是覺得渾身的皮rou都緊張起來。梁禧還記得最后一次和舒永峰在醫(yī)院見面,那個說話嗓門很大的中年男人總算放低了聲音,他干燥的手掌在男孩臉上撫了撫,嘴唇蠕動兩下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教練,等我病好了,很快就會回來?!绷红詾樗桥伦约撼隽藝屯祽?,特意補充道,“我在A國也會訓練的,等我回來肯定比現(xiàn)在更厲害。”·這一等就是四年。期間并非沒有機會回來——他的腿傷早就好了,可心病還沒有。梁禧自認為有些童年的瑣事隨著成長就會漸漸褪色,而事實卻總不盡如人意。起初,他總是會做噩夢,夢里那輛失控的汽車伴隨著恐怖的長鳴向他駛來,他無法將目光從車前兩個刺眼的光圈上挪開,他在夢里發(fā)出尖叫,然后驚醒。又是新的一天。后背被冷汗浸濕,他坐起來喘氣,腦子里面反反復復仍舊是四年前的記憶片段……·當他感受到由劍尖處傳來極突然的一次震顫,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手中的劍已經(jīng)飛了出去,那人一劍刺在了他的左胸口上,伴隨著亮起的彩燈,還有劍折斷的細微聲響。比分牌由14:14變成了15:14,裁判最后一次舉起示意得分的手勢,宣告著總決賽的結(jié)束,觀眾席有人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