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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次是您送我過河嗎?”身側(cè)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忘川猛的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和曲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正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他。白忘川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但是身體卻先了他思考一步,快速的點了點頭。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河邊走了過去,上船,撐槳。然后慢慢向前劃了出去。一路上曲墨安靜的沒有說一句話,他則是根本沒辦法說出任何的話來。直到船停在了岸邊,曲墨才下了船,然后扭頭,朝他微笑著道了聲謝謝。之后畫面模糊,然后再次清晰。渡船的過程不停地重復,甚至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終有一次,曲墨抬頭笑著問他:“你叫什么名字?”白忘川一愣。過了很久,他才聽到自己用不太熟練的語調(diào),從嘴里模模糊糊地擠出了兩個字——“忘川。”我叫忘川。白忘川聽著這兩個字從自己口中說出,腦中卻突然又再次出現(xiàn)了當年他在還沒有下山的時候和師父的對話。那時候他問師父為什么要給他起這么個名字。然后他師父告訴他——“因為撿著你的地方是在忘川河邊兒,我又姓白。所以你就跟著我姓,叫白忘川了?!?/br>他那時候一直以為,師父這只是給自己不想說的事情找的一個一聽就是謊言的說辭而已。至于他到底是從哪里被撿來的,師父不說,他自己倒也不是特別的關心。但是此時此刻,白忘川卻突然開始覺得,師父當初對他說的那些,可能并不僅僅是一個開玩笑的謊言而已。畫面再一次漆黑,然后重新出現(xiàn)了光亮。只是這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那條河上了。他又回到了那個爛尾樓的一樓大廳里面,眼前還是那團飄散的黑霧。目光中的情緒復雜地轉(zhuǎn)動,等再次抬眼的時候,其間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片堅定。他說:“你已經(jīng)看過了我的記憶,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跑嗎?”“你……”這次黑霧終于開始緊張了起來,就連應答的聲音也多了些顫抖的味道。它說:“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你不只是個連我具體位置都不清楚的三流道士而已嗎?”“我本來也是這么認為的,”白忘川聳了聳肩,那模樣要好像比黑霧還要費解,他說,“但是事實證明,我并不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垃圾道士而已。所以……”“三清在上,借我神通。天雷地火,教我除魔!急急如律令!”他一聲咒語喊出。就聽“轟隆”一聲巨響。一道粗壯的紫色驚雷從天而降,直直的打在了那團黑霧的身上。然后伴隨著雷聲,是黑霧中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房梁被雷劈斷,巨大的石塊兒不停的砸落在身邊。白忘川淡定的聽著周圍的所有聲音,直到叫聲最后漸漸消失,他才放心地打了個哈欠,然后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次他仍然是在那棟大樓里面。大樓也并沒有受到任何損壞。只是眼前的人換成了曲墨。看到他睜開眼睛,曲墨連忙緊張道:“沒什么事兒吧?剛剛二黑說你在進行一場很重要的戰(zhàn)斗不讓我靠近,可是我看你就是一直站在原地,那個很重要的戰(zhàn)斗打完了嗎?”白忘川點了點頭。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他還是選擇先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道:“那個大鬼鉆進我身體里去了,然后相當于是在我的意識空間里面,我把他除了?!?/br>曲墨松了口氣。白忘川又道:“不過我也看到你之前經(jīng)常說的那個幻覺了?!?/br>曲墨一愣:“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你?!卑淄ㄕf,“而且如果這個幻覺,是真的的話。我可能真的是為了你,才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的。”第64章她在白忘川的這個說法讓曲墨頓時是又驚又喜,他立刻就化身成了一只搖著尾巴的巨型犬,蹭在白忘川身邊,不停地問他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說實話,白忘川自己也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向來耿直習慣的小道士,也只能選擇把幻境里的一切都給曲墨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曲墨聽過之后,整個人就陷入了瘋狂激動的狀態(tài)。白忘川不知道他在激動些什么。但是曲墨開心,他心里也挺高興就是了。“那這次的委托算是解決成功了?”兩人從大樓里出來的時候,曲墨問他。白忘川點了點頭:“不過還剩下了一些孤魂野鬼,應該是那只大家伙屯下來的余糧。我得叫二黑去把他們……”“已經(jīng)都送走了,”曲墨笑道,“就在你對付那個最大家伙的時候,我們這邊兒把所有事都處理完畢了。怎么樣,是不是也挺可靠的?”白忘川“嗯”了一聲,想想還是確定到人道:“這肯定是二黑的主意,所以還是他比較可靠。”曲墨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白忘川卻表情嚴肅地繼續(xù)道:“那個鬼雖然解決了,但是這附近還是有些問題。明天還是得過來一下,我要弄清楚這個鬼出現(xiàn)的原因。不然治標不治本,總有一天還會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的?!?/br>曲墨有些不解:“鬼還是能被地方養(yǎng)出來的?”“陰地養(yǎng)鬼,就算那鬼魂兒原本沒有多大的陰氣,在陰地待的時間長了,身上的怨氣也會慢慢的濃重起來,”白忘川說:“就比如我剛剛解決的那只,我總覺得他身上的氣很奇怪。”曲墨問:“怎么個奇怪法?”白忘川搖了搖頭,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措辭。片刻才開口道,“就是我總覺得,他身上的氣好像不是一個人的。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么說明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人,要么就是這東西根本就不能用魂來形容。只是一個積攢了萬千怨念的集合體罷了?!?/br>“這個……”曲墨被他的這種解釋說的,一時間有些找不到回應的詞兒了。白忘川倒是也沒指望他能回應什么。擺了擺手,就一邊往外走一邊下了結(jié)論道:“明天把阮婷叫過來商量一下再說吧?!?/br>曲墨點頭:“行?!?/br>兩人說著往外面走去,這次倒是沒有再發(fā)生任何意外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曲墨聯(lián)系了阮婷,后者立刻二話沒說就跟著他們又去了一趟。這次白忘川倒是沒有再急著往樓里進了。他拿著一個八卦盤,在外面的空地上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兒,最后停在了靠近角落的一個位置。然后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土地,他說:“這地方往下挖,應該會挖到尸體?!?/br>“那我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