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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只敢欺負小鬼和人類的垃圾,沒想到,你這個垃圾的胃口還挺大的???”話音落下,黑暗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了一個巨大的影子。那影子看起來不像是人的,比白忘川足足大了個四五圈。他周圍也環(huán)繞著一圈朦朦朧朧的黑煙,看不清具體的輪廓到底是什么,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個什么長相。白忘川表情平靜,目光淡淡的盯著黑影。見到東西在他面前蠕動了兩圈,然后當中發(fā)出了一個粗啞的聲音:“如果把你吸收了,我就可以直接從這里離開了。根本不需要那些廢物再來浪費我的時間。然后等我從這兒出去了,我可以吸收完三界萬物?,F(xiàn)在就差你了,你乖乖等著讓我吃了吧?!?/br>白忘川冷笑一聲。“咱們誰吸收誰,還說不定呢?!?/br>話沒說完,黑影已經(jīng)有了動作。他直直沖著白忘川的方向沖了過來。后者立刻掏出了符紙遮擋。然而并沒有任何作用。那黑影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但就像是被吸收進入了他身體一樣,只是片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曲墨從大樓里跑出來之后,抬眼卻發(fā)現(xiàn)平地上根本就沒有阮婷的身影。視線左右晃了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猛地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本來該是白忘川地方,被那個穿著洋裝的小女孩兒給代替了。“叔叔,我見到你的朋友了。”小女孩兒抬頭,用那雙黑洞洞的大眼睛盯著他,一邊開口說道。曲墨抬眼看看,并沒有搜尋到白忘川的身影,才趕忙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小女孩兒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身過去,伸出一只手,指向了背后的建筑。曲墨抬眼看瞧那扇他剛剛跑出來的大門。小女孩兒說:“他就在里面,大怪物把他抓住了。叔叔,你要是再不去救他的話,大怪物會吃了他的?!?/br>曲墨聽她說著,明明是一些太過童稚的措辭,但是他卻一字一句的都聽懂了。小女孩兒的意思是,白忘川被那個大鬼給朝著了。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瞬間,曲墨腦海中那個名為理智的弦頓時就斷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抄建筑物的方向跑了回去,這段距離在他過快的速度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片刻,他重新回到了那陰森森的一樓大廳里。然后他就看見,白忘川正站在大廳中央。雙手垂放在身側(cè),腦袋低了下去,似乎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但是曲墨知道,就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白忘川絕對不可能分神去想什么別的事情,還想的這么投入。所以他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了白忘川的身邊,但是正打算抬手拍一下對方的肩膀,一道黑影卻突然從旁的閃過。曲墨下意識向后躲了一下,“二黑?”黑貓輕巧的落在了地上,這次倒是沒有再變成人的樣子。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他現(xiàn)在在進行一場很激烈的戰(zhàn)斗,一念之差,就有可能會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你不要打擾他,有時間的話,不如陪我去把這里的其他靈魂渡一下?!?/br>曲墨沉默了片刻,仍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道:“那他……”“沒有人敢靠近這里的。”二黑說,“所以走吧?!?/br>……白忘川在被黑影撞入身體的瞬間失去了片刻的意識。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一條霧氣彌漫的河邊。那條河很寬,寬的看不見彼岸。河上也沒有渡船,只有那片散不開的霧氣,在久久的飄蕩。“忘川?你怎么又開始發(fā)呆了?!?/br>身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白忘川回頭看去,就見二黑在他身側(cè)坐著,手中端著一碗清酒,正一飲而盡。看到他的視線過來,二黑也笑了起來:“怎么啦?你不會還沒習(xí)慣這個身體吧?”白忘川搖了搖頭。他不明白,“習(xí)慣這個身體”是什么意思?二黑卻繼續(xù)自顧自的又斟滿了一碗,再一次的一飲而盡后,他說:“不過,不習(xí)慣也是正常的。你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化過人形,現(xiàn)在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還覺得挺憋屈的?”白忘川張嘴。想要發(fā)出聲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被人奪走了說話的能力一樣,憋了半天,也沒能吐出一個字來。“你別費勁兒了,剛變成人形十有八九都沒辦法這么快學(xué)會說話的,”二黑笑著,又拿了一只空碗出來。往里面倒?jié)M了一碗清酒,然后遞送到了白忘川眼前,他說:“你要不要嘗嘗?這酒還挺好喝的?!?/br>白忘川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后將碗接了過來。兩人的碗在空中碰撞了一下。二黑笑道:“哎,不過我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劃船度了這么多年的河,也是有河神存在的啊。”白忘川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只能學(xué)著他的樣子,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我之前聽人說過,萬物有靈,但是會化成人形的話,都是有些原因的,”二黑說,“比如說有的花花草草會變成人,是因為他們愛上了路過的旅人。又比如說有的動物會變成人,是因為他們想去報恩。那您說您突然變成人了,能跟我說說是什么原因嗎?”白忘川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二黑顯然也沒打算讓他回答。只是又笑了笑,他繼續(xù)道:“不會是因為前兩天來的那個神將吧?您看上他了?”話音剛落,就聽“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響起的是二黑“哎喲”一聲吃疼的嚎叫。在他身后,身著白衣,一頭白發(fā)盛雪的男人正對著他腦袋給了一拳。但是看到他委屈巴巴的樣子之后,那人卻立刻就收了剛剛嚴厲的樣子,轉(zhuǎn)而伸手在二黑腦袋上輕輕揉了兩下,一邊開口道:“好歹是河神大人,你就不能懂點禮數(shù)?”白忘川盯著那人。他認識這人。這人也是在二黑到來之前,陪著他和師父過了很多年的人。大白。他想叫出來這個名字,但仍然是無法開口。而在他開口之前,二黑則是揉著腦袋,先開始抱怨道:“有什么關(guān)系呀?咱們地府不是一直都是官民一家親嘛,我相信河神大人肯定跟咱們也能聊的來的?!?/br>“就比如跟你聊,他是不是看上了那個神將?”大白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白忘川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了個微笑。二黑則是哼哼兩聲,顯然沒有要認錯的意思。隨即眼前的場面變得模糊了起來。等再一次清晰的時候,白忘川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那條河邊。只不過這次他從之前的坐變成了站。而扭頭看向身邊,也沒有二黑和大白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