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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軍爺!再給點兒吧,我們那么多人,都兩天沒喝水了!”被揣在肋骨上,倒地吐出一口黃膽水。“走吧?!倍藰尩脑诤竺骀倚Φ赜脳U捅了捅常樂的腰。還是那間燃著火的破廟,領頭的見著他,先是一愣,隨后邪性咧開嘴:“瞧瞧,這是誰……”他拍拍褲子跳下桌,當著一群看熱鬧的兵,扯嗓門,“你那個相好呢?怎么沒跟來?”明知故問,目的就是要讓他難堪,常樂平靜地看著他:“他病了,燒得厲害,得送他下山?!?/br>這簡直是把肚皮露到他的刀尖下,領頭的放肆地把手指放到他胸口:“我已經放了一個你們的人,再放一個……”他勝券在握地笑了,“憑什么?”常樂忍著伸進衣服里亂掐亂捏的手:“讓他走,你要的,我給你?!?/br>領頭的盯他水杏一樣的眼睛瞧了好一會兒,直到那顆軟赳赳的乳粒兒在掌心里硬起個尖兒,一下一下啄得他身上害了癢病,才把人架起來,扛到肩上往神像背后抱。滿屋子的匪兵,山呼海嘯地嚷嚷。透——透——常樂被摔沙包似的甩到軟席子上,身上岔開腿跪下的男人,皮帶上一枚白玉帽花,急急解褲子,放出老大一坨丑東西:“舔……舔,舔濕了,你少受罪?!彼炔患傲耍蝿觵injing對準常樂緊抿的嘴,呼哧哈啦地誘騙,“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他……”渠錦堂是一個擺子打醒的,發(fā)了一身汗,眼還沒睜開,先啞著嗓喊常樂。伙計們抽抽搭搭,常樂換來的那點寶貴的水,誰也沒動:“少東家,先喝點水吧。”渠錦堂從他們的臉上,似乎覺出點什么:“常樂呢?他人呢?”沒人回他,每個人都把臉藏在臂膀里,哐啷一下,碗翻了,渠錦堂大喝一聲:“說呀?。?!”挨了踢的小伙計匍匐著跪到他腳邊:“掌柜的讓那幫砍頭的帶走了!”他攤開手,手里一枚鑰匙,是他拼了命扒門,從當兵的腰上順下來的,他從隅北跟著掌柜的上甫陽,服的、認的只有一個常樂,“少爺!您快去救救他吧!”紫紅的玩意兒半軟著從口中滑出來,常樂歪腦袋,吐了,騎在他身上的男人氣兒還沒喘勻,揪他的頭發(fā),刮掉他嘴邊腥濁的東西,把人翻過去,扒了褲子,往他菊門里探路,剛掰開白花花的屁股,外頭起槍了,有人慌慌張張沖進來。領頭的被打斷好事:“媽個巴子!沒看見老子辦事呢!”那人急得舌頭打結:“老……老大……山下,有人……有人打上來啦!還有……還有……”“有什么,說啊!”“囤糧的倉……倉……給……給……給人,一把火……燒啦!”到這會兒他才意識到壞事了,提上褲子摸槍:“媽的,走!”常樂趴在草席上,嘔得肚里的黃水都吐盡,身后干草輕悄地踩響,常樂揪著衣服縮成一團,很寬的一副膀子,不容分說地把他攬入懷。是渠錦堂,少了一只指頭的手穿過他的膝蓋窩,穩(wěn)穩(wěn)把人抱緊,顫栗的唇烙到他的額頭上,說了句什么,那幾個字太輕,又或者重得人聽了還想聽。常樂埋在渠錦堂的胸口,哭了。他說,走,我們回家。常樂想起什么,等下,還有東西……渠錦堂踉蹌抱起他,吼了一嗓,不要了!山下響起的槍聲一路連著火把延到廟門外,那些被逼得無路可退的兵狼狽地逃回來,把殺紅的眼睛,落到邁出廟門的渠錦堂和常樂身上:“抓住他們!”牛頭嶺蜿蜒崎嶇的山路,渠錦堂抱著常樂,多少次子彈在身邊擦過發(fā)絲,追攆著他們蹣跚的步履。“放我下來吧?!背纺ㄋ粡椘瑒濋_的臉頰,帶著他,渠錦堂也跑不遠。可他說:“不放!死都不放!”提到死,意識里好像是怕的,已經能看見山頂了,光禿禿的一片亂石崗,往下,是牛頭最高最陡峭的犄角巖子,往后,是近在咫尺的槍眼。渠錦堂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月兒,怕嗎?”只一下,常樂就懂了他的意思,再想想,最想要的人已在身邊,似乎又沒什么可怕的了,伸手,緊緊摟上渠錦堂的脖子。“別怕……”比回家更叫人定心的一句,“閉上眼睛……”風在耳邊呼嘯,他們好像變成了鳥,插上翅膀,往云彩上飛。他們飛得太快,快到鬣狗般殺到的子彈都追不上他們,風也追不上他們。世間再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趕上他們倆。第41章本章為BE結局首章,預期三章左右,不喜可等完結,跳至最后一章看HE結局。黃土道上一輛板車,眼皮里橘紅的光,渠錦堂大叫一聲睜開眼,天上已經不見了月亮。“爹,他醒啦!”斑斕的陽光里擠進一顆腦袋。渠錦堂拼命眨眼想把人看清:“樂……”黑影的主人聽不清,甩著一條大辮子,湊到他臉上:“啥,你說啥?”脆亮的嗓子把天上的云雀都招來。不是常樂!渠錦堂霍然睜大眼睛。辮子的主人生了對好眉毛,瞪人的時候有股漂亮的精神氣兒:“你咋咬人呢!”前頭趕車的老頭忙提醒,“杏兒,找個東西把他嘴堵上,別讓他咬到舌頭。”叫杏兒的姑娘手勁很大,塞完了布團,又挨個把捆束渠錦堂四肢的麻繩檢查個遍,扯松的,系系緊:“不識好歹,要不是俺爹在山坳子里救了你,你能這么瞪俺!”嘴里一大團焦苦的油藥膏子味,渠錦堂沒停下掙扎,昂著凸青筋的脖子,眼眶瞠得快要裂開。山坳,救——為什么只有他一個?常樂人呢?他會不會已經……喉嚨倏地哽塞,拔了這團布,他也不敢問了。姑娘不懂他陡然變換的眼神,從小襖里扯下帕子揩他滿腦殼豆大的汗:“俺們也是不得已才綁你,你身上有病。”渠錦堂中途醒過兩次,力氣大的蠻牛似的,還賠上一桿他們吃飯的幡子,“俺爹說,你得的是癔病……”姑娘怪他,又可憐他也是苦命的人:“你也逃難來的?就你一個?你家里人呢?”渠錦堂閉上眼,他也想知道常樂在哪兒,是不是也和他一樣,一睜眼,就能看見頭頂的太陽。這種哭法,姑娘只在村里的啞巴臉上見過,因為出不來聲兒,嘴巴以上的臉都是裂的,可啞巴沒有他長得俊,也沒有他哭得人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渠錦堂哭得她心腸都軟了:“往后俺們就是你的家人!”她有股子英氣的眉毛揚起來,“俺爹是郎中,等俺們到了蔡家峪鎮(zhèn)上就給你治病,一定把你看好了!”走岔了,不是往隅北的路!渠錦堂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