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直冒虛汗,完了完了,他爹當年背著家里在外頭有了二兒慶堂,這件事是他娘一輩子過不去的坎兒,這要是起了疑心,他和常樂的事兒……絕不能讓渠家人知道!他心煩意亂地攆人:“知道了!知道了!過兩天就回!”回院的路上,花不香了,天也不藍了。渠錦堂沒了心思,低著頭不怎么看路的往回趕,其實心里煩躁,怕一不留神,叫常樂看出來。掛了辣子的小屋近在眼前,隔開一扇門,渠錦堂拿定了主意,這件事,頭一個不能叫常樂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那才真叫絕了他倆之間的路。屋里的炭盆還剩一點兒,燒得比外邊暖和,渠錦堂脫了襖子先往床上看,常樂還跟他走的時候一樣,裹著被,臉朝里躺著。桌上,他早上上工前給他備的新熬的棗米粥,也一口沒動地放著。渠錦堂挪著屁股,輕手軟腳地在床邊坐下:“還睡著吶?”這話是明知故問,他倆都清醒著呢,所以才一個裝睡,一個充楞。指頭剛落到被沿上,底下的人立馬縮緊脖子擰肩,渠錦堂討了個沒趣,癟嘴,觍著臉關(guān)心:“醒了怎么不起來把粥喝了?都涼了,一會兒我給你再熱一碗去……”常樂攥著被子,渾身上下,裹得就剩一綹露在外邊的頭發(fā)。自打那天從寶篋樓回來,渠錦堂就學會用這副口氣,擋他的脾氣,將他剛起頭的怨憤,消磨在一把語短情長的目光里。他不知道該拿什么樣的面孔面對渠錦堂,這些天都是這么過來,只要他的眼角稍稍流露一點疏遠,渠錦堂立刻窩囊的,倉惶的,用他并不高明的法子,變本加厲地討好,好比現(xiàn)在……兩根哈了氣的,被搓得通紅的手指,虛虛的,不大敢真的碰的,把礙著睜眼的頭發(fā)絲,一點點,輕輕撥到耳朵后邊。常樂被燙疼似的一扭,渠錦堂趕忙把手收回來,放到膝蓋上:“我,我不碰你……我就想看看,你還燒不燒……”屋子里靜了好一會兒,渠錦堂攥在兜里的手,緊緊握著一枚硌手的小瓷瓶,瓶子在他手里焐了一路,從他身上過了人的溫度,貼著里衣,噗通,噗通,活了似的跳。大約這種鼓動帶有迷惑人的蠱惑,渠錦堂把手悄悄摸到褥子上,常樂沒反應(yīng),這給了渠錦堂勇氣,沖動地深呼吸,伸手,鉆進常樂的被子下頭……倏地,眼睛睜開,常樂撒開被子,牢牢扯住往下滑的褲子,摁在他手上,怒意地轉(zhuǎn)頭:“你做什么?!”是要做什么的,被他這么一說,渠錦堂抬不起頭地掩飾:“你身上……都黏糊了?!痹绞遣焕蠈崳讲荒茱@得不老實,“我給你換條褲子,順便……”后頭的話,輕的幾乎沒聲兒,可常樂還是聽見了,眼皮子因為羞惱,或者畏懼,哆嗦個不停,“你的傷……得上藥,上藥好得快些……”聽他提上藥,常樂差點沒把嘴咬破,還能是哪兒受傷,那種羞于啟齒的地方,被人舂米似的搗了一晚上,兩只腿,秋收的稻穗一樣在眼前晃啊晃,血啊,捻長的紅細線一樣,順著屁股縫淌到床上。他聽院里的jiejie說過,女人這一世,都要遭這罪,可你要是為喜歡的男人遭罪,再疼你也覺不出是疼,心里吃了一嘴蜜,盡剩高興,原來都是騙他的……兩人的手,在被子底下關(guān)緊的牽連,渠錦堂的指腹,搭著一截常樂的胯骨,他不敢動,生怕唐突此刻的沉醉,他的身上熱乎乎的,仿佛一瞬間回到那天夜里,那個綺麗的美夢,迢迢一輪明月,醉在他的心湖,漣漪蕩漾。他們誰都沒對誰說實話,心照不宣的把那晚或埋或收藏,因而錯過,渠錦堂癡癡看著常樂因為羞恥酡紅的雙頰,他把他臉上的紅光,想象成新婦的羞色。于是他也有了新郎倌的繾綣,十二萬分的溫柔:“趴過去?!?/br>渠錦堂拿自己的枕頭墊在常樂胸口,好叫他趴得舒服,然后才慢慢掰開他拽著褲子的手指,打圈揉了兩把,活過了血,才去扽褲子。他也羞臊,呼吸在炭上烤過那么燙,抖著手,顫顫巍巍扒開那兩團晃眼的白rou,眼巴巴地瞧著那個被他糟蹋慘了的地方露出來,渠錦堂不會呼吸了。瓷瓶怎么開的,怎么跌在床上,他是怎么拿手堵的瓶口,慌里慌張地撈那些油花花的藥膏,他全忘了。挖了藥膏的指尖剛碰觸皺褶,紅腫的凹陷立刻受了驚的收縮。汗從眉峰滾到眼窩,渠錦堂眨著眼睛,嗓子被煙燎過,熏啞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詞兒:“你……忍著點……忍著……很快就好……很快……”再往后,屋里就沒人說話了,滿耳朵咕嘰、咕嘰的抽動在膨脹,他們都在壓抑、在忍受、在漫長的羞恥和激蕩中沖撞:“嗯啊……”終于有一人,先潰不成軍地叫出來……黏糊糊的手指從屁股里拔出去,帶出很輕的“滋”的一聲響。渠錦堂起身去架子上扯布巾,他躲開,一是惦著常樂是個薄臉皮,二來,他有他說不得的苦衷,拗著腰,躲躲閃閃,不敢挺直身子。“我……”沒法待下去了,渠錦堂找了個借口躲出去,“我去燒點水,給你擦身子!”門一關(guān)上,他就靠在墻上,痛苦地捂住下身。他的褲襠,猙獰地起了個大包,壯的一只手掌都團不過來。恰好此時,有人沖進院子:“掌柜的,茂隆號的伙計來拉糧啦!”渠錦堂一下沒憋住,五指,要兜住什么似的攥緊。“叫他們前頭等著!”來人被他吼的,一只腳又縮回去。渠錦堂仰脖子倚墻喘了好久,慢慢松手,褲襠上深深洇了一大片,他往井邊走,水桶高高地砸向井中,又慢慢升起來。嘩啦,冰涼的水花當頭淋下,凍得渠錦堂狠一哆嗦。他惱自己,怎么一遇上常樂,就再也做不成他那個無憂無慮的渠家大少。第28章“慢點吃。”渠錦堂拿布巾小心抹掉常樂下巴頦的粥水,重新端起碗,舀了勺粥,吹涼了送到他嘴邊,“再來點?”常樂沒什么精神氣地搖頭。渠錦堂把枕頭墊到他腰后,往碗里看,院里的燕兒都比他吃得多:“還有什么想吃的?給你弄碗醪糟雞蛋?”常樂病了這些日子,是渠錦堂鞍前馬后的照顧,本來連灶都不知道怎么使的少爺,熏了一臉黑,也學會拉風箱了,天不亮下廚,等天泛白,炊煙已經(jīng)把米香帶進了房。他不是榆木疙瘩,心里攢了多少東西,碰上這樣的渠錦堂,也都硬不起來了:“不要了?!背酚杂种梗路鸫媪四钕?,忍不住伸出一段舌頭尖,“想……想吃北街馬家的油炸糕。”渠錦堂意亂情迷地盯著那截小舌頭,心里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