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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的、又蠢又笨的人。那就更不用說相信別人。走回去的路上,霍經(jīng)時接到了曲老爺子的電話,他把手機遞到夏行星手邊:“爺爺找你?!?/br>夏行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不好意思道:“我的沒電了?!?/br>“沒事,接吧?!被艚?jīng)時知道他和曲老爺子總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并且也不想讓他聽見,忍下心中的酸意與失落,他讓夏行星在原地講電話,自己去停車場取車,再過來接他。曲老爺子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今天周末讓他過來吃個飯。夏行星正好想逃離他和霍經(jīng)時之間微妙詭異的氛圍自己靜下來理一理頭緒,笑著應道:“好啊,爺爺,我晚上就過去,你讓陳阿姨不要做太多菜,我中午吃得很飽。”曲宗南很高興:“把經(jīng)時也叫上!”夏行星唇邊的笑意收了一些:“嗯,我待會兒問問他有沒有空。”掛了電話,手機上忽然傳來微信的信息提示。夏行星下意識一撇,是群消息,他不認識,霍經(jīng)時給別人的備注都是冰冷冷的身份加名字。華容總部張鑫【說好的今晚通宵場,霍總不會是還要在家?guī)Ш⒆影??那小少爺值得你這么上心……】夏行星沒興趣再看下去,面無表情將手機翻過去。霍經(jīng)時將車停在他面前。十字路口等紅綠燈,霍經(jīng)時試著開口打破沉默:“晚上想吃什么?”他現(xiàn)在與夏行星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對方的一顰一笑都能掌控他的情緒波動。霍經(jīng)時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誰讓現(xiàn)在他的生死大權全系在夏行星身上。因果循環(huán),很公平。夏行星沒想到晚上安排滿檔的霍總還有心思為他做晚餐安排,輕飄飄地笑了笑,看著前方的玻璃窗道:“我晚上想回家一趟。”聽到“回家”兩個字,霍經(jīng)時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曲宗南的家。心中涌起惱怒暴躁與苦澀也只能按下隱忍不發(fā),把帶他去吃朋友開的私房菜的提議換成:“去吃飯嗎?我……”夏行星沒等他把“我們一起”說完,又小心謹慎而不失禮貌弓卑的說道:“霍先生,我今晚自己回去,不用送我,今天已經(jīng)占用您太多時間啦?!?/br>這顯然是直接摘除了霍經(jīng)時跟他一起回去的選項。霍經(jīng)時皺了皺眉,又升起那股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受不了那種一直被他排除在外處處防備的感覺,太糟糕,太難受,太壓抑,快要把他逼瘋了。他一拉手剎,車“嚓”得響了一聲停在路邊。霍經(jīng)時鳳眼沉沉地轉過頭,看著他,盡量讓自己顯得平和:“行星,我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嗎?”夏行星張嘴啞口,這才想起自己是沒有任何任性的資本的,只怪今天這一出讓他亂了心神,口不擇言。他抿了抿唇,復又帶著歉然的表情道:“抱歉,沒有。”頓了頓,聲音里又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討好:“如果您不想讓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霍經(jīng)時被氣笑,怎么就變成他不讓他回老爺子家了。不知道夏行星哪里學來這等倒打一耙傷極人心的本事,越想越懷念那個黏乎乎牛皮糖一樣的小少爺,至少不會這樣拒人千里之外。小少爺這些年,該是有多恨他呢?這個念頭,只肖從腦海中稍微一閃而過,就令他心慌無比。t重重復復。夏行星記得,什么都記得。霍經(jīng)時提醒自己,這才哪兒跟哪兒,不過從前小少爺在他這里受的千萬分之一罷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一分談判的籌碼,在這場角逐和博弈里。如果只是忍受這些,就能留住他、聽見他的聲音、看到他的笑容的話,那他甘之如飴。霍經(jīng)時揉了揉眉心,嘴邊泛起一絲苦澀,啞聲妥協(xié):“我就送你到門口,晚上不安全?!?/br>第56章等待夏行星心里松了一口氣:“謝謝霍先生?!?/br>霍經(jīng)時繼續(xù)發(fā)動車,目光從他光潔纖細的手腕上一掃而過,欲言又止,幾秒后,還是開了口:“給你買的手表不喜歡嗎?”他回國那么長時間,一次都沒有看到夏行星戴過。想起那塊小超人手表的下場,霍經(jīng)時心又冷卻下來。被問到的人神色稍頓,終于想起那塊一送到他手上就被壓箱底的進口腕表,在深暗的柜子里依舊華麗閃爍。他笑了笑說:“很喜歡,但是太貴重了,我怕弄壞。”霍經(jīng)時道:“買來就是用來帶的,壞了再買?!?/br>夏行星嘴角仍舊是微微上揚的,只是眼神里斂了許多笑意,直直看向霍經(jīng)時:“霍先生為什么突然送我手表?”霍經(jīng)時迎著直線對上他雪亮清透的眼神,目光幽沉濃重。為什么送一塊新的手表?他想他一定知道原因。就在夏行星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霍經(jīng)時復又若無其事轉過頭去目視前方路況,沉緩道:“你說不喜歡舊的那塊,就想給你買一塊新的?!?/br>不喜歡舊的,就可以擁有一塊新的嗎?夏行星不這么認為。霍經(jīng)時可能不知道,他早就不需要手表了。夏行星斂眉垂目,心想反駁著,又聽見霍經(jīng)時在耳邊道:“只是這次,可要記得這塊表是誰給你的了。”顯然是還在為那天夏行星說不記得那塊舊表是誰送的事情介懷。夏行星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淡聲應道:“好的,謝謝霍先生?!?/br>晚上,霍經(jīng)時親自開車將人送到曲宗南家的小區(qū)。看到對方手上終于帶上了今天說的那塊表,眼底里漾起微不可察的波動。夏行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聽霍經(jīng)時三番四次地提起表的事情,不如帶出來讓他看看。霍經(jīng)時靠著駕駛座的椅背,一手搭在敞開的車窗上,漆黑如墨的瞳仁藏好了眼神中的留戀,對夏行星道:“去吧,替我跟老師問好?!?/br>“好的,霍先生再見。”他下了車門,徑直往前走,沒幾步又聽到身后叫住他的聲音:“行星?!?/br>少年在瓦藍的暮色里,緩緩轉回身,柔和的暮光跳躍在他白皙的臉上,將他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