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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走一趟,悄悄地去,告訴兄長,收拾收拾東西,先回家躲一陣,馬上就走?!?/br>今日李重山發(fā)了那樣大的一通火,江逝水聽老管家說了前因后果,大約也能猜到一些,再不讓梅疏生跑,只怕下回被砸破腦袋的就不只是自己了。他抿了抿唇,又道:“我精神不濟(jì),粥棚那邊,有勞您老多多留心?!?/br>老管家點頭應(yīng)了。“我早晨同李……李將軍說過了,他會開倉放糧,粥棚不會歇火。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食言,倘若、因為我的緣故……”他想了想,一只手扶著桌案就要站起來:“還是我去向他賠罪?!?/br>老管家連忙要扶住他,還沒等站起來,外邊就傳來敲門聲。老管家朝門扇那邊望了一眼,辨不清楚來人,便問:“是誰?”“將軍讓我來問問,小公子用好了晚飯沒有。”是吳易的聲音。老管家看了一眼江逝水,他的額頭上還纏著白布,傷口裂開,血跡洇出,看著怪滲人的。才喝了半碗米粥,臉色也不好,慘白慘白的。于是他回道:“公子還沒用好,用過了飯,傷口還要換藥。將軍可是有什么要緊事?吩咐老奴即可?!?/br>吳易也覺得李重山這樣折騰人有些過火,傳話的聲音小了許多:“將軍是讓江小公子快一些?;鼐┑能囮牰家呀?jīng)預(yù)備好了,就在門口等著,只……只等江小公子了?!眳且装参克溃骸敖」硬槐?fù)?dān)心,馬車都鋪著毯子靠枕,手爐大氅都預(yù)備好了,孟神醫(yī)也跟著我們走,不會怠慢江小公子的?!?/br>江逝水微怔。李重山是一定要把他帶回皇城了。他一時忘了額上的傷口,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緩慢地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要出門去看看。老管家拉住他,朝他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公子還是去床上躺著吧。老奴去說,就說公子額上的傷還是不好,吃過飯又昏過去了,先這樣拖幾日?!?/br>江逝水推開他的手:“那他會直接讓人把我抬上馬車,在路上治病,到時我連動都動不了。”他自小與李重山一起長大,李重山的脾性,他還是知道一些。偏執(zhí)又蠻橫。說完,他便徑自向外走去。老管家隨手從衣桁上摟起一件衣裳,快步追上去:“公子要去,也得穿好衣裳再去,外邊還在下雪?!?/br>江逝水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屋子里點著炭盆,不是很冷,他也只是披著外裳起來吃飯??墒抢瞎芗夷玫哪羌L(fēng),是上回在馬場騎馬時,李重山給他披上的那一件。他不想穿這件。他抬手便將披風(fēng)扯下來,丟在地上,和李重山把他的東西丟在地上一樣,然后大步離開。吳易還在門口等著,見他出來,要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撐起紙傘:“馬車?yán)锱停灿悬c心,小公子快些過去吧。”夜幕四合,江逝水望了望天,沒有走到傘下。他走進(jìn)雪里。江府門前燈火通明,車隊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士兵們舉著火把,照亮夜行的道路。馬車就停在江府正對面,不用江逝水多走一步路。似是有所感應(yīng),江逝水才走到門前,對面馬車?yán)锏娜司拖崎_了簾子。馬車?yán)锕婧芘?,江逝水才走近,就覺著有陣陣暖氣朝他撲來。他只穿著雪白的中衣,面色也被凍得雪白。反正不用他整理行李,李重山自有準(zhǔn)備。李重山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上來?!?/br>江逝水掐了掐手心,只道:“聽聞將軍今日回京,臣特來相送?!?/br>不想與他多費口舌,反正是辯不過他的,這一點李重山一直都清楚。而江逝水見他這副模樣,自知轉(zhuǎn)圜余地甚少,扯了扯衣袖,索性在這雪地上跪下了。恭送將軍的話還沒出口,李重山就下了馬車,直接將他攔腰抱起。江逝水哪里想得到他還會有這樣的土匪行徑?當(dāng)下便驚叫出聲,捶打著李重山寬厚的后背。李重山?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不消吩咐,吳易便把江府的人都趕回去,任憑里邊的人拍門。被塞進(jìn)馬車時,江逝水的嗓子都喊啞了。作者有話要說: 李狗真是胖胖生寫過的最狗的攻了,角色行為不代表胖胖生立場(摳jio)第一章亂軍起哪里想得到李重山還會當(dāng)街擄人?江府仆從都被堵在正門里,老管家在里邊拍門哀求,卻無人應(yīng)答。吳易親自守門,回頭看了一眼,好心提醒道:“你別這樣。將軍脾氣差,萬一惹惱了將軍,恐怕……”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但是老管家哪里管得了這些?他只知道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公子被帶走了。“吳副將,吳副將。”老管家哀聲道,“小公子身上還有傷,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折騰?就算要去,也讓老奴跟著去,好不好?”吳易再看了他一眼。馬車還沒走遠(yuǎn),他卻扶了一下腰間佩刀,帶著人要離開。老管家趕忙追上去,終于在長街街尾追上了馬車。他不要命似的,猛地往前一撲,跪在馬車前,車夫罵了一聲,連忙勒馬停下。他往前挪了兩步:“求將軍開恩?!?/br>隔著厚重的馬車簾子,李重山把江逝水緊緊地抱在懷里。他只穿了一身單衣,李重山便拿了一件紅色的披風(fēng)把他裹起來。方才鬧了一陣,江逝水實在是沒什么力氣,他垂著眼睛,蔫蔫地坐著,卻并不靠著李重山。掙扎的時候,額頭上包扎傷口的白布散開了,傷口也裂開了,正往下淌血。不過落在披風(fēng)上,也就看不見了。聽見外面?zhèn)鱽砝瞎芗业穆曇?,他恍惚回過神,抬頭時,正好撞進(jìn)李重山的眼中。李重山雙眸漆黑,如古井深潭,一眼望不到底,卻要將他溺死。江逝水再眨了眨眼睛,額頭上的血珠正巧落在眼角,活像是一顆血淚。方才喊啞了嗓子,再要開口,也發(fā)不出什么聲音。外邊人正要將老管家拖下去,最后還是李重山發(fā)了話:“讓他上來?!?/br>老管家將衣上的灰塵碎雪都拍干凈,才小心翼翼地爬上馬車,在外邊坐下。他悄悄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面無血色的江逝水,心疼極了。在李重山眼前,又不敢同他說話,更不敢上前幫他擦拭傷口。江逝水也望著他,想同前幾回一樣,寬慰他一句“我沒事”,可是也說不出口,只有很快落下的一滴眼淚。反倒有些難為情,被長輩看見這樣難堪的情形。馬車重新駛動,也不知過了多久,江逝水傷口的鮮血漸漸凝住,他估摸著路程,大約是要出城了。一時間混混沌沌的,他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淮陽大雪未停,災(zāi)民不安,他卻要跟著李重山去皇城,實是屈辱無奈。李重山的手掌覆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轉(zhuǎ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