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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與如今的雷霆肅殺,也算是為朝廷續(xù)上了百年的壽數(shù)。百年之后,我與兄長埋入黃土,便再也管不著這些事情了?!?/br>沉默良久,梅疏生最后問道:“你喜歡他嗎?”“我愛他年少英武,稍有莽撞也是不當(dāng)之勇?!?/br>“而今呢?”江逝水輕嘆道:“兄長,這世上原本少有善始善終的事情?!?/br>話音方落,老管家就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公子,那吳易帶了一群人,闖進(jìn)公子的院子,說是奉李將軍的命令。”“他們要什么?”“他們要幫公子收拾進(jìn)京的行李!”作者有話要說: 不順心意就會犯病·歇斯底里·瘋批癥·患者:李重山為了督促更新,胖胖生決定固定一個更新時間,中午十二點如果十二點沒更,那就是那天沒有了(不過這幾天應(yīng)該都會更的)感謝青九嫵的1個手榴彈!感謝居味火鍋、咕咕咕的1個地雷!感謝kiki、朔方黎明的10瓶營養(yǎng)液!感謝再撩我可動心了、哈哈哈一二三的9瓶營養(yǎng)液!感謝看不到的黎明的3瓶營養(yǎng)液!感謝sandlewood的2瓶營養(yǎng)液!第一章額上傷知道事關(guān)重大,老管家從來不敢怠慢近來住在府里的人,江逝水走后,他便讓人把診金送到孟葉樸那邊。又親自帶著謝禮,去了李重山的院子。他捧著匣子,站在階下。副將吳易從里邊推門出來:“將軍問,江小公子怎么自己不來?”江逝水去桐文巷找梅疏生,是從偏門出去的,沒要馬車,也沒讓人跟著。老管家并不知曉,只道:“公子在外邊跑了一趟,有些乏了,此刻正在房中小睡。既然將軍不愿面見老奴,那就等公子醒了,老奴再請公子過來?!?/br>話音未落,面前的門一聲輕響,李重山出來了。今日天氣這樣好,江逝水還賴在房里午睡。李重山那么點隱秘而不可言說的心思,都表現(xiàn)在微微勾起的唇角上。他拂袖走下臺階。老管家連忙跟上去,起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后來看他去的方向是江逝水的院子,便明白了。院門前,他試圖勸阻:“將軍留步,公子才睡下不久,恐怕儀容不整,還是讓老奴……”李重山的腳步頓了頓。老管家還沒來得及抹一把額上的冷汗,卻見他屏退隨從,獨自一人邁著步子進(jìn)去了。他理了理衣襟,快步走上臺階,站在門前,叩了叩門,輕聲喚道:“逝水?”里邊沒有回應(yīng),他再喊了兩聲,便推開門。江逝水不在,房里干干凈凈的,只是凳子上的軟墊歪了半分。老管家一愣,只覺不妙,往后退了半步,看見李重山的目光登時冷了下來。雖然不是看他,卻讓他覺得冰冷刺骨。案上擺著一個銅瓶。冬日用銅瓶插花做擺設(shè),是清貴人家的風(fēng)雅。偏偏那里邊插的是兩枝梅花。江逝水心緒煩亂的時候,將瓶中梅花折下來,一瓣一瓣、一節(jié)一節(jié)地拆開,花瓣花枝還堆在案上,沒有清理。這些東西,如今落在李重山眼里,就變作他同梅疏生相思相親的證據(jù)。李重山臉色鐵青,咬緊的后槽牙在耳后勾勒出線條,顯露出無法克制的暴怒。他一個箭步上前,將銅瓶打翻在地。猶覺不足,繼而將整張桌案掀翻。梅花落了一地,被李重山的錦靴碾碎。而后李重山讓人把守門的士兵傳來,守門的士兵只知道江逝水從偏門出去。不消再說,李重山也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本他想親自去捉,抬眼時卻看見老管家摸著墻根,要悄悄溜去報信。老管家跑出來時,只聽見李重山吩咐道:“幫江小公子收拾東西,今晚就回京。”*老管家一路趕到桐文巷,果然在此處找到了江逝水。他把江逝水拉上馬車。馬車一路疾馳,老管家把事情都說了一遍。江逝水豈能不知李重山想把他也帶回皇城?上午李重山說“月底啟程回京”,意思就是要把他也帶走。但是江逝水假意不明白,糊弄過去了。原以為只要這樣裝聽不懂就可以混過去,卻不想還是出了變故。馬車在江府門前停下,江逝水跳下馬車,直往自己的院落奔去。從沒執(zhí)行過幫人收拾行李的命令,一群軍士不知從何下手,便將江逝水房里的東西都翻出來,交由李重山定奪。這一翻,便翻出太多太多的東西。印梅花的信紙、染梅香的香囊,還有江逝水這些年與梅疏生來往酬唱的詩箋。李重山雙目赤紅,將這些東西全都掃到地上,同臟污的梅花混在一處。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吳易自作主張,派人去喊孟葉樸孟神醫(yī)過來。所有的東西都亂作一團,只有那個插花的銅瓶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地上。李重山看不順眼,一抬腳就把它踢走。正好這時江逝水從院外匆匆趕來,才走到門前,那個銅瓶就砸在他的額頭上。江逝水連站也站不穩(wěn),被趕上來的老管家扶住。眼前還是黑的,耳邊嗡嗡作響,江逝水試著用指尖碰了碰額頭,也不知道厲不厲害,就是悶悶的疼。過了一會兒,便有一點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淌下來,落在眼眶上,流進(jìn)眼里。他還想碰,老管家急忙按住他的手,用干凈的帕子幫他擦拭。李重山還站在屋子里,背著雙手,冷眼看著,不曾挪動半步。而后吳易派去喊孟葉樸的人回來了,正好讓孟葉樸給江逝水看看。李重山仍是一言不發(fā),帶著人走了,經(jīng)過他身邊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血珠滴在江逝水的衣襟上。*江逝水的房間被砸了,老管家怕他看著難受,連忙給他換了間干凈屋子。而孟葉樸坐在江逝水面前,正往他的傷口上撒藥粉。他卻只是靠著軟枕發(fā)呆,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直到孟葉樸幫他包好傷口。孟葉樸收拾好藥箱,站起身,張了張口,大約是想幫李重山說話,但是不等他開口,老管家就把他請出去了。門扇響了兩聲,老管家送走他,重新回到江逝水身邊,洗好巾子,幫他擦臉擦手。江逝水懨懨的,沒有什么精神,只是看了一眼,就隨他去了。一時間默默無言,老人家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目光慈愛又溫厚。江逝水眼眶一紅,但很快就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我沒事,您老放心?!?/br>話不多,老管家只是囑咐他好好休息,然后幫他把被子掖好。江逝水合上雙眼,很快就睡著了。晚些時候,老管家?guī)退扬埐硕诉M(jìn)來,他披衣坐起,喝了半碗米粥,有了點精神。他放下粥碗,思忖道:“派個人去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