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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戲志才沒有去接,“此事,說來還是我連累了你……”“不必掛懷??v然沒有這件事,以胡軫那小人必得志的習性,遲早有一天會朝我們發(fā)難?!庇我闳萆徽佳劬闶卿h銳,“大兄已將楚兒送走,哪怕當真……我們也毫無畏懼。總歸不是他死,就是我亡?!?/br>室內一片寂靜。許久,戲志才取過杯盞,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游毅見他喝水活似飲酒,知他心情不佳,躊躇再三,開口道:“董卓之事,你待如何?”“此言何意?”“不要裝糊涂,你分明知道我問的是什么?!?/br>“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僅此而已。”游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非我想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只你看看董卓,自他攬得大權以來,做過多少妥當事?若不是你和李文優(yōu)(李儒)及時扯著他,以他那暴虐寡義的德行,早就引起暴動了?!?/br>見戲志才不語,他心里憋得慌,一個勁地扼腕,“董仲穎以前何等勇武,何等豪俠,怎就變成這番模樣?”“花無常開日,你又如何強求一個人堅守本心、不屈不移?”游毅一噎,即刻反駁:“那你呢?你就沒有因為董卓的改變而改變自己輔佐他的意愿?”“煥之所求,至始至終都不是所謂的‘明主’?!?/br>游毅驀地抬頭,驚疑不定地瞪著戲志才。“煥今日的來意業(yè)已傳達,長臺保重?!?/br>游毅僵硬地目送戲志才遠去。過了許久,他長吁一口氣,驚覺自己后背竟是出了一層冷汗。再說崔頌與郭嘉,他們在呂布這邊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只等它發(fā)芽,茁壯成長。然后他們便在城北的地段游移,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有目的性地蹲點埋坑。還未來得及收割成效,董卓那邊突然心血來潮,把崔頌招了過去。到董卓那兒的時候,崔頌見到了一個熟人。這熟人在“下毒事件”中居功甚偉,正是獻計要求檢查各人袖口、導致李儒吃癟的無名謀士。那無名謀士雖不認識崔頌,但見他年紀輕輕,竟被董卓特意請來,心中不免郁憤不平,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崔頌與太師見過禮,太師讓他入座,直接說明來意。“有一士子向我建言獻策。我對你們文人的彎彎繞繞向來糊涂得緊,你來幫我參詳參詳。”崔頌:……他第一反應是董卓失了智,隨即隱約猜到董卓的意圖,低聲應諾。侍者得董卓授意,接過董卓手里的帛書,先拿給崔頌看。無名謀士心有不滿,但不敢多說什么。崔頌粗略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一開始帶著的幾分好奇與漫不經心,逐漸變作沉重與疑惑。等一目十行地將帛書看完,崔頌將東西還給侍從:“敢問太師,這份策論是何人所寫?”董卓隨口道:“一個姓江的后生?!?/br>江?莫非是江遵?崔頌第一個便想到了他。如果獻策者是江遵,就能解釋這封策論帶給他的熟悉感了——這封策略上的觀點,他曾經在“崔頌”藏在書篋最底下的一本冊子上看過,創(chuàng)作者是“崔頌”的老師,何休。那本冊子上的觀點,本身并不是策論,僅僅只是一種比較隨意的,關于士族發(fā)展的前景,以及隱患的探討。其中有幾點內容,對于匡正社會秩序很有借鑒意義,然而,這幾點想法雖然便民利民,卻是違背了世家大族的利益。何休心知這本書不合時宜,便在寫完的那一刻就將它束之高閣,未曾予他人看過。后來何休病重,將所有孤本與自著的、未公開的書籍,全部交給了小弟子。崔頌不知道江遵是如何知道這本書里的內容的,但轉念一想,江遵曾聽過何休的授課,算是半個弟子,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看過何休寫的草稿也不足為奇。董卓見崔頌神色沉凝,讓侍從把帛書送給無名謀士,而問崔頌:“小友有何見解,但說無妨?!?/br>崔頌沒有立即回答。這份策略的內容,他早已看過,對于安定平民、穩(wěn)固朝綱、集中皇權有著很大的促進作用;同時,遏制了士族發(fā)展的勢頭,在牟取民心的同時必然會引來士族的不滿。董卓若是在這個時候選擇安撫人心、壓制士族,其實是很不明智的。外戚與宦官雙雙倒臺后,被黨錮之禍壓制的士族迅速翻身,幾乎掌握了朝中大半的話語權。哪怕董卓兵力再強,性子再霸道,也不能不顧及他們的想法。董卓心知自己的心腹大多都是粗人,掌控朝廷還要靠士族,所以,向皇帝請命,平反黨錮之禍,這就是一個示好的姿態(tài),為了收買士族的人心。只可惜董卓耐心有限,一有不順心就強勢壓制,導致后來的所作所為,無一件不是得罪人的,把士族們惹了個干干凈凈。然而,哪怕已經把人都得罪完了,但因為董卓實力強大,又未真正觸犯到士族的根本利益,所以,雙方目前尚且出于平衡狀態(tài)。雖然有許多有志之士因為看不慣董卓的暴行,或是有其他想法,急著拉他下馬,但其實還未存在集體的,根本上的沖突。如今,外患四起,內部不穩(wěn),董卓若是在這個時候使用打壓士族的政策,跟自斷雙臂、自取滅亡有什么區(qū)別?見他遲遲不語,董卓目光深沉:“若有想法,但說無妨,無需避忌?!?/br>無名謀士這時候也看完了策論,聽到董卓的話,意有所指地道:“崔處士年紀輕輕,乍聞此等大事,怕是不敢進言?!彼砻嫔虾孟裨跒榇揄為_脫,實際上是在暗指崔頌年輕無知,心中毫無成算,遇到這種實質的問題便不知所措。崔頌不說話,倒不是因為不知道說什么。江遵此舉的意圖昭然若揭。若他是為了用這個策論坑董卓一把,完全沒必要留下自己的真實姓名。江遵在策論最后署名著姓,這代表他給董卓獻上這份策論,是打著奇貨可居的心思,意圖在董卓這方謀求名利。崔頌與另一個自己如同兄弟,并不想恩師的心血被人剽竊利用,拿來謀求利益。然而,為了恩師,他不能發(fā)聲,不能指出這些建言的真正的主人。以董卓之能,并不能很好地發(fā)揮這些建言的作用,只會引來無妄之災。商鞅五馬分尸的例子在前,他可不想恩師因為這些人的私欲而走上商鞅的后路。見無名謀士咄咄逼人,崔頌沉吟了片刻,鄭重道:“我覺得不妥?!?/br>并非這封策論的思想不妥,而是當下的情形、獻策者與決策者的目的不妥。無名謀士鉚足了勁兒要與他抬杠,聽他這么說,毫不客氣地頂了回來:“哪里不妥?我看這些策言句句在理、字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