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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趙政聞說了兩句,話題一轉(zhuǎn),聊到了他的身上。“早就聽說乘方科技的秦總一表人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秦硯心中微動,淡笑道:“趙總太客氣了。”趙政聞早在來的路上就仔細打量過他,見面聊了幾句,更加欣喜,眼看生日會就要開始,他終于忍不住說:“我的小女兒茜茜,對秦總也是久仰大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和秦總認識一下?!?/br>秦硯說:“趙總哪里的話,今天在場所有人,不都是來認識趙小姐的嗎?!?/br>趙政聞一愣。這句話實在滴水不漏,即便是婉拒,也讓他對秦硯印象更好一分,不由大笑兩聲:“對!你說得沒錯!”就連趙凌月也忍不住多看了秦硯一眼。秦硯面容冷峻,只看長相就足以讓人臉紅心跳,他漆黑短發(fā)齊根后攏,五官更顯得削挺,一雙入鬢劍眉下,寒星般的如墨眼眸深邃無波,面上即便帶著淺淡笑意,仍然叫人看不透情緒,反而有種輕易被看透的直覺。只和他對視一眼,趙凌月就移開了目光。不過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趙政聞也不想讓自家寶貝女兒顯得太廉價,只說:“一會兒茜茜出來,我親自帶她來認識秦總和傅總?!?/br>其實他在今天之前也篩選過一些青年才俊,而秦硯就被他列在名單上。今天到場的年輕人,大多是沾長輩的光,那些人,只是是他的第二選擇,他想要的,從來就是秦硯這樣的新貴。今天見到本人,秦硯對他的態(tài)度不過分親厚,也不是故作清高的冷淡,性格沉穩(wěn),他只有翻來覆去的滿意,當然不想放過。之后又聊了幾句,他才和趙凌月一起轉(zhuǎn)身離開。秦硯目送兩人背影重新匯入人潮,剛要落座,就聽到一旁傳來一句。“你今天來,是對趙茜感興趣?”秦硯轉(zhuǎn)臉看他。傅岳庭避開秦硯的視線,仿佛隨口一提,但坐下的動作有種不自覺的刻意的隨意。“當然不是?!鼻爻帥]看出他的刻意,說完反問一句,“傅總呢,今天怎么會來?”傅岳庭:“……”他沒想到會惹火上身,被秦硯質(zhì)問的瞬間,他大腦一片空白,良久才干巴巴地說,“因為趙政聞的請?zhí)?。?/br>果然是因為趙政聞。可能是趙政聞發(fā)給傅岳庭的請?zhí)容^特殊,想請他過來捧場,這也不值得奇怪。秦硯看向傅岳庭,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情緒不佳,眼瞼半斂,目光定格在某一點,不去觀察也知道沒有聚焦,看樣子在走神。傅岳庭的確在走神。今天這場生日會,趙政聞對秦硯突然的熱切,都讓他心底油然升起一股難以壓抑的急切。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清楚地認識到,總有一天,秦硯會和另一個人相識相戀直到結(jié)婚生子。他迫不及待想把藏在內(nèi)心深處所有的秘密都告訴秦硯。可他更清楚。以他和秦硯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當他把那句話說出口,等待他的結(jié)果不是美好,而是更徹底的絕望。他怎么敢拿一個小概率的成功可能,去賭未來。他只想離秦硯近一點,再近一點,近到能慢慢走進秦硯心里,等到時機成熟,至少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決裂。可就在剛才,他忽然意識到,他的計劃實在漏洞百出。然而最重要的,還是秦硯的想法。想到這,傅岳庭從茶幾上取過酒杯,一口飲盡,才轉(zhuǎn)向秦硯。秦硯對他喝酒的豪爽記憶猶新,干杯可能就是傅岳庭喝酒的方式,所以沒覺得意外,只問:“怎么?”“我想知道,你現(xiàn)在,有心儀的對象嗎?”這句話才讓秦硯意外。在他眼里,傅岳庭并不像會問出這類問題的人,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和傅岳庭之間越發(fā)熟悉,這個問題也不算突兀。他如實道:“沒有?!?/br>傅岳庭繃緊的心弦卻沒有放松,身側(cè)收緊的五指也用力得發(fā)白:“那最近有這方面的打算嗎?”“也沒有?!鼻爻幮α诵?,“你是因為韓叔的話,想給我介紹人選?”這兩句否認安撫了傅岳庭心底的焦躁,他心底終于松了口氣,面上還不動聲色。聽到秦硯的后一句話,他趁機問:“如果是,你會喜歡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人?”秦硯說,“還沒想過?;蛟S是有緣分的人吧?!?/br>緣分?傅岳庭抿唇收回了視線。秦硯看著他的側(cè)臉,倏地記起他喝醉時說過的話,再反問一句:“傅總有喜歡的人?”傅岳庭握著空酒杯的手兀地一緊。噴薄而出的傾訴欲望在這一秒將他轉(zhuǎn)瞬淹沒!他張了張嘴,回道:“有?!?/br>話落,傅岳庭錯覺在他心底扎根生銹的枷鎖,竟然漏出了一絲縫隙,讓他生出久違的輕松。他不去接觸秦硯的視線,漆黑眸光卻熠熠生輝。唇角勾勒著的弧度輕柔細微,低沉嗓音卻帶著nongnong回憶。只有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才能這樣透露一點。透露小小的一點。“我喜歡他,整整十四年?!?/br>第49章就至少先讓她感覺到你的……十四年?秦硯眼底不由覆上一層驚訝。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四年?傅岳庭和他同歲,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五,至今甚至沒有度過第二個十四年。如果說喜歡一個人十四年,難道傅岳庭是在十一歲的時候就情竇初開?十一歲。他的十一歲,是被韓峰領(lǐng)養(yǎng)的第一年,每天擔心的事,只有會不會被韓峰棄養(yǎng)和學習,沒想到傅岳庭在這么小的年紀,就已經(jīng)開始為了情愛煩惱。再看到傅岳庭提起“喜歡”時唇邊不自覺勾起的笑意,秦硯心中微動。他很少問及旁人的私事,對旁人的私事也并不關(guān)心,可今天莫名的,或許是傅岳庭的主動讓他多少升起一絲好奇,他追問了一句:“怎么沒和她在一起?”自從和傅氏合作,宋景明恨不得把傅岳庭的祖宗十八代全部介紹一遍,他雖然沒有仔細聽,也知道傅岳庭一直單身至今,從沒找過女朋友,連緋聞對象都沒有。但既然有一個喜歡了整整十四年的人,傅岳庭怎么會還獨自一個人。難道對方拒絕了傅岳庭?這個猜測聽起來似乎和傅岳庭不相符,可傅岳庭在感情方面的表現(xiàn),也的確和他平時的風格大不相同。想到之前傅岳庭醉酒后說的那句“你根本不在乎我”,告白遭拒的情節(jié)的確很有可能發(fā)生。不過拒絕傅岳庭?即便不算傅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