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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手,對我說:“今天是湊巧。周陽冰是這兒的老板,但平時很少在店里。我們來這里吃飯便跟他說了一聲,沒想到他正在,同我說一定想見你一面?!?/br>我一頓,說:“沒事?!?/br>他停了片刻,說:“至于周陽冰說的聚會你不用放在心上。見不見他們都看你的意愿?!?/br>我搖搖頭說:“我沒關(guān)系的。”只是……這樣的見面似乎卷入沈令戈的生活過深,與我設(shè)想的更加緊密。不過這僅僅是我的感覺,也許他有別的想法,因而我并沒有向他提出來。沈令戈說:“原本沒有打算跟他們講你的事情,不過上次在酒吧被看到我與你一起離開,又恰好讓刑舟出警遇到了那種狀況,便都知道了你的存在。可能是我的交際范圍只有幾個人,有新的朋友出現(xiàn)總是顯得格外引人注意。我忍不住問:“或許可以和他們說實話?”沈令戈將用過的毛巾疊好放到碟子里,推向一旁,看著我說:“幾個人家里多多少少都與我家里有交情,或者有生意上的往來,有一個直接是我的表兄弟。若是一開始他們就不知道這件事還好,但既然已經(jīng)有人見過你,都知道你的存在的話,我想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br>我被他說服,邊擦手邊說:“嗯,聽你的。”沈令戈微笑:“他們只是喜歡開玩笑,不會為難你。見面也是嘴上說說過癮,至少據(jù)我所知他們最近都很忙,沒有時間出來聚會?!?/br>我笑起來:“好?!?/br>很快服務(wù)員把餐上齊,順便收走了用過的熱毛巾。沈令戈對我說:“吃吧,這里的東西還不錯,你試試?!?/br>我忙應(yīng)道:“好,你也吃。”第25章這是我與沈令戈第一次單獨吃飯,原本以為氣氛會很沉默,畢竟我與他各方面相差如此之大,實在不像共同話題有很多的人。我怕沈令戈說的東西我聽不懂,或者我聊的事情他看不上,因而來到路上很是擔心別扭了一會兒。然而餐桌上卻不如我預想的那樣尷尬,沈令戈雖然寡言,但我看出來他為了讓我放松,輕聲與我聊了許多,不時給我夾菜,處處照顧我,我倒真的不再那么拘謹。沈令戈是與我同校的學長,我入學那年他正大三,不過我從未見過他——應(yīng)該是,否則對他這樣樣貌出眾的人我怎么會沒有印象。因為有兩年在一所學校共同生活學習過,我們說了一些當年關(guān)于S大的趣事,交談中我發(fā)現(xiàn)我們的社交圈竟有重合的小部分。大概是當時的某個比賽需要跨專業(yè)組隊,我們班級里學習成績優(yōu)秀的班長同學不知道怎么幸運地申請到參加沈令戈他們隊伍的資格。據(jù)沈令戈說他們現(xiàn)在也偶爾有聯(lián)系。空間與時間交錯的相遇,我忽感緣分奇妙,笑著問他:“沈先生認識我們班長,那或許見過我嗎?”沈令戈正用筷子夾起一只蝦仁,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xù)將蝦仁放在我的盤子里,眼神落在我的身上說:“見過?!?/br>沒想到隨口一問是這樣的答案,我睜大眼睛:“真的嗎?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了。”沈令戈放下筷子,看著我沒有說話,目光沉沉。忽然有種鄭重和嚴肅的感覺襲來,我也不自覺地放下筷子,訕訕地問:“怎么了?”沈令戈搖搖頭,拿起一張旁邊的紙巾。我怔怔地看著他舉著紙巾向我伸手過來,然后在我的嘴角擦了擦。沈令戈微微一笑,將用過的紙巾丟進骨碟:“沾到醬汁了?!?/br>“……謝謝?!北凰|碰過的地方隱隱發(fā)燙,而我因為自己吃飯竟像小孩子一樣飯漬沾到嘴邊不由尷尬和懊惱,忘了方才正在進行的話題。但沈令戈重提說:“我第一次見你時和元楓沒有關(guān)系,是在門開了見到你的。那次你穿了一身淺色連衣裙,我錯以為是女孩子,后來才知道你是男生。”曹元楓是我大學時的班長。怪不得之前沈令戈對我是男生一點也不意外,我還疑惑明明沒見過幾次面,他如何看出來的。我記得他說的那次,那天是我十九歲的生日,第一次穿裙子出門,和喬依楠戚昱去酒吧慶祝我成年后的第一個生日。也就是在那天被同班同學席暮柏撞見,與他糾纏了好幾年,沒想到在同一天,沈令戈也在場。只是我沒有遇到他。我忍不住想,如果,如果我認識的是沈令戈,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的情景?我忽有些低落,默默吃飯。沈令戈也沒有說話,似乎在出神。過了一會兒,我想起一件事,說:“那沈先生前段時間在地鐵上就認出我了嗎?”沈令戈看了我一眼說:“起初并不確定……怎么了?”我笑了笑:“沒有,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地鐵上跟沈先生說話時,我們互相介紹彼此,你的表情有些奇怪。我剛才聯(lián)想起來,還以為那時候沈先生就知道我的名字了?!?/br>沈令戈靜靜地看向我,然后忽一笑:“有嗎?我記不清了,可能是覺得你有些面熟吧。我也是后來才想起來大學時見過你的。”“唔……這樣啊?!?/br>其實我對沈令戈與我產(chǎn)生交集的時間和緣由還有些迷糊,他到底什么時候想起我的,又如何決定想讓我假扮他的交往對象,是看了我的資料才了解我不光是他的學弟還是同公司的下屬,還是在之前就認出我,在他的決定里有沒有起作用等等都不甚清晰,但見他談這些的興致不高,我便不再問。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現(xiàn)在,提這些也沒有意思。我本就不是刨根問底的人,而沈令戈一向神秘,我索性拋到了腦后。吃完飯從餐廳出來,不巧外面下起了雨。雖然對約會有一定的影響,不過我們本來就沒有既定的行程,又開著車,隨機應(yīng)變就是了。我們在門口等人將車開過來。雨下得不大不小,從屋檐上淅淅瀝瀝地落地,形成輕薄的雨簾。偶有夾雜的涼風吹來,我身上薄薄的針織衫不起一點作用,直接撲到皮膚上激起一個寒顫。我站在沈令戈身邊抱著雙臂看雨,心想天氣預報一點也不準。沈令戈轉(zhuǎn)身向我,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到我身上。我一愣,忙推說:“沒關(guān)系,你穿著,會著涼的?!?/br>“穿上?!鄙蛄罡瓴⒉宦犖业模兆∫路呇刈屛掖┥?。我無法,只好聽他的話將兩支胳膊穿進袖子里。沈令戈的風衣對我來說稍大,衣袖蓋住半只手掌,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冷香,我一下子感到身體溫暖起來。沈令戈微微彎腰替我將扣子一顆一顆系好,我不知怎么,也忘了要自己來,就愣愣地低頭看著他動作,直到系到最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