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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iàn)在潮哥睡了,可不知什么時候就會醒,要是被潮哥看到自己跟rou票攀談,到時候或許連自己都要遭殃。“我的丈夫叫魏驍,你可能聽過這個名字,他是易購的老板?!?/br>“他非常有錢,就算花再多錢,他也一定會把我贖走。若是我有什么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些害我的人?!?/br>“易購單單一年的納稅額就超過一個億,在全國提供了幾千個就業(yè)崗位,要是我真的出事了,影響會有多大你能想到么?記者媒體會怎么大肆宣傳你想過嗎?搞出這么嚴重的惡性事件,你猜警察會不會放過你們?”小志聽到這里,徹底慌了神,他抓住周景辭的手,聲音顫抖著,“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就是個跑腿的,你救救我,你救救我行嗎?”周景辭從容地抹了抹自己嘴角地血漬,“我可以為你請全中國最好最貴的律師,甚至可以告訴警察你是為了救我才故意來這里臥底的,到時候,你非但不會進監(jiān)獄,還會成為英雄?!?/br>說著,周景辭的眼中閃過光芒,“只要你能保證,從現(xiàn)在起,站在我這邊?!?/br>第98章小志本就是個在酒吧里蹭蹭卡座、占點小便宜的慫包,小事兒不斷、大事兒不敢犯,被周景辭這么一唬,徹底嚇破了膽,整個人篩糠似得,忙不迭地點頭,說自己再不敢放肆。小志離開后,周景辭嘆了口氣。如今,他雖將小志成功策反,可小志到底只是個底層馬仔,還是個經(jīng)不住事兒的慫包,又哪里能在這伙綁架犯手下掀出什么風浪?頂多能讓自己在這里住得稍微舒坦點兒罷了。太陽漸漸落山,整個廠區(qū)卻沒有一丁點的動靜,正如周景辭所想的那樣,交易地點一定不在這里,而參與交易的人,也絕不可能是光頭哥自己。綁匪固然不懂對沖風險,可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道理,他們還是曉得的。那么,收錢的人會是整件綁架案的幕后策劃么?周景辭想破了腦袋,終是看不透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沒過多久,光頭帶著一幫小弟浩浩蕩蕩地來了。光頭剛一進門來,小弟們立馬往他身后放了個馬扎子。光頭坐下,岔開腿,大爺似的問,“在爺爺這里待得怎么樣???”周景辭低下頭,沒吭聲。光頭還沒動怒,一邊的潮哥卻不樂意了,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踢到周景辭柔軟的肚子上,“我們大哥問你話呢!”周景辭吃痛,卻沒發(fā)出聲音來,只是額頭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痛苦。小志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卻不敢發(fā)出聲響。光頭默許了潮哥的行為,過了半響,待周景辭從劇痛中回過神來,方說,“打電話?!?/br>光頭哥話聲一落,立馬有小弟走過去,把手機送到周景辭身前。周景辭看著手機屏幕,上面正在撥通的電話,正是那一串兒再熟悉不過的數(shù)字。電話那頭,魏驍立馬就接通了,像是知道對面的人一定是周景辭一樣,魏驍急切地叫著他的名字,“景辭,景辭,你還好么?我已經(jīng)出發(fā)了,馬上就要到交易地點了?!?/br>周景辭先沒說話,他悄沒聲地看著光頭的臉色,隨后,才溫聲說,“魏驍,冷靜下來,別擔心,我沒事。”光頭哥看著他倆,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自言自語似得說了一句,“你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周景辭身體一滯,隨后恢復如常,他的大腦飛速地轉(zhuǎn)了幾圈兒,故意對魏驍說,“真的沒關(guān)系,別擔心了。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年我非常幸福,就算是死也沒什么遺憾了。我愛你?!?/br>光頭哥看著周景辭臉上的表情,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嫌惡地撇了周景辭幾眼,正欲譏諷嘀咕幾句,卻聽到一旁的小弟提醒道,“時間”。光頭這才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把將電話從小弟手中奪了過來,沖魏驍吼道,“把車停下,等我指令。”“——那我怎么過去?”下一秒,光頭不顧魏驍?shù)囊蓡?,便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話。五十三秒。警察無奈地聳了聳肩。這伙綁匪有著極強的反偵察能力,一定不是第一次犯罪,說不定,還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大型黑社會犯罪團伙。這次解救的難度,無意是巨大的。掛斷電話后,小弟如法炮制,將SIM卡剪碎,丟出了門外。綁匪約定的地點極其偏遠,又人煙稀少。魏驍自然是開車來的。如今,得了指使,他沒辦法,只得提前一個人下車,將刑警留在了車里。臨走前,刑警在魏驍?shù)亩淅锶艘幻缎∏傻碾娮颖O(jiān)聽器。魏驍愣了幾秒鐘,卻沒說話。下車后,魏驍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一個超大號的行李箱從后備箱連拖帶拽地扯了下來。一千萬人民幣,三百多斤。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遙遙地看著那間廢舊工廠,心痛如絞。電話中,周景辭反復地寬慰他,告訴他別擔心,又告訴自己他愛自己。可魏驍怎么可能不擔心呢?周景辭是他放在心尖上疼了二十一年的人,如今,遭此大難,魏驍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來?他恨不得以身替之,他恨不得自己去做那伙亡命之徒的rou票才好。他在這世上拼了那么多年的命,就是為了讓周景辭過上安穩(wěn)幸福的日子,可他到底食言了。魏驍抹了把臉,頹然站在路上。過了莫約一個小時,魏驍才收到一個電話,是個海外的號碼,電話那頭的人扯著嗓子,“向前走,走過來?!?/br>魏驍不敢不從,可這箱子著實太沉,他又不能耽誤,只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大步朝前走著。終于,魏驍走到了廢工廠的大門口,他推了推銹頓的大門,推著箱子走進去。兩個十七八的小伙子向他走來,蠻橫地對魏驍說,“你,把外套脫了,手機丟出去,什么都不許帶?!?/br>魏驍立馬將自己的西服外套扔在地上,把手機也拋了出去,他展開雙臂,示意這兩個小伙檢查。這兩個小伙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從上到下將魏驍查了個便,直到確認沒有什么違禁物品,才肯放行。廠區(qū)內(nèi)非??諘?,只有從石灰地縫隙中長出的幾叢稀疏枯草,正耷拉著腦袋貼在地皮上。魏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盯緊眼前的工廠。沒過多久,那兩個小伙子接到一通電話,隨后對魏驍說,“走進來?!?/br>魏驍拎著箱子走進車間,一股刺鼻的霉味兒瞬間將他淹沒,他咳嗽了兩下,揮了揮眼前的灰塵,定睛望去,只見車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