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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雨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遍——“我很難再回來。”

而后,他鉆進(jìn)了通道口。

聽到往下滑動的聲音之際,格老板把通道口關(guān)閉。他收拾了一下表情,朝樓下走去。

他何嘗不知道巖文很難幫更多的人,冒著生命危險闖入雨霧會所和他通風(fēng)報信就已經(jīng)是極大的犧牲,他和巖文不熟,甚至都沒和對方上過床。

可是他更知道只要他還在,那群小年輕的支柱就還在。

哪怕他也自身難保。

格老板不會忘記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唱片機(jī)響起來的時候,好似雨霧會所的通宵晚會。廳堂的燈照耀著,黑色的旗子在風(fēng)雨大作的屋外飄揚。

門窗都關(guān)緊了,放大的音樂蓋過了那嘹亮的雷鳴炸響和雨打玻璃。

舞臺和大廳擠滿了人,而他的小男伎們就摻雜在人群的中央。

忽略掉走廊上沒有被清理干凈的尸體和桌布染紅的鮮血,那他可以將之當(dāng)成接客的尋常。他們喝酒,唱歌,跳舞,把衣服脫下來,再騎在對方的身上或者趴下。

他們的聲音是傳遞不出去的,因為音樂,還是因為音樂。

所以格老板也巡視著,就像必須維持紀(jì)律的查崗一樣。他繞著大廳走過去,隨意地往里面一瞥。

走過卡座的時候格老板看到丁森在里邊,他一絲/不掛,雙手反綁在身后,一群人輪番地玩弄和討論著他天賦異稟的地方。槍口抵著那碩大的囊袋舉起,又嬉笑著將之放下。接著有人脫掉了褲子,而丁森知道他必須勃/起。

格老板踢掉了地上的幾個彈殼和一些碎玻璃,他讓一個不停哭泣的服務(wù)員把地上的碎片掃干凈,這里的,那里的。他說多叫幾個人來,你看這滿地的垃圾,讓客人怎么走路。

然后格老板再往前,他看到修禮跪在桌面上。

他的嘴里含著一個人的陰/莖,后/xue插著一個滿酒的瓶子。周圍幾個握著槍的人都把槍放下了,而另外的槍卻舉了起來。那槍射出的子彈打在修禮的身上,讓他被白色的血液浸染。

格老板走到旁邊,他說我們這里好貨色多,你們別顧著折騰一個。是他們不愿意接待還是不會接待?你們告訴我,告訴我了,給各位介紹好點的。

他說著把酒瓶子取下來,隨手丟在地上。后/xue流淌出酒精,而修禮流淌出眼淚。

于是有人的槍口往上移了,格老板舉起了雙手。他后退了幾步,隨手抓過了一個撿著酒瓶的服務(wù)員,他說服務(wù)員也是可以的,但我的人不太懂得一個對一群,讓他們一個一個服侍好不好?一個對一個,也好竭盡全力做事情。

服務(wù)員被推過去一個,抓著另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年輕人又丟進(jìn)去了一個。格老板往后掃了一眼,五六個人圍著,那就丟進(jìn)去五六個才行。

總算讓人手一個了,格老板才把修禮從臺上放下。修禮站不穩(wěn),一下子跪在格老板的腳邊。于是格老板趕緊順手擦掉了他面頰上的淚珠,再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修禮不能哭,格老板也不會安慰。

他繼續(xù)往前走著,那唱片敲打著沉重的鼓點。

格老板走過了兩個內(nèi)保的尸體,又撿起了幾塊染血的布料。他看向舞臺的方向,光線打過時能見著上面擠滿了人。

舞臺上有魏哲,但是不止魏哲一個。

那是瞭望街令人矚目的地方,只是多了些咸澀的淚水,和很多很多的精/液。

他看到冷爺在二樓喝著酒,俯瞰著四方。

冷爺也看到了格老板,而在鏤空的柵欄下,他拉開了褲鏈,好似挑釁一般,讓小男伎跪在了他的面前,前后動作著。

音樂改變了曲子,不再是震耳欲聾的鼓點和沒有歌詞的旋律。相反,格老板聽清了詞匯。

它歡快地唱著,那溫柔的聲音讓整個雨霧會所都變得寒冷。

每次見到你都猶如春天。

可總有新的人在你身邊。

每次離開你都似是冬季。

雪花飄落在紅色裙擺間。

槍聲響起,鮮血飛濺在舞臺上。

射了精的人掏出了手槍,二樓的人依然睥睨著格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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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那歌聲順著垃圾通道出去,在巖文的身后消失不見。

巖文不停地往前跑,他捏著槍柄的手心都出了汗。當(dāng)他總算從瞭望街的另一邊出來時,一列車隊從他的面前駛過。

煙塵讓巖文馬上把井蓋放下,片刻之后再抬起。

他已經(jīng)錯過了飛走的航班,錯過了三次。所以他不奇怪街上有越來越多穿著和他們不一樣制服的人,也就是短短的一天時間,這個城市就變了個模樣。

這次軍變的事他不會說自己一無所知,畢竟前一天上面就要他們撤退。什么都別帶走,只有一張機(jī)票和一本護(hù)照。護(hù)照上是他的照片,但不是他的姓名。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該問,這是總部下達(dá)的命令。

但他還是問了——“我不能走,能不能不走?”

“這不是強制性的,但沒人能留下來?!睂Ψ交貜?fù)。之后拍了一下巖文的肩膀,自己也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用無數(shù)個箱子裝著,再讓秘書大批地運去銷毀。

巖文從司令部離開,回到家中。他也把文件燒毀,可當(dāng)那些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都付之一炬后,他看向了那本護(hù)照,他把機(jī)票夾在里面,然后收在大衣里。

他檢查了手槍,而后徒步去了安全屋。

安全屋里有兩個同僚,一個是隔壁分區(qū)的通訊員,還有一個臉熟但叫不上名字,他們都是雨霧會所的???。

他們同樣在安全屋找著東西,把所有寫了字的都燒掉,把所有鈔票都拿出來。

他們看到巖文時愣了一下,說你還沒走呢,你們分區(qū)都走了。

巖文說我不走,我們都撤退了,那不就是把這里拱手讓人。這里可是邊界啊,讓出去了誰還讓我們收回來。

那兩人笑了,他們說這上面的意思,你什么時候那么正義了,你和上面說去——哦,不,上面應(yīng)該也撤了。

巖文說不可能,“嵐久呢,嵐久他們絕對不會同意撤退?!?/br>
“嵐久死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睂Ψ秸f,“不然你以為上面為啥讓我們撤,你沒老婆沒孩子,還不趕緊的?!?/br>
也就是這會,巖文才知道嵐久的消息——“什么時候的事?”

其中一人百忙之中看了眼手表,回答十二個小時左右。

“那雨霧會所怎么辦?那里面可不是一無所知的民眾,也不是士兵,那些人知道很多消息,如果給掌握了,他們可就——”

“一群男妓而已,問得出什么?!?/br>
他們沒再理會巖文,掏空了安全屋的所有鈔票后,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走出了門。

巖文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