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起大拇指,他家學(xué)員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好漢不挨回頭cao的堅定決心!豬羊變色八五、客氣而疏離地送走了——或者說氣走了——前男友,蕭明玥率領(lǐng)親衛(wèi)在黑云沼中清了一波小怪,確保蕭嶼埋下的人馬全被清除干凈,又從毒沼中拽出不少雷火彈,引線還連在一起,只要點燃一處,整個黑云沼就要遍地開花。這批雷火彈自有精于此道的親衛(wèi)來拆解,蕭明玥袍袖一甩趕回他弟身邊,夏云澤正給蕭明暄換藥,傷口止住了血,顏色也恢復(fù)正常。說來慚愧,就在他跟呼延凜暗潮洶涌劍拔弩張的時候,采薇姑娘已經(jīng)目不斜視地配好了對癥藥湯,一碗藥灌下去,蕭明暄面色紅潤,手臂腫脹全消,又成了生龍活虎的一條好漢。蕭明玥懸著的一顆心放回原位,檢點人馬先撤出黑云沼,在這地方待久了,縱使提前服下解毒丸,對身體也會有影響。其余事項,回營再做打算。夏云澤想起先前他叫人回營報信讓眾人盡快拔營撤離,突然覺得腦袋開始抽痛。先前是怕黑云沼雷火彈爆炸之后毒氣漫延,現(xiàn)在虛驚一場無事發(fā)生,皇帝還養(yǎng)著病,這要白折騰一番驚了圣駕,他還得到君前請罪,編個靠譜的理由蒙混過去。結(jié)果到營地一看,理由也不用編了,蕭嶼替他省了事。玳王爺謀劃許久,勢在必得,直接雙線作戰(zhàn),不僅在東獻山埋伏了大批人馬去截殺蕭明暄,在營地也安排了刺客,并趁侍衛(wèi)換班的間隙潛入帳殿中去刺殺皇帝!那一晚正好是宸妃侍疾,那刺客身手了得,傷了十余名宮人,直闖到皇帝臥榻前就要行兇,宸妃拼死護駕,拖延了片刻待到侍衛(wèi)沖進來才七手八腳地將刺客制服。刺客當(dāng)即咬舌自盡,宸妃受了些皮rou傷,驚嚇過甚,回到自己營帳就病倒了,皇帝更是舊疾發(fā)作,咳得差點背過氣去,侍衛(wèi)長從刺客身上搜出一封書信,哆哆嗦嗦地呈到君前,結(jié)果皇帝看到上面的字跡,直接一口鮮血噴出來。那是太子的字跡!他剛提點了太子不要心慈手軟,他的好兒子竟然反過來對付他這個君父?!皇帝雷霆震怒,一道口諭下去,蕭明玥一回營就被關(guān)押起來,弄得一行人滿頭霧水,連喊冤都不知道所為何事。幸好何公公消息靈通,夏云澤這才知道有人弒君未遂,身上還搜出了太子書信。又是太子書信!會寫字就是慘,還不如剁手保平安!蕭明暄是吃過這種教訓(xùn)的人,去看了宸妃一眼,然后連衣裳都顧不上換就風(fēng)塵仆仆地去向父皇求情,力證太子無辜,書信都是歹人栽贓陷害。他方才問過母親,以那刺客的身手,絕不是她一個弱女子所能攔阻,要真鐵了心行刺,根本等不到侍衛(wèi)趕來救駕。看來行刺是假,牽連太子是真。蕭明暄經(jīng)歷了這么多勾心斗角的算計,終于不再是個沖動易怒的莽漢,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冷靜下來,跪在皇帝榻前述說情由——“幕后之人以為我與哥哥不睦,才要費盡心機挑撥我們兩虎相爭,可是父皇膝下只有兩位皇子,就算我們誰得了手害死對方,父皇也不可能真的降罪下來,反而還要回護,這并非是指父皇不愛我們兄弟,只是不能讓皇嗣斷絕的無奈之舉罷了?!?/br>他抬起頭來,目光炯炯有神,語氣堅定:“唯一讓父皇不能包庇的,就是謀逆大罪,十惡不赦,那人就是算準(zhǔn)了這一點,才要在東獻山設(shè)伏殺我,同時把弒君的罪名扣在哥哥頭上,若計謀得逞,父皇不僅痛失幼子,還要親手廢黜長子,父皇此時又在病中,如何撐得???”皇帝側(cè)躺在榻上,呼吸短促,時不時要宮人拍打脊背才能順過氣來,他半閉著眼睛,聽完小兒子情真意切的一席話,半晌不語,任由蕭明暄跪得膝蓋發(fā)麻,才低嘆了一聲:“慎之,你長大了。”蕭明暄低下頭去,羞愧道:“是兒先前孟浪無知,險辜負了父皇一番苦心?!?/br>皇帝干咳兩聲,聲音帶著沙啞痰音,道:“你既然篤信太子無辜,就去想、去問、去查,找出真兇,助他脫困?!?/br>蕭明暄眼睛一亮,試探著問:“那我哥哥……”“他未洗清嫌疑,還是待在帳中不要亂跑了?!被实巯肫鹚莻€溫吞儒雅的長子,又嘆了口氣。那個兒子真是沒有一處像他,柔婉又孱弱,還讓太傅教得迂腐不知變通。這些年來皇位傳承的壓力常使他夜不能寐,不立儲君,群臣不滿,立了儲君,又實在讓他引以為憾。一向荒唐成性的小兒子若能改頭換面,展露才干,他也不至于這般無奈。“那我哥也太可憐了……”蕭明暄本能要給他哥抱不平,皇帝卻搖了搖頭,揮手讓他退下。一個總讓人覺得可憐的儲君,如何承擔(dān)治國理政之責(zé)?權(quán)柄交到蕭明玥手中,他真能握住嗎?這些年順妃一系孜孜不倦地為太子造勢,所圖的,可不僅僅是從龍之功吧?廢黜太子,他確實不忍不舍,可是真讓這樣一個軟弱的孩子登上皇位,這究竟是愛他還是害他?他心中煩亂,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干咳。蕭明暄一出帳殿就吩咐下去,對太子的營帳重兵把守,非至親不得擅入,送去的衣裳飲食都要一一驗過,身邊服侍的仍是東宮舊人,誰也不許橫加刁難。既是看管,也是保護,年輕的端王爺對他這個兄長表現(xiàn)出說一不二的霸道,竟隱隱有力壓太子一頭的架勢。宸妃皺著眉灌了幾碗苦藥湯,一聽這事就來了精神,將兒子叫到帳中,悄聲說:“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千萬不要錯失了?!?/br>“什么機會?”蕭明暄坐也坐不住,一門心思要往外跑,宸妃瞪他一眼,嗔道:“以為你穩(wěn)重些了,怎么還是這般毛躁?先前是誰說要讓他眾叛親離生不如死的?”“啊?”蕭明暄一臉鴨子聽雷的呆相,經(jīng)宸妃提醒才想起去年冬天他被他哥陷害挨了一頓鞭子,當(dāng)時確實產(chǎn)生了讓他哥從云端跌落塵埃里的念頭。“這才不到一年,你就忘光了?”宸妃猛戳他的額頭,語氣恨鐵不成鋼,“你父皇一直對他不太滿意,這次甭管他冤不冤,只要你展露頭角讓你父皇看到,他蕭明玥的太子之位還能這么穩(wěn)當(dāng)?”蕭明暄啞然失笑,想想當(dāng)初與此時截然相反的心境,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廢立之事,母親不可妄議?!彼浦沽隋峰难赞o,正色道:“一切全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