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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就好。”楊北沉默了一下,轉(zhuǎn)而問:“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俞謹(jǐn)韶看了看腕上的表:“下午六點多?!?/br>“這么晚了!”楊北低喃道,“我哥怎么還沒回來?!?/br>俞謹(jǐn)韶知道他說的是秦煜封,想起季時年讓他看的那段錄像,忍不住道:“小北,你是不是……也喜歡他?!?/br>“什么?”楊北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第62章“我說的是秦煜封?!庇嶂?jǐn)韶直白道,“他就是你一直拒絕所有人的原因嗎?”雖是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楊北下意識的咬了咬唇瓣,他似乎一緊張就會做這個動作,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俞謹(jǐn)韶多少知道他這些小習(xí)慣,可是他卻沒給對方逃避的機會,繼而又說:“我和季時年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前幾天他讓我去調(diào)你受傷的樓道中的監(jiān)控……”楊北聽到這里,一瞬間面色慘白,眼中露出驚恐,俞謹(jǐn)韶見他這模樣,心中沒來由的一軟,突然不忍心再說下去,他低低嘆了口氣,輕聲說:“你可真傻?!?/br>楊北沒說話,他滿腦子都是如果秦煜封知道那件事情之后的后果,正這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接著他就聽到秦煜封喊自己的名字,頓時渾身一僵。秦煜封開門進來,看到俞謹(jǐn)韶,招呼道:“俞兄,你來看小北啊?!?/br>俞謹(jǐn)韶面上諸般情緒一瞬間風(fēng)吹云散,皆數(shù)變成了和煦的淡笑:“是啊,來看看小北?!?/br>秦煜封將手上的保溫桶放在桌上,順手給俞謹(jǐn)韶接了一杯水,一邊說:“今天有點事耽擱,所以來晚了,小北餓了吧!”楊北搖了搖頭:“還好?!?/br>秦煜封手腳熟練的扶起楊北,放了個枕頭在墊在他后背,然后從保溫桶里倒了湯拿了勺子放到他手里,囑咐道:“你先喝點湯,然后再吃飯吧!”“嗯。”楊北聽著他一如既往的聲音,想著他應(yīng)該是還不知道,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稍許,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那湯的溫度不涼不燙,喝起來剛剛好,秦煜封見狀又去給他把米飯和菜分出來放在一旁,俞謹(jǐn)韶在一旁看著他無微不至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想著,這樣的人,難怪小年會喜歡上你……俞謹(jǐn)韶又坐了一會兒,然后離開了,楊北見他走了,將手中的碗放到面前的小桌上,說道:“哥,我有事和你說?!?/br>秦煜封問:“什么事?”楊北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醫(yī)生今天說,他有個醫(yī)學(xué)教授的同學(xué)從國外回來,對于神經(jīng)方面的病癥頗有建樹,可以介紹我過去?!?/br>秦煜封聞言立馬問:“意思是能醫(yī)好你的眼睛嗎?”……俞謹(jǐn)韶自那次去看過楊北之后,就被公司的事情絆住了腳,一直過了三天,他才得空再去醫(yī)院,可是當(dāng)他推開楊北的病房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病房中被收拾的一塵不染,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頭柜上插著的鮮花也不見了。俞謹(jǐn)韶腦子一瞬間有點懵,他從病房出來,攔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問道:“請問前幾天住在304號病房的病人去哪了?”護士想了想,說:“先生你說的是楊北嗎,他出院了?!?/br>“出院了?”俞謹(jǐn)韶下意識問,“他不是還沒好嗎,你們怎么就讓他出院?”護士道:“我聽科室的主任說他們轉(zhuǎn)到了首都的醫(yī)院,好像是那邊有相關(guān)臨床案例,所以我們主任就建議他們?nèi)ツ沁呏委??!?/br>“謝謝,我知道了?!庇嶂?jǐn)韶道了謝,向著走廊外面走去,空蕩的長廊上傳來護士極具節(jié)奏的低而沉悶的腳步聲,他莫名覺得心中一陣空蕩。俞謹(jǐn)韶從醫(yī)院出來,思慮再三,還是給季時年打了電話過去,不想對方卻是冷冷淡淡的甩給他一句:“他的事情,以后不要告訴我?!比缓缶蛼斓袅穗娫挕?/br>俞謹(jǐn)韶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心中一陣茫然,這一個兩個,都是怎么了?季時年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泛了白,他恍如入定一般的坐在那里,不知過了多久,他起身走了出去,最后越走越快,幾乎成了跑,他來到車庫取了車,一路猛踩油門,路上甚至闖了幾個紅燈,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緩緩將門打開了。自從秦煜封走后,他就一直沒有再回到這邊,因為這棟房子里,似乎每一處都?xì)埩糁侨松钸^的印記,每一絲空氣里都彌散這那人身上的氣息,季時年一想到他再也不會回來,心中就好似被挖空了一塊,他討厭那樣的感覺,所以選擇不再面對,可是當(dāng)他推開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人來過的痕跡。季時年面色微怔,下一秒瘋了一般的沖向房間,他先打開了柜子,然后是抽屜,將屋子里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關(guān)于秦煜封的衣物書籍,還有那些他從市場上買來的小玩意,全都擺在原來的地方,絲毫不曾有被動過的跡象。“呵呵……秦煜封,你倒是走的干脆,這里的一切,你是想要都從自己的人生中抹去嗎?”季時年脫力的仰躺在床上,用修長白皙的左手蓋住自己的雙眼,掩藏掉了眼中不為人知的寥落。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仿佛睡著了一般,可是那胸口的起伏卻讓人知道他還清醒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抽開床頭的柜子,那抽屜里放著一些他們平時睡覺需要用到的東西,季時年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一個雕刻精致的木盒,他緩緩的解開那個鎖扣,將木盒掀了開來,黃色的綢布上,什么也沒有,當(dāng)初季時年送給秦煜封的那支冰玉簪,不見了。季時年腦海里猛然間憶起當(dāng)初秦煜封將這簪子小心的收進盒子里的情形,他的動作那么小心,神態(tài)那么認(rèn)真,仿佛是捧著一間世間難尋的珍寶,季時年記得自己當(dāng)時說:“收起來做什么,戴著吧!”而對方回給他的是一句:“玉簪易碎,我怕哪天不甚給摔了?!?/br>是呀,玉簪易碎,所以你想要好好的珍藏,可是這份感情,你卻為何要如此決絕的拋棄?……秦煜封和楊北是賣了房子去的首都,當(dāng)時楊北抓著秦煜封的手說:“哥,你把我的房子賣出去,等我好了,咱們再賺錢買回來。”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但是秦煜封卻從他的情緒里感受到了難過,他猶記得當(dāng)時搬家的情形,楊北歡欣喜悅的模樣,那時候他高興地說:“哥,我終于有個屬于自己的家了,我好開心!”少年當(dāng)時滿心歡喜的模樣秦煜封還記憶猶新,可是一轉(zhuǎn)眼,他精心布置的房子就要被賣掉,心中的失落和不舍可想而知。因為楊北身體不便,如果坐火車還要一路換乘,所以秦煜封果斷的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