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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繼續(xù)往前開開?!?/br>聽自己老板這么說,那任勞任怨一路碾著不平的小道抄進來的司機也不好說什么,硬著頭皮就繼續(xù)往巷子里開了。一路上,不少手上拎著開水瓶的男女老少都好奇又小心地故意繞開他這輛車走。看那神色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在驚訝為什么這么輛和這里格格不入的豪車會故意開到這種只有窮人住的地方來。剛好前面轉(zhuǎn)道繞過去就有個門面很小,門口還堆著幾箱飲料的便民超市,見這周圍就這一個人流量大點的店面開著。作為下屬的司機還親自下去幫符白龍問了問,又捎帶把李邪本人的情況給描述了一遍。三十來歲,常年一個人住。和人說都話整天一副耷拉眼睛沒精打采的樣子,長的也平平常常,平時都十分不起眼。這么幾個籠統(tǒng)到不能再籠統(tǒng)的特征一說出來,一般人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可能說想起這會誰。因為這樣的人滿大街都多的是,非要說李邪這種人身上平常有什么具體到能讓人印象深刻的特點,符白龍一時半會兒還真使勁想不出來。可說來也巧,這原本趴在煙酒柜子前在看電視的老板一聽說是住在老職工單元樓的某個人,頓時就了然地哦了一聲,又一拍柜子就張嘴來了句道,“哦,哦哦,我知道你講的是誰了!對,這人就住這附近,長的大概這么高,一個人住嘛,李,李,李什么,是叫這個吧?他這會兒肯定人不在,家里的燈都關(guān)著呢,整天人也神神秘秘的,看,就那邊那個單元樓,唯一整天鎖著窗戶的那個,就是他住的?!?/br>“誒,不在,那他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這我可不知道,每天人來人往太多了,我也不可能記得每個人的事,但他住這兒好幾年了,從來不和別人多說什么話,估計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吧?你們可以在門口等等,誒,話說,要不來包煙?我這不少好煙呢,都是煙草公司熟人直接給的……”“……”嘴還挺能說的老板這事不關(guān)己地說完,順帶還笑嘻嘻地拉開底下隱蔽的小抽屜自行推銷了一把。跑下車打聽事的司機無奈地?fù)u搖手拒絕了這些來路不明的‘好煙’,轉(zhuǎn)頭回車?yán)镆舶堰@事和自己老板說了一下。而坐在車?yán)锬昴橙诉€真就住在這‘貧民窟’的事實后,低頭看看手表,確認(rèn)這會兒時間還早的符白龍想了想也皺眉回道,“他有說有人什么時候能回來嗎?”“沒有,人家也說不好究竟什么時候,就說住對面樓,那個窗戶和監(jiān)獄一樣朝外反鎖著的就是,聽說這人還欠著好多亂七八糟的債呢,故意耍無賴欠著半年房租不交,都快要被女房東拿掃帚趕走了。”司機答。聽他這么說,眼神略帶疑問的符白龍也往外看了眼。見不遠(yuǎn)處那排陳舊的居民樓里真有個兩扇窗戶從外面被反鎖的死死的,和一般人家不一樣的破屋子存在。他一時間也說不出這出租屋有哪里不對勁。如果硬是要找形容,或許就和司機口中說的那樣,像個要把里面關(guān)著的人活活鎖在里面,只能逃不出來絕望等死的籠子里。這個形容給人的感覺可真有點怪,所以一時間符白龍也皺眉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又聽著司機接下去往下道,“符先生,您看,我們接下來是怎么辦?繼續(xù)等也沒事,但就怕耽誤您時間,而且大晚上在這兒也不知道這人具體什么時候回來,您也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白等那么久。”“……”司機這話乍一聽上去說的其實也沒錯。但想到自己今天要是真白跑一趟,下次還要原路來一趟找這人,符白龍還從心底立刻拒絕了。因為他今天原本找過來的目的,就是這次之后就和李邪這個來路不明的名字劃清界限的。所以無論如何,今天他都把自己欠的東西給還了,然后從此以后都不和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因為這個想法,符白龍當(dāng)下也在心中做了決定,而這么想著干脆望了眼后座那個被他一路帶過來的東西,他還是如此開口道,“……不用了,你把車在旁邊停一停,別擋著附近人的正常走路,我去樓下等,你在巷子外面等我?!?/br>符白龍的這種態(tài)度,不得不說是貫徹了一個強迫癥精神完美主義者的核心。因此即便很不耐煩要坐在這種地方?jīng)]目的性地等人,緊接著他還讓司機把車開到附近停好,自己單獨下來往前面破舊臟亂的單元樓那邊去了。對此,任何事肯定還是要聽他的司機也不好說什么。見自家老板——這位龍江市人人都恨不得主動巴結(jié)的年輕首富冷著臉拿起放在后座那個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的白色紙袋子就這么下去了,也只能先退到巷子外面去等著了。而對于符白龍而言,要在這種居住環(huán)境相當(dāng)臟亂差的老居民樓底下等人本身也挺奇怪的。因為相對于說平常,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如此貼近普通人的生活。樓道外看著著實挺亂的。兩旁單元樓里有油鍋炒菜的聲音傳來,還有年紀(jì)頗大的婦女在居民房中一直大聲和家里人吵架。他本身有潔癖,又有點動不動就不分場合發(fā)作,完全不會考慮他人情緒的‘公主病’,一時間只覺得周圍每一絲氣味微妙的空氣都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可偏偏今天這件事又是他自己完全自找,無論如何他就也怪不了別人,所以可想而知,完全心血來潮一場的符總的心里是有多煩躁后悔了。此刻腳底下的地面一眼望去真的很滑很臟。對面垃圾處理站傳出來的惡臭味道也是從不知名的地方一點點地折磨著他。大晚上的,樓道里黑漆漆的,還有從不知名地方的悉悉索索的動靜傳來。加上他這次見鬼地又沒吃晚飯就跑來找人,所以可想而知,這么多事情湊在一塊又多不巧妙。而感覺時間一點點流逝,手上拎著的那個一路拎過來的那個紙袋被自己捏的都快變形了。外頭樓道的天也漸漸黑了,但有個大半夜不知道在外面做些什么的無業(yè)游民卻還是不回自己家。親眼望著手表上的時間從六點一點點移向七點,又開始向著八點無止境地前進。耐心一點點被消磨干凈的符白龍眼看著就要當(dāng)場發(fā)火,直接扔下手里的東西不管不顧地干脆走人了。——他等的那個人竟也剛好回來了。第22章不得不說,李邪今晚回來的時機還真挺湊巧。差一點,這天生八字不合,每次撞見都沒好事發(fā)生的兩人今天就這么直接擦肩而過了。可八點五十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