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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還說要把借你的錢打欠條給你,他第一次忘了給……他一個人日子整天過得渾渾噩噩的,怎么都不和我這個弟弟說呢,我現(xiàn)在真的好擔(dān)心他……”陸一鳴嘴里一口一個的大哥,自然就是上次那位碰巧路過對他‘見義勇為’的李邪先生了。符白龍原本對這個話題是壓根不感興趣的,但不知為什么聽到對面這兩人無意中提到說對方開伙都難了,他心里還是突然有一瞬間有點奇怪的。因為并不曾認(rèn)真了解過普通人的生活到底是如何的他突然后知后覺想起來。一個窮到連房租都交不起的窮光蛋,如果想臨時救他并幫他出醫(yī)藥費,勢必是拿出了自己身上當(dāng)時所有的錢了。可對面正在說話的陳臻和陸一鳴好像都沒有察覺出他的異常。只留符白龍自己一直到吃完飯和陳臻他們分開,甚至沒來得及主動打探原子能生物研究所地消息,回到自己公司后還在想這件事。因為下午還有一個有關(guān)新項目的會要開,晚上還有私人約會的緣故,此刻符白龍的辦公室里并沒有任何人進來打擾。視線所及,他的辦公桌上擺放著各項需要過目公文和鉑金鋼筆套,但除此之外底下拉開的小抽屜底下,卻是多了一個和他本人氣質(zhì)相當(dāng)格格不入的鐵飯盒。關(guān)于這個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一臉煩躁的符白龍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那天出院之后,他確實鬼使神差地從瑞秋張那里把這個鬼東西拿了過來,還單獨悄悄放在了這里。此刻在鐵飯盒上壓著一張用鋼筆字跡書寫的便條。這是他剛剛整整寫了四五遍才確認(rèn)無誤的,雖然很簡短,語氣還有點沖,卻也表達的意思很明確。——“洗好了,還給你?!?/br>這種莫名像是要找人當(dāng)面吵架的差勁語氣,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在認(rèn)真感謝自己的恩人。但無奈,我們的符總本人這輩子也不可能放下面子去和一個人好好說一聲謝謝的。所以對于他而言,眼前的這點讓步就已經(jīng)對他而言很不容易了。而依稀記得自己上次吃飯時,有記住他家大概住在什么地方,剛剛有聽陸一鳴和陳臻說起某個人最近一直在家,馬上就要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明明這兩天每天很忙,甚至還要繼續(xù)追查基因人下落的符總面無表情地皺著眉思索半天,最終還是戰(zhàn)勝內(nèi)心地那點糾結(jié)和遲疑,又索性地按下桌面座機對著外頭的女秘書開口道,“瑞秋,現(xiàn)在幫我備一輛車,不要三號,送我去一趟第八鋼材廠,我去找個人?!?/br>※※※※※※※※※※※※※※※※※※※※打了一宿,不好意思,打完了。傲嬌符要去找某個大流氓啦,壓一下他倆會發(fā)生啥哈哈第21章龍江市第八鋼材廠。6:35AM稍微暗下來的巷子口,“嘟嘟”幾聲喇叭從對面自行車道上傳來。幾個附近的孩子踩著大一碼的拖鞋,捧著塑料臉盆從寫著‘鋼材廠鍋爐房’的石灰墻前面飛快跑過。撲騰著翅膀的雀仔蹲在工廠矮墻上張望,時不時往前面人來人往的居民區(qū)上頭的網(wǎng)線里頭竄。老鋼材廠這么多年留下慣例,每逢周四周圍家屬樓住戶一律家中停水。所以但凡是這天,附近幾個老職工單元樓的人都會派自家孩子跑到這鍋爐房里來打晚上洗澡洗腳,刷碗做飯的開水。這些現(xiàn)成的開水都是要在對面廠子里的鍋爐房門口按順序排隊打的。打一次是八毛錢,近年來物價漲了也沒有漲價,算得上是鋼材廠周邊最良心的打開水的地兒了。第八鋼材廠,作為自上世紀(jì)以來,整個市內(nèi)外來流動人口最頻繁的老城區(qū)。和現(xiàn)如今隔著一棟大橋,隔江眺望的因而發(fā)展迅速,繁華興盛的商業(yè)市中心不同。這個每棟老房子都緊緊挨著的廠房附近,匯聚了工廠退休職工,來本地打工的普通務(wù)工人員,還有各種連正常衣食住行都無法解決的窮苦老百姓。單元樓里的水電三天兩頭就毫無預(yù)兆地停一次。因為物價偏低,居民收入也很低,所以各項便民設(shè)施還停留在四五年前的水平,周邊連大型超市和加油站都沒有,只有幾個零散的小超市和一個偏僻得不得了的老汽車總站。符白龍出生在龍江,父母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但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近距離來過這種地方。對他而言,這幫壓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普通人日常生活是怎么樣他從來沒認(rèn)真去了解過。醫(yī)療不完善,呼吸道感染疾病頻發(fā),底層社會的種種困境,對他而言都有距離感的。也因此,當(dāng)瑞秋張派來的那位臨時司機七繞八繞地按照電子導(dǎo)航,把他送到自己僅僅留在印象里的某個地址附近時。坐在車?yán)锏乃宦房粗嚧巴馔5膩y七八糟的自行車,到處亂搭建的違章電線,還有堵在車道上的三無小吃攤會眉頭會越皺越緊。“符總?您要找的人真住這兒?可里頭我看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都住著些什么人,張秘書之前交代我好幾遍,讓我得千萬小心點,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遇到任何危險了,咱們到底……還要不要往前開???”“……”坐在前排的司機小心翼翼地沖他這個問題時,沉吟著望著窗外的符白龍還一時間真不知道回答。他今天是來找李邪的。可那個人具體今天在不在家里,他家又在這附近的什么地方他也不清楚。這一是因為他和某人論交情壓根不熟,否則也不會連一個具體家的庭地址都不知道,二就是他到目前為止,其實也并沒有雙方能用來聯(lián)系的電話號碼。盡管來之前,他本可以單獨問陳臻打聽下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的。但因為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引起更多壓根解釋不清的誤會,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明顯最方便的選擇。畢竟陳臻和陸一鳴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知道那天晚上送自己去醫(yī)院的其實就是李邪。雖然符白龍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必要因為對方的一點小恩小惠就必須要當(dāng)面感謝他,但他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所以該還的還是要還清楚。可這也讓他今天這場完全心血來潮的‘還飯盒’之行,顯得莫名好像有點草率。偏偏一時半會地讓他就這么干脆放棄找人,直接打道回府也不可能,所以沉默了許久,咱們死鴨子嘴硬的符總本人還是冷著臉回答道,“嗯,繼續(xù)開進去看看吧,路上問問別人,那個人就住這附近,那么多住在這里的人,總會有人認(rèn)識他的?!?/br>“……好,好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