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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并且很不能理解自己當初是怎么叫得出口的啊?真是太羞恥了!忽然明白為什么蕭坊主這么喜歡宮修士了,顧北芽一時間便又不知道該以什么態(tài)度對待宮修士比較好……過于熱情,那很假,表現(xiàn)出自己對蕭萬降的思念他也做不出來,但若是能讓宮修士留下來多陪陪蕭坊主就好了,蕭坊主只是個愛子心切的人,蕭坊主思念他的孩子又有什么錯呢?天下的父親都不會有錯的,蕭坊主他只是思念蕭萬降,多可憐啊……顧北芽一面想著,一面抽出一張卷子遞給對面的宮修士,手里有些煩躁的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做,把卷子百無聊賴的從頭到尾數(shù)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只有四十八張卷子。“咦?”宮修士正第一道題目呢,連第一行字都沒有完,就聽見顧北芽的聲音,緊張之余還以為自己哪里出了紕漏,連忙抬頭,聲音都差點兒破音,說:“怎么了?”蕭坊主、柳沉冤、小童也俱是望著顧北芽。顧北芽疑惑著皺眉說:“好像少了一張卷子,總共該是五十張的。”第49章049“五十張?”小童連忙自證清白,“是柳師兄親眼看見我將卷子從書房拿出來的!我沒有動過!”柳沉冤也擺手,一副委屈小媳婦兒狀,金色的粉末在空中也變換起來說:也不是我,我碰都沒有碰過!“那就奇怪了?!鳖櫛毖棵嗣掳停恋难劬Χ⒅碜?但這樣其實又看不出什么來。他其實并不如何苦惱,只是深感鏡山門如今居然能有人擅自闖入,這說明近日來鏡山門的修士當中,還是有些有本事的人,只是本事沒有用在正途,居然是用來偷卷子,也不怕被別人知道,笑掉大牙。蕭坊主聽見這話,神色為之一變,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竟是有這樣的事?!小芽你的書房布置了結(jié)界都能有人闖進去,恐怕此人修為不低,他今日能闖你的書房,偷你的卷子,明天就能闖你的臥室,即便有扇音在,我也不能放心,今晚你不要亂跑,就在我這邊住下,正好我也留了宮賢侄住下,你們年輕人話題多,正好可以互相了解了解。”顧北芽看了一眼宮思欲,沒有拒絕。宮修士捏著筆的手緊了一分,似乎也沒有想到事情能夠發(fā)展這樣的快,這是機會,卻也可能什么都不是。“顧兄其實不必照顧我,同我說話,我知曉顧兄性子愛靜,而我又已經(jīng)叨擾了許久,再不識好歹下去,好感都要為零了,那我可要哭了?!?/br>蕭坊主‘欸’了一聲,站起來拍了拍宮修士的肩膀,又拍了拍右手邊顧北芽的肩頭,說:“不要太客氣了,小芽雖然不愛說話,卻很愛聽別人談些有趣的經(jīng)歷,你卷子盡管做去,話也盡管談,小芽又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他倘若不喜歡誰,那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不想聽你說話,就會說‘不想聽’,你年紀輕輕的,做什么這樣畏畏縮縮?還沒有我一個老頭子積極!”他雖然是罵宮修士不成器,卻又是笑著罵的,而后又嘆了口氣,凝著眼里的肅穆對柳沉冤說:“柳沉冤、扇音,你們都跟我出來吧,我們?nèi)ゲ橐徊樘禅S宮內(nèi)結(jié)界的紕漏,讓他們兩個好好聊一聊?!?/br>柳沉冤看了一眼顧北芽,見這人總是這樣不冷不熱,若即若離,一時心里又難受起來,低垂著腦袋,把蕭坊主的話當作沒有聽見,站在顧北芽的身邊不動。顧北芽不愿意讓蕭坊主難堪,也不愿意給柳沉冤太好的臉色,小時候的柳沉冤倒還讓他感覺有點可憐可愛的樣子,畢竟小時候的柳沉冤,他曾一手帶大過,可如今柳沉冤越發(fā)長得像那不分青紅皂白斬斷他雙腿的柳沉冤了,他雖明白這個柳沉冤和第一世并非同一個人,卻也免不了還是不想看見他,害怕他,討厭他……可這樣的討厭,實在是對反派的不公平,雖然在修真界,公平根本就是個笑話。“喏,沉冤,你將這卷子拿回去自己做吧,做著玩。”顧北芽打法道。對面的宮修士抬起眼,看了一眼小媳婦兒似得柳沉冤,又看了冷淡的顧北芽,眼里滑過一絲笑意。“好了好了,你也是有卷子的人了,走吧?!笔挿恢鳠o奈的連推帶拉把柳沉冤和扇音都弄到了門外頭,小童更是打發(fā)去別的地方。由于扇音不能離開顧北芽太遠,又不是真的生靈,蕭坊主也就不擔心什么,只擔心抱著卷子渾渾噩噩的柳沉冤。蕭坊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后輩,讓柳沉冤同自己一邊走路一邊說話,道:“柳沉冤,按理說,我們這些老人,屬實不該對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之事指手畫腳,但我這個人,如今一清二白,半個脖子都入了土的老東西,便也不在乎什么顏面和身份了。”柳沉冤此刻似乎還是十分尊師愛幼,懂事有禮的弟子,畢恭畢敬的鞠躬,點頭,聽從蕭坊主的教誨。兩人行過一排紅墻碧瓦的長廊,廊上掛著成千上萬的金鈴鐺風過無聲。蕭坊主順手摸了一摸他的風水鈴鐺,聲音嚴厲:“從前你總跟著北芽,我念你年紀尚小,又懂得分寸,所以從未有過意見,但如今比賽你輸了,就該愿賭服輸,難不成你還想耍賴不成?”“北芽瞧著冷心冷情,和他爹爹一樣對什么都不太在乎,其實又最是心軟,見不得你可憐巴巴的樣子,所以對你狠不下心,讓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可柳沉冤,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什么機會?那是你臆想的機會!你這么弱,當年若不是北芽救你,你早死了,你倘若想要報答他,就該讓他和最強的修士在一起,而不是和你這樣的平庸之輩?!?/br>“我話說得難聽,但也是事實,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什么?北芽是龍,金丹修為,未來倘若鏡山門有什么不測,整個鏡山門的責任都要架在他的肩膀上,現(xiàn)在的你,有資格同他站在一起,幫他嗎?你不過筑基修士,是,你的確比一般的修士資質(zhì)好上一些,再給你十年五十年,你就能夠到金丹了,可北芽等不起?!?/br>蕭坊主說到這里,語氣放松下來,嘆了口氣,好像也很無奈一樣:“那宮思欲是這期比武招親里背景、實力、性情都非常不錯的孩子,當然,今日大出風頭的那位魏寒空也不錯,但實在不知底細,不好考慮。你和他們兩個比,一比不過背景,二比不過實力,你拿什么來當你的聘禮?空氣嗎?”柳沉冤腳步越來越慢,最終雙足猶如千金,再抬不起來,釘在地上不動了。蕭坊主卻不等他,一面繼續(xù)前行,一面幽幽道:“你知道的,自從我兒走了,我第一眼看見顧北芽,就把他當親生的孩子,為人父者,總是很糾結(jié)的,因為我會比他早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