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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往不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身后放,要他給自己揉腰。

“——咳,咳?!?/br>
一碗甜湯見底,對面兩個還沒親夠,云淵放下空碗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一雙鳳眸盈盈帶笑。

云淵那邊鬧出動靜,柳沅才終于發(fā)覺不對,他一早上就被楚政抱上馬車鳩占鵲巢,云淵上來那會他都睡熟了,壓根就不知道車?yán)镞€有別人。

小孩子面皮薄,害羞紅臉的模樣煞是可愛,云淵看戲看得滿意,也不搭理楚政吃人一樣的警告眼神,他抬手撩開車簾,伸出皓白纖細(xì)的腕子一勾,看不出年歲的樣貌被日光一晃,顯得愈發(fā)溫和俊秀。

“小五——”

“先生?!?/br>
車外的岑小五言聽計(jì)從的回過身來,由著車?yán)锶顺断铝嗣擅娴暮诓?,短促一吻輕描淡寫,卻也足以他嘗到云淵唇間的甜膩?zhàn)涛丁?/br>
一吻終了,岑小五很快轉(zhuǎn)回車外繼續(xù)駕馬,云淵舔舔唇角重新坐好,對著眼前兩人促狹一樂,而后才重新拿起散落的書卷。

——這大概就是自己沒秀成,反倒被別人秀了一臉的故事了。

柳沅僵在楚政懷里怔怔的眨了眨眼睛,淺色的眸子忽閃了幾下,羞惱的紅暈從他腮邊趴去耳尖,楚政干咳出聲,想要拍拍他的后背予他安撫,結(jié)果被他鼓著腮幫子咬了一下鼻尖。

正午前后,車馬暫作修整,岑小五也一并上了車,因?yàn)楦晒墩沉怂宦返男∷墒蟾@了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顆圓滾滾的栗子。

柳沅坐在最里頭,守著涼爽宜人的冰盆,行軍途中沒什么像樣的吃食,岑小五把臨行前特意壘灶生火給云淵熬得甜湯分了他一碗,柳沅捧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赏胝J(rèn)真感受了一下,怎么都感覺不到軍中精英和惡戰(zhàn)在即的危機(jī)感。

“先墊一口,晚上再生火,路程不遠(yuǎn),你今晚多睡一會,明天過午咱們就能到洛城,到時候再吃好的?!?/br>
云淵拿著浸過冷水的帕子給岑小五擦臉,還不忘跟柳沅搭話,他仿佛真就是出來游玩賞景的,只言未提戰(zhàn)事。

柳沅聞言睜大了眼睛,他再不懂也知道洛城不是兵家要塞,只是個商旅往來頗多的小城,最多就是水路通暢而已,若真要打回都城就不該在那種地方白白浪費(fèi)時機(jī)。

“楚……”

他顧不上喝什么甜湯了,柳沅有些警覺的繃緊了脊背,下意識抓住楚政的衣擺扯了又扯。

楚政倒是心中有數(shù),他湊過去吻了吻快要炸毛的柳沅,順手接過盛甜湯的瓷碗,替柳沅端著。

“沒事的,就是因?yàn)椴黄鹧鄄欧奖泷v軍,別擔(dān)心。”

洛城是他和云淵共同商議的地方,玄衣騎這桿旗已經(jīng)立起來,他們行進(jìn)洛城不是耽擱時間,而是給別人時間,想回頭的人大可以趁此機(jī)會偃旗息鼓棄暗投明,南越經(jīng)不起消耗了,若能避戰(zhàn)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是…..”

柳沅還想說什么,擦完臉的岑小五剛巧和他對上目光,岑小五生了一副偏向胡人的面相,高鼻深目,膚色蒼白,他微微呲出犬牙,像是不喜他質(zhì)疑云淵,換成別的時候柳沅興許還會怕一下,可事關(guān)楚政,他也顧不上怕,立刻不甘示弱的瞪圓眼睛兇了回去。

“——你干嘛!他說得就是不對嘛……洛,洛城本來就不是打仗該去的地方!”

“好了——”

眼見著狼崽子和小白兔準(zhǔn)備掐架,云淵抬手捂住了自己家孩子的嘴,他吻上自家狼崽子的鼻尖,輕松化解了岑小五的敵意,而后又回身沖著柳沅微微一笑。

“信叔叔一回,時間足夠,咱們六王爺已經(jīng)先行去打點(diǎn)了。再者說,洛城這會正是魚肥的時候,我可聽這位說了啊,他說你虐待他,不給他魚湯喝,這回說什么都要喝到?!?/br>
第29章狼兔相爭RoundOne:平局

洛城太守雖是文人出身卻有一身硬骨頭,現(xiàn)下戰(zhàn)亂四起,他硬是靠著城中守軍持住了城中局面,云淵一行到時,城中只是商賈散去略顯蕭索,除此之外并無暴亂。

楚政借了一身玄衣騎的衣裳,用跟岑小五相仿的蒙面巾遮住了臉,玄衣騎多有暗衛(wèi)暗哨,像他這樣打扮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這樣混在軍中,即便背上有個柳沅也不甚惹眼。

柳沅是隨他們從雁城至此的醫(yī)者,戰(zhàn)時通醫(yī)術(shù)者彌足珍貴,若因腿腳不便需人特殊照顧也是情理之中。

晌午過半,玄衣騎手腳利落,云淵與太守交接,岑小五帶人排查,其余人手在城中安營扎寨。

楚政沒帶柳沅住帳房,他帶柳沅尋了個清凈地方,離駐扎的地方不遠(yuǎn),是個簡單素凈的院落,房子的主人應(yīng)當(dāng)是城中商賈,戰(zhàn)事一起只顧著帶上細(xì)軟匆匆撤離,屋中床鋪?zhàn)酪味紱]來得及搬走。

擦灰掃地都是楚政的活,柳沅沒精打采的歇在了榻上,和他一樣受不了熱的小松鼠抱著馬車?yán)镯榿淼谋鶋K癱成了扁扁一坨,柳沅試圖扒拉出它爪子下頭的小冰塊,結(jié)果還被它吱吱嗚嗚的兇了一下。

“咳——咳!!我,咳,我一會就去取,你先忍……咳——”

見柳沅吃癟,楚政連忙開口,只是他哪是個會干家務(wù)活的,他照葫蘆畫瓢的揮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掃帚掃地,浮灰洋洋灑灑的撲了他一臉,全都嗆進(jìn)了他嗓子眼里。

他也是個怕熱的體質(zhì),他一身黑衣背了柳沅一路,胸前和后背早就濕透了,早上柳沅睡得迷糊沒替他梳發(fā)髻,他自己胡亂一扎,眼下頭發(fā)散了大半,也都被汗水打濕黏在頸上。

“不用?!?/br>
楚政這副樣子,柳沅光看著都替他熱,他也顧不上跟小松鼠置氣了,他癟了癟嘴,踩上剛甩掉的短靴走去院中打了桶井水,楚政不會搖繩子,剛剛在井邊奮斗了半天,愣是沒法把空桶浸去水里。

半桶水潑去地上,半桶水洗臉,柳沅懶得去找帕子了,他浸濕了袖口給楚政擦汗,握著掃帚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在害臊還是在羞愧自己不堪重用,總之是紅了耳根。

小松鼠見了水也來勁,它蹦蹦跳跳的湊到桶邊想討個涼快,柳沅小肚雞腸的拎著它的后頸往榻上一甩,立場堅(jiān)決,毫不動搖。

“沅沅?”

“冰就不要了,我不要他們的東西,你待會過去,還是要小心一點(diǎn)?!?/br>
柳沅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昨天夜里他們在溪邊落腳,云淵同岑小五去林子里逮兔子,他們倆負(fù)責(zé)生火,楚政看他心中不安便跟他交了底。

先前那一場邊塞惡戰(zhàn)楚政明知戰(zhàn)況險(xiǎn)象環(huán)生,卻沒有調(diào)度玄衣騎支援,明面上是因他父皇病重,京都總要留下人手提防,實(shí)際則是因?yàn)槿巳硕几嬖V他柳沅躍下了憑欄院的高臺,殞命河中,不見尸首。

他那會心死如灰,他力戰(zhàn)克敵,身負(fù)重傷,遠(yuǎn)在的都城的兄弟給他扣上了犯上作亂的帽子,試圖將他拉下馬,他等了幾日,沒能等到任何好轉(zhuǎn)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