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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是敵國細作,太子妃身邊有jian人挑唆也未可知。想來,太子妃殿下也只是為了太子殿下著想?!?/br>“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我想不明白,有哪個奴才的話比父親的話還管用,竟然能挑撥得母妃一意孤行性。我是非找出此人不可!”皇長孫還帶著稚氣的臉上有一股和年齡不相稱的怒容。“殿下,皇家的事草民不敢妄斷。只是太子妃殿下既然篤定春分那日御田有人行刺,許是有她覺得十分可靠的消息來源。因此,草民覺得,奴才挑撥不可能,若是其他消息向來準確的人對太子妃如是所,太子妃又向來信任此人,許能令太子妃殿下深信不疑?!辟Z璉道。“是了!定然是他!石光珠!”皇長孫起身道:“我這就回去告訴皇祖父?!?/br>賈璉一聽,忙道:“殿下請留步?!?/br>皇長孫回過頭來,問:“璉兒還有何事?”賈璉道:“草民畢竟一介白身,無旨不該議論皇家事……”皇太孫一聽就明白賈璉擔(dān)心何事,道:“其實,我今日來,已經(jīng)回過皇祖父,得了皇祖父之準的。璉兒,我先回去了?!?/br>賈璉忙起身送皇長孫出府?;书L孫說他得了景和帝允許,換句話說,甚至是得了景和帝授意。聽到這句話,賈璉突然覺得雙肩沉甸甸的:當(dāng)初自己救皇長孫,拆穿戴權(quán),立下大功,景和帝以年齡小為由,只賞賜自己金銀,沒有賜爵位,難道景和帝的用意在此?所謂帝王之術(shù),有幾朝元老輔佐新君之說,也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之說。景和帝當(dāng)初不授自己爵位,只怕是留著太子登基后,親自提拔自己,自己感恩,便會越發(fā)忠心。誰知太子出了意外,景和帝有心傳位于皇長孫,現(xiàn)下就讓皇長孫將這些事告訴自己,怕是希望將來自己為皇長孫所用,就如祖父為景和帝所用一般。送走皇長孫后,賈璉問范嬤嬤太子妃和石光珠家是何關(guān)系。范嬤嬤道:“太子妃出身前丞相王丞相家,是王丞相膝下的嫡長孫女。而王丞相的次孫女,也就是太子妃的嫡親meimei,則是嫁給是繕國公嫡長孫石光珠?!?/br>賈璉一聽到這里,立刻明白了:石光珠,現(xiàn)任京營節(jié)度使,負責(zé)京城的防務(wù),若是消息出自京營節(jié)度使處,太子妃會深信不疑也就不奇怪了。第60章賈璉還記得當(dāng)年自己被擄劫,祖父帶人從菩提寺碧峰塔救人的時候,京營節(jié)度使就是石光珠。石光珠之前的京營節(jié)度使是賈代化,賈代化過世之后,賈敬從科第入仕,進了兵部,石光珠執(zhí)掌京營后,將賈代化的舊部換了不少。賈代善當(dāng)年倒沒對石光珠的立場做過判斷,但是在營救賈璉的時候,賈代善選擇了繞過石光珠。如果春分那日,太子妃堅持將太子留下是得了石家的主意,那么石光珠是有意為之,還是受了jian人誤導(dǎo)呢?賈璉倒沒輕易下結(jié)論。略推測了一下前因后果,賈璉走出小書房,對一個小廝道:“你去將林管家叫來?!?/br>小廝應(yīng)是去了,約莫兩刻鐘后,林之孝到了小書房,行禮后問:“二爺叫奴才來有何事?”賈璉道:“前些時日因著祖父的事,各處的下人們都辛苦了,難免有所懈怠。只是,咱們懈怠了,心懷不軌之人便有了可乘之機。還請林管家吩咐各處門房的人和上夜的人,都打起精神來,將差事當(dāng)好了,遇到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就去回太太或者來回我。有些鬼鬼祟祟之人來了,別輕易放入府。”竇氏掌家之后,內(nèi)院管得比原著里嚴,也沒有什么伏侍過長輩的奴才比主子有體面;也沒有什么姑娘房里的大丫頭是副小姐這樣的事。賈璉這話自然說得林之孝一頭霧水:在林之孝看來,賈府上下已經(jīng)管得夠嚴格清楚了,為何二公子今日還要專門招呼一遍?不過林之孝還是點頭應(yīng)是去了。賈璉這次南下辦事,因為太子和國公爺相繼過世,景和帝將賞賜壓后了,但是該給的其他體面一點兒不少,不但掌宮太監(jiān)徐元對璉二爺客客氣氣的,就是皇長孫也來過榮國府和二爺說話,二爺?shù)姆愿?,林之孝自然是放在心上的,親自去各處上夜的婆子處、各個門房都交代了一遍。此時剛出了賈代善的熱孝,因賈政還在孝期,沒有搬出去,賈璉不得不防著些。果然七日之后就險些出了事:這日夜里,榮國府各處正落了鎖,東腳門那邊就有幾個婆子便鬼鬼祟祟的來了,說要找二太太。賈府自從分府之后,雖然都住在榮國府里,但是大房、二房的日子是分開過的。也是因此,許多時候,門房的人都不干涉別人找二房。若非賈璉特地囑咐過林之孝,只怕這幾個婆子就被放進府了。門房見這幾個婆子眼生,氣色又不大好,便多問了幾句是哪家的,找二太太有何事。那兩個婆子支支吾吾的,言語間頗掩飾,說是自己得了二太□□惠,特來感謝的。門房聽了,越發(fā)不敢大意,其中一人道:“您二位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回話?!闭f完,又對同伴使了個眼色。另一人會意,點了點頭。那門房出來,轉(zhuǎn)身就朝梨香院方向走去。而此刻,秦顯家的路過,恰在外頭聽到一耳朵。插口道:“周嫂子,今日怎么有空來了?”秦顯家的倒識得這兩個婆子,其中一個夫家姓周,一個夫家姓胡,是京營節(jié)度使石光珠家的管事婆子。那兩個婆子能在夜里被派出來辦事,自然是有些伶俐的,姓周的婦人瞧見秦顯家的,忙起身打招呼,突然腳底一個踉蹌,撞在秦顯家的身上,另一個姓胡的婆子趁機將剩下門房的視線一檔,卻沒瞧見姓周的婆子已經(jīng)將一個信封塞在了秦顯家的袖中。姓周的婆子道:“哎喲,對不住,沒將秦嫂子撞疼吧。今日我們來瞧二太太的,煩勞秦嫂子告訴二太太一聲。”說完,沖秦顯家的眨眨眼睛。秦顯家的會意,也沒繼續(xù)寒暄,找個由頭走了。秦顯家的袖子里的手上捏著個信封,心道:這不知是什么要緊東西,又被大房使人攔下來,我須得快些交到太太手中。心中想著,腳下越發(fā)加快了腳步。自從賈家分府之后,二房要個主事的主母,便解了賈王氏的禁足,雖然不許出門應(yīng)酬,但是賈王氏在榮國府內(nèi)是自由的。二房占著榮國府除宗祧祭田外的半數(shù)家產(chǎn),已是不少。賈王氏是王家女兒,自小錦衣玉食,講究排場,一朝翻身做主,難免自己又提拔、采買了不少下人。其中,秦顯家的就是賈王氏提拔的新心腹。秦顯家的到了東小院,快步到了賈王氏跟前道:“太太,我有幾句要緊話要回太太?!鼻仫@家的說完,賈王氏會意,手一揮,其他人等便都下去了。秦顯家的才上前道:“太太,方才我去外頭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