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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潛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冬夜一樣,把他趕下車然后揚長而去,讓他凍死在殘忍的冬季。

“怎么了?”常懷瑾還在低聲問他,怎么可以這么溫柔呢?他輕輕揉著小孩的栗色腦袋,心臟突然酸軟一塊,漫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當(dāng)然知道李瑜在哭什么,常懷瑾輕輕捏著李瑜的細白的頸,好像終于復(fù)又捏住了他的命。

李瑜搖著頭,也不哭出聲,只低低地嗚咽著,好像受盡了天大的委屈,又有著死里逃生后超乎語言的喜悅。

常懷瑾怕他哭得又暈一場,又的確產(chǎn)生了不知何故的柔情,他是這樣耐心地把李瑜抱到懷里,親他濡濕的臉,用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溫柔哄他,“不哭了,好不好?”

李瑜緊緊抱著他,眼淚下雨一樣浸濕了常懷瑾的肩膀,他也不惱,怎么會這么傷心?常懷瑾撫著他的脊背,“嗯?乖一點,不哭了,我們?nèi)コ晕绮?。?/br>
李瑜乖順地在他肩上點點頭,做著深呼吸,緩緩把眼淚收住了,又疲軟起來,維持著被抱坐在他懷里的姿勢,似乎又要睡過去,在幸福里酣眠,他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過來。

“主人。”他喃喃。

“嗯。”

“主人?!?/br>
“我在這里?!?/br>
“主人?!?/br>
常懷瑾笑了一下,胸腔的悶響把李瑜也震回神,讓他很羞赧地更加不敢抬頭了。

“怎么了?”常懷瑾問他。

怎么了?李瑜不敢說,他只是想一遍又一遍地確認自己終于重新屬于常懷瑾,他總不能問他,您是不是要我的,是不是不會丟下我,是不是也會永遠屬于我,這實在有些貪婪。

于是他沉默片刻,只給出一個奇怪的答案,一個他將背叛的誓言,“不走?!?/br>
常懷瑾很順著他,像安撫情緒好不容易平穩(wěn)下來的小狗一樣,“嗯,不走。”他微笑著親了親李瑜哭腫的眼睛,“乖魚兒?!彼坪豕缘脑挸谚筒粫?,然而主語到底是誰還有待商榷。

“可以親親我嗎?”李瑜突然說,又馬上覺得越界,想要收回。

“可以,想要我親哪里?”常懷瑾很大度地回答,讓李瑜錯覺現(xiàn)在他想要什么常懷瑾都會給他,他突然不想要他吻自己的額頭了。

“想要您,親親我的嘴巴?!彼晕⒋怪^,做著被拒絕的準備。

常懷瑾卻只是笑了一下,抬起他的下巴不能更輕地吻著李瑜的唇,真軟啊,常懷瑾想,原來接吻是這樣舒服的一件事,他真應(yīng)該為以前的偏見感到羞愧。

他撫上李瑜的后頸,讓他更加貼近自己,舌頭不容抗拒地進入了溫潤的口腔,細細舔著對方羞赧躲閃又盡力迎合的舌頭。李瑜也很快沉迷進來,攀上了常懷瑾的脖子,以一種獻身的姿勢交上自己的唇。

他們在午后清澈的日光里說著不走,在溫暖的床褥里不分你我地擁吻著,好像能從白天吻到黑夜,從冬天吻到下一個冬天,漫長地封存了一句截然相反的預(yù)言。

第19章

他們把以后見面時間定到了每周二,常懷瑾在午餐后宣布這一決定時李瑜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難過,他明白周六那天大概需要騰給房展清,他已經(jīng)很知足。何況進了一月他也要努力準備期末,爭取大三這一學(xué)年能拿到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

“急著回學(xué)校么?”常懷瑾突然問他。

“不急的。”李瑜說,其實今天的復(fù)習(xí)任務(wù)還剩了大半,但這在常懷瑾類似邀約的問句面前馬上顯得無關(guān)緊要起來,今天還可以繼續(xù)和先生呆在一起嗎?他隱隱有些期盼,抿了下嘴巴抬著眼睛看向?qū)Ψ?,現(xiàn)在他的確有些與性格不符的粘人。

常懷瑾挑了下眉,饒有興味地體味李瑜愈加依賴自己的情狀,以往他們共進午餐更像一個游戲結(jié)束的儀式,由常懷瑾主導(dǎo)話題聊一些各自生活上的瑣事,彼此并不關(guān)心,而將距離迅速拉開。好像自從自己主動給奴隸進行清理時結(jié)束的界線就逐漸模糊了,像遇熱化了的糖,拉出越來越長的黏膩的總是不斷的絲,將兩個人勾纏在一起,常懷瑾很容易察覺了這一點,但這次他滿不在乎,絲毫也不覺得游戲點到為止的純潔性遭到了侵犯。

李瑜是不一樣的,他這樣純情而莽撞,脆弱又無知,天生就要被他主宰,就適合獻出擁有的和沒有的一切,常懷瑾的食指和拇指捻了捻,沒有冰冷的潮濕,而是李瑜后頸上細白嫩rou的柔軟。常懷瑾很享受李瑜愈漸貪戀自己的樣子,他必須承認,并且想要更多,那指向一個他絕不愿意承認的答案,他只是盲目又惡劣地想要蠶食李瑜的全部。

李瑜因為他的笑和沉默產(chǎn)生了一絲無措,似乎意識到自己透露了超出合理范圍的期待。

那就讓他意識到這份超出將得到回報,常懷瑾欣賞著他因為自己改變的表情,他感到愉悅,那就讓這條小魚越來越多地,越來越深地潛入自己的洋流。

“去給你挑一個獎勵。”

李瑜的眼睛亮了亮,帶了些不可置信和羞赧,并且出于常懷瑾的威嚴沒有多問。

真乖。

常懷瑾的陰謀太多,想要什么就絕不放過,還用著精明的商人腦袋貪圖便宜,永遠崇尚以少換多的交易準則,可不就是如此廉價?兩句話就把李瑜拿捏得痛苦又快樂。得到他的全部總該同樣容易,常懷瑾理所當(dāng)然地想。

他也總要因為這份自大被命運的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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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懷瑾看上去很自在,似乎將要前往自己轄管的領(lǐng)地,他沒有開車,帶著李瑜往銀座走,那棟晶黑的建筑只與樊岳隔了半條街。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奴隸們的禮物都在那里熠熠等待著,想必李瑜也該喜歡。

路上零星的行人多穿著颯爽的風(fēng)衣外套,偶爾幾個套著潮牌衛(wèi)衣的少男少女,都揚著頭迎風(fēng)走路,李瑜團在臃腫的羽絨服里顯得很不搭調(diào),何況他因為上午過于粗暴的性事行走間并不自如,別扭的姿勢像只搖搖晃晃的小企鵝,笨拙得緊。

在與常懷瑾建立關(guān)系前他很少來這邊,從這里呼嘯而過的風(fēng)像流淌的黃金,吹得人滿身閃耀,卻讓李瑜不自覺低著頭,只保證視野里有主人黑色的衣角。常懷瑾發(fā)覺了他的不自在,慢了步子等他與自己并排,“怎么了,”他掃了眼李瑜的腰,“難受?”

他又問自己怎么了,李瑜暗自數(shù)了數(shù),常懷瑾今天問了三次自己怎么了,以往他才不在乎,李瑜有點欣喜,自己似乎沒有貶值,或許還塞翁失馬地取得了常懷瑾不多見的溫柔。失而復(fù)得的東西總歸讓人在后怕間多一點珍視,常懷瑾于他而言同樣如此。

李瑜不敢表現(xiàn)出來,顯得太自得,只搖了搖頭回應(yīng)對方,“沒有的,先生。”

常懷瑾也不繼續(xù)問,把手攤開,李瑜愣愣地看著,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常懷瑾于是又說,“手給我?!?/br>
不知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