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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零號為什么讓他隱瞞的原因。造神計劃想要將高維度的神明拉入人世,原因絕對不是他們信奉敬仰神明,他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么,但是從以往的事情上,他能感知到對方的貪婪與惡意。高高在上的統(tǒng)治者,在他們眼中,所有實驗品都不過是拿來取樂的玩具。零號輕輕蹭著他的腦袋,沉默了一會兒后,他說:“我很抱歉,白天的時候不小心傷害到了你,我只是希望,你一直都是個普通人?!?/br>“只有你是普通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該死的,怎么會是你?!?/br>他喃喃自語著,那樣的語氣讓沈舒寧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零號起身離開了,沈舒寧愣愣看著頭頂?shù)奶旎ò?,好一會兒才睡了過去。然而,睡覺也使他不得安寧。睡夢中他再次被拉入那一片死寂的虛空之中,神明如同鏡子的眼眸中倒映著他渺小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沈舒寧的錯覺,他覺得,他和祂的距離,好像近了一些。對于這樣無法違抗的存在,他就像只被人捏住的小鳥,不敢有半點劇烈的動作,他坐在無垠的黑暗之中,頭頂只有那一片雪白的光明,孤寂的等待著蘇醒的到來。然而……畏懼黑暗的天性使得他越來越專注天空上的光,他看著看著,眼神不自覺帶上了癡迷。“好美啊……”他喃喃著。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后他驚慌失措起來,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盡管他逼迫自己轉移開目光,但很快又會控制不住的轉回來。他仰著頭,在時間的流逝中,他的臉色在某一瞬間奇異萬分,就像是陷入了一場極為美麗夢幻的夢……真的……真的……好美啊——突破了人類界限的美,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多希望自己手中有一張紙和筆,這樣就能將祂給畫下來。好像……好像有什么不對。腦海里模模糊糊略過這樣的念頭,在沈舒寧想明白過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陷入更深的癡迷當中。他的目光專注的看著祂的羽翼,祂的眼睛,祂的面龐,一種虔誠的歡愉從心臟深處涌出,朝身體四肢蔓延開來,這讓他的脊背骨酥麻一片,蒼白的臉上也浮上一層淺淡的潮紅。他甚至神色恍惚地念起了牧師教給他們的誓言。“Jerahiraijamais……【我永遠不會背叛您】?!?/br>“jet'aimeraitoujours【我永遠深愛您】?!?/br>“jetesupplieraiavecferveurdetajeunesse,jeveuxêtretonrécipient,avectoi?!掘\的乞求著您的垂青,我愿做您的容器,與您合二為一?!?/br>“depuislors,jesuistoi,vousaussi.【從此以后,我是您,您也是我?!?/br>“Choisissez-moi,desdezdansmoncorps.【選擇我吧,降臨到我的軀殼?!俊?/br>“Jesuisnépourtoi。【我為您而生——】”“Jesuisnépourtoi?!疚覟槟俊?/br>我……為您而生……不……不應該是這樣……他在做什么呢……快點清醒過來,別陷進去,快醒過來……醒過來——可是……好美啊……好想……與祂融為一體。融為一體……永遠都不會分開。沈舒寧的手慢慢垂了下去,他仰著頭看著祂,目光迷幻中又帶著空洞。他從高高在上的神明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個虔誠到極致的信徒,跪在地上,抬起纖細的脖頸,準備獻上自己的一切。無論是軀殼,還是生命。25、第25章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沈舒寧終于慢慢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痛苦的捂住腦袋,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糟糕,他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給掏空,全身都酸軟無力得要命,連手都使不上勁,甚至眼睛,視物時也是模糊一片。更糟糕的是,沈舒寧感覺他的背部很癢,這種癢意只有第一次種植果實后才能體會到,伴隨著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感,像是長了什么東西……這讓他下意識想到痔瘡——背部長痔瘡,別開玩笑了,他幾乎每天都有洗澡,原本夢境里遺留下怪異的情緒就這么迅速消失掉,他憂慮又羞惱,攢足力氣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靠在墻壁上,掀開衣角,將手探了進去。然后,沈舒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他揉了揉,又捏了捏,面部表情瞬間坍塌。這……這他媽的是什么鬼東西?!原諒沈舒寧,他實在真的控制不住震驚的心,以至于他下意識的在心里飆出一句臟話。“零……零號?!彼艁y的看向零號的床位,零號并不在床位上,再一轉視線,零號已經(jīng)洗完了臉,坐回到輪椅,聽到他的聲音,歪著腦袋看了過來。“怎么了?”沈舒寧差點說自己背上長了奇怪的東西,但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響起零號昨晚上對他說的話,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眼神透著恐慌,半中改口道:“我,我好像長痔瘡了?!?/br>零號一愣,隨即意會到他說的是痔瘡是什么。少年的臉色在那么一瞬間陰沉了一下,又很快的消失掉,而后神色如常的推著輪椅駛了過來。“長在哪里?”“背上……”“側身背對我,不要動,我給你看看。”“嗯……”沈舒寧轉過身,但是他此時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轉身的時候,整個人摔在床上,正正撞著那個地方,劇痛與快感讓沈舒寧倒吸一口冷氣,“嘶……”他艱難在床上翻了下身,將背部正對著零號。零號彎下身,下頜抵在他的手臂上,沾了水露的手指探進了他的衣角,并且順著往上一點一點摸了過去,在沈舒寧脊背的中央,他摸到了讓沈舒寧驚慌失措的東西。沈舒寧脊背的中央,長了一對很小的翅膀,毛茸茸的,還帶著溫度,就如同新生的鳥兒一樣。在他的手觸碰到那對新生的翅膀的時候,沈舒寧的腰忍不住彎了起來,緊繃著身體,這使得他的肩胛骨凸出了起來,就像繃緊的琴弦一樣,連著修長的脖頸,讓人忍不住心生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就連臉色也越發(fā)的潮紅,甚至還發(fā)出了輕聲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