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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恰好輕輕落在一曲唱完的青年頭上。他卻無知無覺,頂著朵淡黃的花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話。“阿宿,你是花仙子嗎?”洛城看得笑出聲來,語氣促狹地拿話擠兌他,手上卻很溫柔地把花拿下來,然后舉到青年眼前晃了晃。孩子們也跟著嬉鬧起來,豆豆還撿了很多槐花瓣,都攢在手里,嘩啦一下全撒向元宿,天空霎時下起了花瓣雨。陸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的百靈鳥眉目溫和,在孩子們面前微笑著彈吉他,同另一個出色的俊朗男子一起默契地輕吟淺唱。他們很熟稔地靠在一起,眼角眉梢都是快活的笑意。那樣溫柔如水的目光,曾經無數(shù)次毫無保留地落在自己身上,如今卻已投向了旁人。那樣甜蜜動人的笑意,從前只在他懷里靜靜盛開,現(xiàn)在也朝向別人肆意地綻放。所有人都很快樂,只有陸唯感受到一陣刺骨的痛意,他幾乎是立刻咬緊了牙關,面色鐵青。有人眼尖,馬上就注意到了這個長相帥氣卻神色奇怪的人,見他一直盯著元宿,便好奇地發(fā)問:“阿宿哥哥,這個好看的叔叔你認識嗎?”元宿循聲望去,高大的青年像一尊雕塑一樣靜靜地站在不遠處,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穿著自己曾說過特別適合他的大衣,俊美的臉龐一如往昔,只是消瘦了不少,眼下一片青黑,像是許久沒休息好了。他眼底是洶涌的深情,還隱含著一種被拋棄的惶恐和心碎,讓元宿有一瞬的恍惚,好似時光倒轉,又回到了兩人親密無間的從前。但也許是心境不同了,再次見到陸唯,他雖然仍能感受到心頭尚未消散的悸動,卻更能體會到同時涌上來的深深疲憊。于是他很快收回目光,眸色淡淡,甚至面上還有些微不明顯的笑意,輕描淡寫地和小朋友解釋道:“認識的,是以前的朋友。”陸唯渾身一震,登時血液冰涼,頭腦一片空白僵在原地。在來的路上,他設想過很多和元宿重逢的場景,想象了所有他可能會有的反應。也許他會憤怒地質問自己為什么一開始要騙他,或者冷笑著讓他不要再出現(xiàn),抑或是干脆轉身不理他,可唯獨沒料到會像現(xiàn)在這樣。目光疏離,神色平靜,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而自己只是他一個很久沒見感情生分的普通朋友。他原本準備了充分的解釋和一肚子懺悔的話,可對著這樣的元宿,通通都說不出口了。洛城摸了摸鼻子,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動物般的直覺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不過他腦子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也沒多想,伸手攬過元宿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既然是阿宿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他朝陸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很友好地伸出有力的手:“我叫洛城,歡迎你來我們桃村玩?!?/br>他從城市移居山村時間很長了,平時也不關注娛樂圈的消息,除了元宿這種常青樹他還認得以外,對陸唯這種后起之秀是一概不認識的,便只當是元宿的普通朋友,隨意地招呼了一下。陸唯也伸出手和他交握,露出禮貌的笑意:“謝謝你,我叫陸唯?!?/br>面上故作平靜,衣袖下的手卻緊握成拳。其實他很想上前質問洛城,你是他什么人,憑什么那么親熱地喊他阿宿,又憑什么用這種熟稔的口氣說話?可是看著元宿不同以往的神色,他忽然又膽怯到不敢造次,更害怕聽到讓自己嫉妒到發(fā)狂的答案,只能上前幾步,狀似不經意地出言試探道:“你們剛這是在做什么?”“阿宿要回燕城了,我們在為他送行呢?!甭宄呛茏詠硎斓鼗亓艘痪?。“你打算回來了?現(xiàn)在?”陸唯一聽立刻顧不上其他,滿臉驚喜地望向青年,想從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和他的激動完全相反,元宿只是很平靜地點頭道:“我休息得夠久了,回去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br>“那……我送你回去,我也回燕城,順、順路?!彼f話磕磕巴巴,打得什么主意簡直是昭然若揭,可元宿偏偏沒有猶豫就應下了。不知怎么回事,陸唯卻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事態(tài)似乎在朝著他最害怕的方向發(fā)展,而他卻無能為力。一同坐在車里,狹小的空間讓兩人有了些微的靠近。雖然元宿坐在了后座,也一直沒開口,陸唯只能通過后視鏡偶爾看他一眼,但依舊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前方路況有變,車子暫時停在路邊歇息。陸唯轉過頭,眼神繾綣地在青年身上來回打轉,嘆息一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和我一起回燕城?!?/br>元宿淡淡一笑:“只是覺得有些話,還是應該當面和你說清楚?!?/br>這樣的開場白顯然不太妙,陸唯幾乎已經預感到后面會聽到什么自己不愿意接受的話,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那時候離開,的確是個倉促的決定。”青年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眼下顯出一片陰翳。陸唯眸光一震,這句話幾乎是立刻就把他帶回到那個可怕的冬夜,那種失去所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手甚至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而元宿沒留意他的神色,只是顧自平靜地訴說著:“我當時以為那就是結束了,其實不是。我只是想逃避,我怕再見到你,還會忍不住想向你要一個解釋——”“我都可以解釋的,我沒有故意騙你,當時你聽到的那些很多都不是真的——”陸唯著急地打斷他,平日里的從容都消失不見,心頭的慌亂甚至讓他變得笨嘴拙舌起來。“但現(xiàn)在你的解釋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面對你,或許將來還能做回普通朋友?!鼻嗄甑恼Z氣是淡淡的感慨,帶著看透一切的釋然,卻讓聽的人遍體生寒。“所以陸唯,這回才是真的結束了?!?/br>前方的路障已經清除,車輛可以通行了。后面的車主不耐地按響了喇叭,嘀嘀聲十分刺耳陸唯卻恍若未聞。他面沉如水,緊緊地盯著元宿漆黑如墨的眼眸,可是探尋地找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熟悉的情意,只余下一片空茫。“開車吧陸唯,向前開?!痹藓蜕频靥嵝阉?,“后面的人都要上前,不能只有你停留在原地啊?!?/br>好像在說車流,又好像意有所指。陸唯閉了閉眼,發(fā)動車子開得飛快,眉頭緊緊地蹙起,赤紅眼底里強忍的情緒像云層一般不斷翻滾,卻咬著牙沒有爆發(fā)。“元宿,要是你說結束就結束,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他的話陰惻惻地一字一句往外蹦,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說過的,要是你跑了,我死纏爛打也要把你追回來!”神色看似偏執(zhí)又陰鷙,目光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