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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走得遠(yuǎn)些,不去看、不去聽,是不是、就不會去想?大概是不能的。即使相隔千里,但心卻遺落在那人身上,他不能自抑地去想、去猜測:那兩人在做什么?攜手同游?秉燭夜談?甚至是什么……更親密、更越過界限的事…………“墨大人?”旁邊掌柜掛著諂媚的笑,將身后那相貌昳麗的少年往前推了一把。似乎是力道重了,那少年被推得一個趔趄,就要往蕭墨腿上摔去。原本坐著的人早就站起,那少年收勢不及,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了桌腿上。見蕭墨這一臉冷天色天,掌柜哪里不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了,圓胖臉上的親和笑容凝固了一瞬,連忙又一疊聲地致著歉。蕭墨寒著一張臉沒有言語。他是憤怒的,著怒氣卻并不是對著擅作主張的掌柜,反而是……對著他自己。入城時,因為少年眉眼間的那份肖似,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也就是因為那一眼,才有了今日之事……身側(cè)的手握拳。這少年怎及得上他萬分之一?他怎能如此褻瀆那個人?憤怒、難堪、還有那隱秘心事被戳穿的狼狽。蕭墨全然失了往日的冷靜,心煩意天亂天地應(yīng)付著掌柜的試探討好。倏地……心臟一悸。“墨大人?!”“墨大人??!”胖掌柜的驚呼聲傳入耳中,但蕭墨卻無心回答。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一方景象——那是熊熊火海,火舌吞吐,帶著攝人的威勢,那火海中間站著一個人,那人臉上并未一絲驚慌、從容淡然,就那么任由火焰將他吞噬,明亮溫暖的靈魂光芒從原地消失。?。?!不?。?/br>蕭墨不知自己是怎么推開掌柜、奪馬而去的。狂風(fēng)在耳邊獵獵,從江南到豐城的距離,便是快馬加鞭也要一日一夜,但他竟然朝發(fā)夕至,回到豐城時,天天色天尚未暗下。趕上了??!他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這一點,因為方才預(yù)見的場景是在夜中。他擦著夕陽的余燼向府中趕去,橙紅天色天的火光已經(jīng)映透了半邊天空,滾滾濃煙又讓天幕染上了黑天色天,好像與“預(yù)見”中的場景重合,他的心跳都有一瞬停擺。蕭墨揮開阻攔的眾人,只身沖進(jìn)火海。直至看見了那個人。他……還活著!他沒事!青年臉上從容的表情與他方才看見的那一幕重合,萬幸火舌還未來得及吞噬身軀。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幾乎能把人淹沒,他用一種能把人天揉天進(jìn)身體里的力道,緊抱著懷中單薄的身軀。身后的追兵緊追不舍,蕭墨懷中抱著一個成年男子,在樹叢間旋轉(zhuǎn)挪騰,竟然不輸于人,甚至漸漸有把人甩開的意思。懷中人似乎還在方才的火場中沒有回過神來,清雋的臉上沒了往日的淡然,反倒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怔愣,竟顯得……可憐可愛。蕭墨在奔跑間,無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旋即克制地移開了目光。許久,懷中的人掙動了一下,“放我下來罷?!?/br>蕭墨沒松手,恰恰相反,攬在那柔韌腰肢上的手臂又緊了緊。那人似乎嘆了一聲,“你這樣,咱們誰都跑不了?!?/br>身后的追兵已經(jīng)被甩開一段距離,可兩人誰也沒有放下心來。太容易了……甩開得太容易。他們一定有后手。青年又推了他一下,“咱們分頭走,這樣走脫的幾率還大一點?!?/br>似乎是怕蕭墨不信,他又緊接著分析地形、講解路線,試圖說服這個固執(zhí)的暗衛(wèi)。他的話確實是極有道理的。可蕭墨沒有答話,那近乎預(yù)知的直覺告訴他:倘若他將人放下,這人定然會獨(dú)自引走追兵離開。蕭墨總算想明白了方才那股違和感在哪了:懷中之人根本沒有求生的意志!他在求死?。?/br>他又想起了那一幕——火光映襯下,青年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從容,不只是從容、甚至有幾分解脫的放松感。那即將失去的預(yù)感如此明晰又真切,蕭墨并沒有回應(yīng)懷中人那條理清晰的分析局勢,只是將本就抱緊的手又收了幾分。似乎是太過用力,懷中那人“嘶”了一聲。蕭墨踩向下一根樹枝的動作一頓,險些踏空,但卻并沒有因此放松力道。好像只要一松手,懷中的人就要消失。“阿墨,”那人忍不住加重聲音叫了一聲,“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沉默良久,蕭墨沉聲道:“今日事了,屬下自去刑堂領(lǐng)罰。”這話的含義卻是:聽見了,但不會照做。一路都被強(qiáng)行抱在懷里的青年一梗,似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平心而論,青年并不是一個苛刻的主子,他御下的手段謀略都不缺,雖是年輕,但卻把偌大一個蕭家打理得服服帖帖。可若是親近一些的人便知曉,青年并不喜尊卑分明的那一套,這一點在他最親近的、幾乎和她一同長大的暗衛(wèi)身上,更是顯天露天無疑。暗衛(wèi)本該是主子手里的一把刀,亦或是擋傷的盾,可他卻并不是如此。他幾乎將他視之為兄弟……和蕭青韞一般無二的兄弟。即便得此殊遇,蕭墨依舊堅守著那條主仆分明的線。蓋因,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什么兄弟……如果沒有這一點堅持,他恐怕早就在日復(fù)一日的偏愛和殊遇中,天迷天失自我,生出不該有的妄想來。青年似是無奈,“你這般,咱倆今日都要死在這里了。”蕭墨下頜肌rou繃緊,那一刻,他竟然生出些卑劣的歡喜來:既然生不能同寢,那死……蕭墨很快就將這想法壓下去。——不、不會的……他不會讓他出事……最終,蕭墨只是沉默地、速度更加快了幾分。被抱的那人似乎無奈于他的固執(zhí),終于妥協(xié),不再試圖說服他。“起碼……先把我放下。”那人語氣甚至帶著點央求的商量意味。他知道,他總是受不了他示弱的,但是這次,這招數(shù)卻沒了用處,蕭墨依舊沉默地抗拒著。身后的箭矢聲已經(jīng)天逼天得很近,前方也隱隱有動靜傳來,似乎有埋伏。這般境地下,青年反倒放松下來,他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就像搶親的惡霸?!?/br>但說者無心,這一句調(diào)侃卻差點讓蕭墨從樹上栽下去。一只流箭矢擦著他的身側(cè)而過,他險險避過后。整個人都僵硬起來,再往前時,雖然是速度不減,但動作卻遠(yuǎn)沒有之前的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