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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事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絲一毫的波瀾?;蛟S當他臉上做出任何表情的時候,眼睛依舊可以保持平靜。

姜善心思不知道飛去了哪兒,那人忽然對他笑了笑。姜善一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絆在石頭上,眼見就要往池塘里倒。

那人趕緊拉了姜善一把,免了姜善掉進池塘里的狼狽。

云獻握著姜善的手腕,因為久不見天日,姜善的手腕很白,腕骨很硌人。在他手腕內側,有一枚紅痣,小小一點,偏偏鮮艷的不得了,平日里都掩在衣裳里面。

等姜善站穩(wěn),云獻就把手松開了,他站在月色下,笑起來依舊是風華無雙。

“姜管家怎的如此不小心?”

“你······”姜善看著面前這人陌生的面孔,只覺得違和。

云獻抄著手,道:“同我來?!?/br>
說罷,他便轉身走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姜善會不跟著。

姜善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繞小路回了清竹軒,云獻拿了盆去打水,姜善瞧見了便道:“我來吧。”

云獻轉頭看他,他避開云獻的目光,自去打了水,準備了布巾。

云獻挽了衣袖,慢慢的把臉上的東西洗掉,很快他俊美無雙的臉便重新顯露出來。姜善沉默的站在他身側,與他送水遞帕。

“這是易容,”云獻拿過巾帕,跟他解釋,“慕容浥的拿手絕活。”

姜善一愣,問道:“公子同慕容浥······”云獻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我與慕容先生,一見如故?!?/br>
姜善便不說話了,云獻能讓慕容浥為他做事,那是他的本事。

云獻收拾好了自己,在廊下置了方桌茶水,邀請姜善坐下。

“說起來,姜管家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與姜管家應該更親厚才對?!痹偏I看向姜善,眼里笑意溫和,如月華流動。

姜善回過神來,道:“公子說笑了?!?/br>
“看,你總是這幅樣子,恨不得拒人與千里之外?!痹偏I臉上頗為受傷,“我有心想同你相好,卻總不知從何下手?!?/br>
美人嗔怨,眉目含情,只叫月色見了都要退三步。姜善早先吃的酒暈上了臉兒,他心里感嘆,不怕美人美,就怕美人美而太自知。

云獻逗弄了他一回,自己笑的開心,眼角眉梢肆意而多情。

姜善欲要起身告辭,云獻抓住他的衣袖,撐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公子?!苯瞥雎暋?/br>
云獻依舊不放開,他撐著頭,看著姜善,道:“你知不知道我名中的‘獻’字是哪個字?”

姜善不明所以,道:“獻,宗廟犬,名羹獻。意為祭祀宗廟所用之犬?!?/br>
話音落下,姜善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他說的獻,是太孫端獻的獻,而非男寵云獻的獻。

“我的名字,是我爺爺親自取的。”云獻道:“我本以為這是他對我擔大任祭宗廟的期許······”“公子!”姜善急急的叫了他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云獻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我就知道,姜管家是個難得的聰明人?!?/br>
姜善沒有說話。

云獻笑了,他松開姜善的衣袖,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與我,我們應當是一樣的人,我們心里都藏著秘密,我們都背負著一些東西,我們都有想要去改變去撫平的憾事和傷疤?!?/br>
姜善眸光一閃,“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不管你在想什么,”云獻道:“我可以幫你,甚至我可以替你去完成任何你想要完成的事?!?/br>
云獻笑意和煦,眼中從容不迫,成竹在胸,讓人對他的話產(chǎn)生不了一點疑心。

任何我想要完成的事,姜善心里縈繞著這句話,這簡直像一個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夢。

“姜管家,”云獻聲音緩慢,“你要好好想,想好了一定要來找我。”

姜善渾渾噩噩的走出清竹軒,路上碰到了一個婆子,婆子道:“姜管家,您在這呢,前頭您那兩個徒弟正找你呢。”

姜善恍然回神,只覺得腦袋一下子冷了下來,那些個蠢蠢欲動的念頭都被他重新壓下去。他謝過婆子,沿著小路走去。

云獻在騙他,毋庸置疑,只要姜善回過神,肯定會選擇離他遠遠的。他說那些話來混淆姜善的思緒,興許只是不想姜善問他有關易容的事。又或者,他不想姜善問他易容的這段時間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真是個壞人,姜善生氣的想。

姜善剛剛走出清竹軒,慕容浥便從竹林掩映中走了出來,他看著姜善離去的身影,道:“你倒不避諱,什么都告訴他?!?/br>
云獻吹了吹茶沫,“他早晚會是我的人,告訴他又有什么關系?”

“公子這么自信?”

“我說過,我們是一樣的人,”云獻笑道:“他一定會同我站在一起?!?/br>
作者有話說:求收藏求評論求海星啦

第9章血仇

自那日七夕見過云獻后,姜善又是好幾日沒去見他。其間,云獻叫三秋來請了一回,姜善也給回絕了。他本不是意念不堅定的人,卻總是被云獻三言兩語撩撥心緒。

正巧這一日王妃帶著幾位姑娘去寺里上香,姜善沒有跟著,在府里料理打點。他方才去針線上瞧了瞧,回來的時候正路過花園的池塘。如今這時節(jié),荷花都敗了,荷葉還翠綠著,偶爾有一兩株殘荷。天氣晴朗,荷葉被風吹起,俯倒一片。姜善沿著池塘邊走,在一處淺水處摘了一些荷葉,打算回去做點荷葉茶。

他摘了一把荷葉,剛要往回走,抬眼便瞧見那邊橋上站著一個白衣人。那人姿態(tài)閑適,緞子般的頭發(fā)僅用一根木簪子挽了起來,看去容色皎然,霽月清風。

姜善一愣,轉身便要走。

“姜管家留步。”云獻笑道:“莫不是云獻貌丑無言,怎的姜管家一見,轉身就要走呢?”

姜善只好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王爺吩咐過,不許你出清竹軒?!?/br>
“放心好了,我避著人的。”云獻看著姜善,目光流轉,“再說了,除了你,還有誰會想著我?”

姜善抿了抿唇,云獻問道:“前幾日我說的話,姜管家想清楚了沒有?”

姜善拱手,道:“姜善只是個下人,并不像公子說了一般,也難承公子厚愛。”

云獻一點都不意外,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姜善,“當真嗎?”

姜善沒再說話,行了禮便要離開。

“南平郡王?!痹偏I輕輕說了這四個字。

姜善身子一僵,手中的荷葉紛紛落到了地上。

云獻走到姜善身旁,揀了個石頭坐下來,道:“前幾日我出府,就是去了南平郡王的舊邸。不知道你有沒有去看過,那地方草木叢生,荒涼的緊?!?/br>
姜善轉過頭,看著云獻。

云獻斂了斂衣裳,緩緩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