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書迷正在閱讀:云養(yǎng)崽后我竟紅了、求男主手下留情、學(xué)神王冠、道侶他不懂愛、被退婚對象寵上天、食夢貘、和敵對幫主綁了cp怎么解、Omega教官死忠遍地、春事晚、港口Mafia鉆石磨成粉
來的這兩年,沈君兆有無數(shù)機(jī)會可以架空他,可以讓他當(dāng)個傀儡皇帝,但是沈君兆沒有,他盡可能把能遞上來的折子全呈上來,為的就是讓雍理親自裁度判定。有些折子的確全是廢話,可雍理是需要這些廢話的。皇帝只有一個,大臣卻是滿朝,君臣之間最密切的聯(lián)系就是奏章,雍理向來敏銳,是能從字里行間分析出臣子性格的人。廢話亦有廢話的意義,正如雍理說的,不看這些,他如何能在早朝上痛罵那些陽奉陰違的狗東西。沈君兆看了眼更漏,知道時間還早:“臣來念折子?!?/br>雍理正經(jīng)道:“來吧?!边@次是真的,不胡搞!誰知他倆看了不過半柱香,外頭傳來趙泉的聲音:“陛下,李公子求見?!?/br>這時候了,李擎找他做什么?清清白白的元曜帝略慌,轉(zhuǎn)頭看沈君兆。沈君兆眉峰略挑,明黃色奏章遮住他半張臉,只余微垂的黑眸和高挺的鼻梁:“陛下看臣作甚?”雍理這不心虛嘛:“朕不見他!”啪嗒一聲,沈君兆收了折子,涼涼道:“哦,是臣在這礙事了?!?/br>雍理:“!”65、新希望此等關(guān)鍵時刻,雍理哪會說錯話:“你怎會礙事?分明是那李擎不懂事!”沈君兆嘴上說著自己礙事,卻沒有丁點(diǎn)要回避的意思:“那陛下不見他了?”雍理噎了下。沈君兆:“看來臣還是……”雍理握著他手道:“你且在這,朕看看他有什么事?!?/br>沈君兆眼尾沾了笑意:“不太好吧,萬一他有什么悄悄話想說與陛下聽?!?/br>雍理篤定道:“什么悄悄不悄悄的,你都能聽?!?/br>沈君兆本也沒想走,此時更是留得正大光明。李擎入殿時,大雍帝相當(dāng)然沒有手牽手坐一起。‘心閣長明’四字匾額下,元曜帝高坐龍椅,沈君兆候在一側(cè),手里依舊拿了份折子,眼尾漫不經(jīng)心地掃向殿中少年。李擎是低頭入內(nèi),行的是大禮。雍理抬了抬手。趙泉:“起!”按例,李擎依舊是不能抬頭的,他盯著自己的腳尖,也就不知道這殿里還有位首輔大人。雍理倒是想讓他抬抬頭,看看他身邊的沈相,拎明白了再說話,省得給他添麻煩。可惜了他不敢讓李擎抬頭,回頭沈君兆給他一句:“看來李擎的容貌很討陛下歡心?!彼桶倏谀q了!偽前科累累,雍理心里苦。好在李擎這個時辰過來,不是自薦枕席,而是寫了一整個白日的策論,按捺不住胸中激蕩,很想給雍理看上一看。也是雍理之前待他太過和善,加上學(xué)問淵博,讓他有了敬服孺慕之心。雍理也的確說過,若是有好的文章,盡管呈給他看,不拘時辰。雍理一聽是策論,頗有些興致:“拿來給朕……”話沒說完,雍理一激靈,改了話頭:“直接念給朕聽吧!”好男人拒絕私下相授,既是策論就正大光明的讀吧!元曜帝想得挺好,卻差點(diǎn)把自己的未來肱股之臣給坑到尿褲子。彼時李擎依舊不知沈君兆在,他隱約察覺到雍理旁邊有人,但以為是子難法師,并未想太多。他這陣子大起大落,少年心性本就銳氣十足,這會兒又承了陛下恩典,又崇拜陛下品德,更加敬服的是陛下的宏圖偉志。他本就有報國之心,此刻只覺明主在前,恨不能為其肝腦涂地。這一篇策論寫得相當(dāng)激進(jìn),估計(jì)連烏弘朗看了都得自愧不如。出身世族,李家嫡次子,差點(diǎn)被戲耍成宮妃的李舉之,寫得是一篇守衛(wèi)皇權(quán),割裂世族,緩釋兵權(quán)的激昂文章。他起初是垂首念著,后來情緒逐漸激動,心中禮數(shù)仍在,卻想要抬頭向陛下一表忠心。寒門世族,皆是臣民。大雍之上,帝王為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真正的禮數(shù),該是以君為天,民為心,臣恭之!正說到激昂處,李擎戛然而止。少年郎如同那被勒住脖子的小雞仔,霎時目瞪口呆。雍理:“……咳。”被李擎重點(diǎn)指罵,噴了個狗血淋頭,理應(yīng)滿門抄斬的權(quán)臣沈君兆:“……”撲通一聲。跪下的不是李舉之,是周遭一片宮人,此時此刻的泉大總管只恨自己不會遁地之術(shù)——沈相要是當(dāng)晚逼宮造反,李擎李小子就是罪魁禍?zhǔn)祝∧阋谰退?,你們李家一起死也沒事,干嘛拖累我們嗚嗚嗚!李擎也是被嚇傻了,傻得面色蒼白,薄唇微顫,腿直哆嗦。讓雍理意外的是,這小子沒跪。看得出怕——怕也很正常,自己不怕死,總也怕連累旁人。但怕歸怕,卻沒有屈服,這心智非同一般。若說之前雍理只是一般二般地欣賞李擎,此時卻是十二分欣賞了。孺子可教也。誰敢想李義海那老油頭,竟生出這么個剛烈勇猛的小兒子。雍理起身走下臺階,輕描淡寫道:“沈相是朕之臂膀,下次可不許這般胡說八道了?!?/br>李擎一激靈,跪下道:“是草民妄言,懇請陛下降罪!”雍理笑瞇瞇的:“是該罰?!?/br>李擎后背緊繃。雍理不輕不重地彈了他額頭一下:“下去吧,禁足十日,把小戴記抄上十遍?!?/br>李擎一怔,眼眶通紅,重重磕了個響頭:“謝主隆恩。”這算罰嗎,這根本就是在護(hù)著他。他今日何等冒進(jìn)莽撞,陛下仍不惜惹惱沈相而護(hù)他性命。此等大恩、仁義,李擎只恨自己無能孱弱,不能為國效力,為君效命!人都走了,雍理變臉如翻書,立刻馬上把李擎給罵了個狗血淋頭。沈君兆:“……”雍理悄摸摸碰他手背:“阿兆不和那等小孩一般見識。”沈君兆:“呵呵?!?/br>雍理知他沒生氣,扣住他手指道:“嗨呀,沒想到李義海那軟骨頭生了個這么硬氣的兒子。”沈君兆一邊說著:“陛下如此喜歡,不如去偏殿同他秉燭夜話?!币贿呌址词治兆∮豪恚唤o他掙開的機(jī)會。雍理只覺心里抹了蜜,嘴巴也就越發(fā)沒譜了:“你別想趕走朕,朕想了你三年,自今以后,你別想離了朕的視線?!?/br>沈君兆怔了下。雍理沒留意到,挨他越發(fā)近了:“朕這幾年熱毒寒毒都能忍,唯獨(dú)忍不了這相思之苦,你若再離開朕,朕……”沈君兆心一跳:“陛下莫要胡言亂語?!?/br>雍理正美滋滋地說情話呢,被打斷很不滿:“朕怎么就胡言亂語了?朕這都是掏心窩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