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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真的,第一眼見著你,朕就想你若是個女孩,朕一定娶你?!?/br>沈君兆笑著看他:“陛下覺得這是喜歡?”雍理有點點心虛:“當然,一見鐘情!”沈君兆也不拆穿他,只道:“陛下記得……那年臣說什么都不和你同床了嗎?”雍理一愣。沈君兆輕聲說了年份。雍理哪會忘記?只是他很驚訝:“那年你才十三,哦不對,是十二!”沈君兆:“嗯?!?/br>雍理驚訝道:“那時你……”沈君兆:“那時臣便想要陛下?!?/br>雍理:“!”兩人擠在凌亂的書案上,衣服早纏在一起,身體也挨得極盡,長心殿里再怎么涼快,此時此刻此言此語一出,也是通身燥熱。雍理的確是不如沈君兆,他直到出征前才懂了點情愛之事。沈君兆沒再說話,雍理臉熱心熱,握著他的手也微潮:“阿兆……朕可能,可能又犯病了,嗯……”仿佛天降祥瑞,雍理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舒心的一天。病犯沒犯他不知道,沈君兆再這般親他,他快要生出心疾了!三年間求都起不來的,如今卻觸手可及,雍理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沈君兆放開他:“好些了嗎?”雍理:“……”沈君兆竟又低聲問他:“還要嗎?”雍理聲音直打顫顫:“還、還要……”心疾就心疾吧,死在這一刻也未嘗不可。沈君兆卻不再親他了:“這么看親吻似乎沒用,以后還是傳輸內(nèi)力吧?!?/br>雍理睜大眼:“誒……”完了完了,貪得無厭過頭了!雍理忙解釋:“管用,特別管用!”他再重點強調(diào)一番:“比傳輸內(nèi)力還管用!”沈君兆睨他:“那怎么陛下還要?”雍理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了不要了……嗯,朕暫時不要了!”沈君兆:“哦,原來陛下剛才在說謊?!?/br>雍理:“……”沈君兆拖慢了語調(diào),正經(jīng)話里全是戲謔:“說謊是要接受懲罰的?!?/br>雍理哪里招架得?。空麄€人都寫滿了乖巧,他眼巴巴地看著沈君兆:“懲、懲罰?”沈君兆:“對?!?/br>雍理只覺喉嚨干燥:“什么懲……嗯……”沈君兆不等他說完,湊近他,咬在他軟軟微翹的唇珠。他咬得很輕,根本不痛,反而帶來一陣強過一陣的麻癢,雍理腦袋一片空白,腰都軟得坐不住了。“陛下還要說謊嗎?”“要……”“嗯?”“不要……”“不要嗎?”“要!”“陛下又說謊了。”“阿兆……嗚……朕受不住。”親親而已,已經(jīng)及冠的元曜帝沒出息地弄臟了一身帝服。沐浴更衣,再出來時雍理懊惱不已:“這三年,朕虧大發(fā)了!”沈君兆給他擦著頭發(fā)的手頓了下。雍理半靠在他腿上,越想越懊悔:“三年,整整三年!”沈君兆繼續(xù)給他擦拭長發(fā),溫聲道:“沒有這三年,臣也不敢再靠近陛下?!?/br>雍理心一滯。沈君兆看著他柔滑如軟墨的發(fā)絲,看著他單薄瘦削的肩膀,看著他領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蝴蝶鎖骨,繼續(xù)道:“三年……臣也只能忍這三年。”雍理眼眶紅了:“你該早些告訴朕的?!?/br>無法想象沈君兆這三年過得是什么日。他雖也痛苦,卻始終懷著希望,始終覺得權力之下沈君兆仍舊心里有他。沈君兆呢?全是無可奈何:雍理仍舊愛他,他痛苦;雍理愛上旁人,他更加痛苦。得不到,推不開;握不住,放不下。矛盾之中,盡是煎熬。雍理也不管頭發(fā)全濕,攔住沈君兆的腰,埋在他懷里:“以后無論什么都無法分開你我?!?/br>沈君兆指尖顫了下,應下的聲音很低:“嗯?!?/br>雍理又仰頭看他:“今生今世我們都要在一起?!?/br>“好?!?/br>“等朕百年,亦帶你一起?!辈煌?,但同死。沈君兆面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臣之榮幸?!?/br>雍理卻不止如此:“死后我們一起入地獄?!?/br>沈君兆愣了下。雍理死死盯著他:“不再求來生?!?/br>沈君兆胸腔像被戰(zhàn)車碾過,連呼吸都帶著nongnong血氣,竟是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背德之罪,罪孽滔天。可雍理卻愿為他罔顧人倫,共赴地獄,不求來生。——此生此世。他要的只是和他相守的此生此世。沈君兆指尖冰冷,連著唇的溫度都退了,他勾起雍理濕潤的黑發(fā),在上面落下輕輕的一吻。雍理卻環(huán)住他的脖頸,迫他對視:“答應朕?!?/br>沈君兆:“……”雍理眉峰蹙起:“不許怕!”沈君兆眼睛彎了下,無奈道:“陛下,言有靈?!?/br>雍理:“朕知道,朕就是說給它們聽的?!?/br>沈君兆扶著他腰的手不自覺用力。雍理火了:“沈君兆!沈君兆嗓子眼里像是被刀劃過:“嗯?!?/br>雍理心中一喜,終于聽到了沈君兆的回復:“臣答應您?!?/br>雍理喜上眉梢,親昵地抵住他額頭,情不自禁得蹭了又蹭,他長發(fā)濕漉漉,把自己的衣裳弄濕了,也把沈君兆筆挺的一品朝服弄亂了。“不許說謊?!?/br>“嗯?!?/br>“你若說謊,朕也要罰你!”沈君兆聲音松快了些:“陛下要怎么罰臣?”雍理面上一紅:“可不會是你罰朕那般……那般輕松!”沈君兆:“哦?”雍理絞盡腦汁,想來想去,想了半天最后懊惱道:“舍不得?!?/br>全都舍不得,什么懲罰都舍不得給他的阿兆。沈君兆心中又是一軟,情難自禁地吻吻他泛著水汽的耳垂:“陛下?!?/br>雍理癢得縮了縮脖子,聲音顫顫的:“所以你更加不能說謊,你既知道朕舍不得罰你,就更不許說謊了,明白嗎?”軟軟的聲音,甜甜的話語,沈君兆何嘗不想時間停在此刻。如果人生這么簡單,該多好。事實證明,雍理還是很有明君潛質(zhì)的。和心上人膩歪成這樣子了,他還能有一丟丟理智想到?jīng)]看完的奏章。“今晚不看完,明天早朝朕拿什么罵他們?!闭f完想起還要上朝,雍理倦意襲來:“朕好困!”沈君兆早心疼兩三年了:“全是些廢話,陛下不看也罷?!?/br>雍理斜他:“折子都是過了內(nèi)閣的,既是廢話你還全遞到朕眼前?”沈君兆:“……”雍理復又彎了眼睛:“好啦,朕知道你怕朕不安?!?/br>仔細想想,雍理御駕親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