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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什么是禮貌性的笑,什么是真心實意的笑的。陳昭給越寒預(yù)約了音樂館,這是銀州市出名的音樂教學(xué)機構(gòu),教學(xué)的樂器種類多樣且占地面積龐大。十分高大上。進入音樂館,陳昭出示了預(yù)約碼,對方卻說預(yù)約的頂層樓已經(jīng)被人包下了。陳昭不滿:“我不是已經(jīng)提前預(yù)約了嗎?怎么還被人包了?而且我只是包了一小個隔間啊。”對方微笑:“不好意思,一位貴客將頂層樓全數(shù)包下。我們可以為您免費提供一個房間。但課程費用還是照常的,請問您預(yù)約的是古箏,對嗎?”音樂館一共有三層,頂層的視野最好也最昂貴。服務(wù)員給他們安排了二層樓,也算是不錯的位置。越寒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徐星轍。徐星轍與他擦身而過,猛地抓住越寒的胳膊:“好巧,你也來上課?你學(xué)的是什么,鋼琴?”越寒:“古箏。”“古箏啊……”徐星轍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不論在哪里都存在鄙視鏈,比如,西洋樂器看不起古典樂器。而鋼琴是樂器之王。那么,徐星轍學(xué)的必定是鋼琴了。“我學(xué)的是鋼琴呢?!毙煨寝H收回了手,又笑了一聲,“行吧不打擾你了,好好學(xué),可別丟樂晨星娛的臉?!?/br>教學(xué)古箏的老師是一個溫婉的中年女人,見越寒來了,彎了彎嘴角。她拿出義甲遞給越寒,一邊在自己手上戴著一邊解釋:“將義甲戴在指肚上,向指尖左斜上方45度佩戴?!?/br>越寒第一次接觸,但戴得還算順利。老師笑了笑:“你戴錯啦。”“膠布的一半應(yīng)當(dāng)在自己本身的指甲上。”老師幫他調(diào)整,越寒認(rèn)真地聆聽著。老師的名字叫范薇,她先是介紹了古箏的基本結(jié)構(gòu)與有關(guān)知識,將古箏各部位進行了簡單介紹。范薇微笑著問他:“會看譜子嗎?”古箏譜多用簡譜,鋼琴譜多用五線譜。而范薇給的譜子,上半部分是簡譜,下半部分是五線譜。此刻沒有外人只有老師,越寒不想給對方添麻煩,坦誠答道:“我只會看五線譜?!?/br>“沒關(guān)系,我教你?!狈掇焙苡心托摹?/br>范薇先從手型與樂譜開始講解,不論做什么事,越寒都會很認(rèn)真投入。古箏聽起來確實挺有意思的,但他的鋼琴基礎(chǔ)對學(xué)習(xí)古箏來說沒一點用處。最多只是樂感好了些。畢竟演奏技巧全然不同,哪怕越寒天賦再好,也沒辦法在瞬間進入狀態(tài)。在出了幾次錯之后,越寒才逐漸找到竅門,舍棄鋼琴帶給他的習(xí)慣,投入古箏的演奏。簡單的曲譜彈奏完畢,范薇拍了拍手:“你很聰明,原本三小時的課程,你一小時就完成了?!?/br>范薇說:“你真是個小天才?!?/br>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興奮,又有些激動,同時夾雜著迷茫。范薇需要對課程進行調(diào)整,在短時間內(nèi),她便察覺到越寒的音樂天賦。只有盡快對教學(xué)計劃進行調(diào)整,越寒才會得到最大的進步。越寒心神不定地走出教室,走廊內(nèi)沒有空調(diào),只有自三樓傳下的流暢鋼琴曲,寒風(fēng)讓他略微沉淀許些。他回想起方才范薇的夸贊。你很聰明,你真是個小天才。很簡單的褒揚,卻給他難以言喻的喜悅,如在心口打翻了蜜罐,甜膩滲著毛孔絲絲縷縷蔓延而上。越寒目光逐漸冷下,轉(zhuǎn)向陳昭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對方半邊臉上的五指痕。他輕聲道:“誰干的?”徐星轍正在投入忘我的鋼琴演奏,大門驟開,嚇得他原地彈身而起。看到越寒面孔失去以往平靜,取而代之的是壓抑森然,徐星轍不由毛骨悚然。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傅洵。他在面對越寒演繹的傅洵時,也會有這種渾身生寒的冷意,仿佛這種恐懼是骨子里帶來的。陳昭在后拽拉著越寒,一臉懇求:“寒哥真的不是徐星轍,真的不是他,我們算了吧!我們走吧!你還要練習(xí)古箏呢!”徐星轍一頭霧水,就見越寒將陳昭的手推下,鎮(zhèn)定自若地來到他面前。越寒輕聲詢問:“為什么?”徐星轍:“?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招惹我。”徐星轍想說你有病吧,可難得見越寒這副陰沉神情,不免有些快意。平日里越寒一副溫順乖巧的好孩子模樣,好像一個軟柿子誰都能捏,若是這副鬼氣森森的樣子傳了出去,他看越寒的人設(shè)怎么維持。徐星轍:“越寒,你真以為我們之間能那么算了?我不可能放過你的,我們同期出道,同家公司,在資源分配上就決定了我們無法相安無事。”越寒:“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雪藏了?!?/br>徐星轍笑:“娛樂圈的事兒,誰說得準(zhǔn)呢?”“你說得沒錯,沒人說得準(zhǔn)?!痹胶鄣椎年幚渖⑷ィ恢匦赂‖F(xiàn)。如雪白皙的面孔似是梨花綻放,若非眼角一點艷色,只教人以為這是一副墨畫。啪得一聲,徐星轍整個人被打歪,他捂著臉手臂靠著墻,不可置信扭過頭:“你打我?!”越寒提起徐星轍的領(lǐng)口,近乎額頭抵著額頭,他的言語輕而有力:“怎么,要打回來嗎?”徐星轍只覺天翻地覆,一陣眩暈,他又被推倒在墻上。越寒又揚起巴掌,徐星轍回想起那酸疼就頭皮發(fā)麻:“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有病啊?上來就打人?TMD我招你惹你了?”“后頭是我嘴賤沒錯,可我也不是第一次嘴賤你了,你怎么還動手打人了?。俊?/br>“……”越寒盯了徐星轍許久,側(cè)首看了看陳昭,陳昭目瞪口呆。轉(zhuǎn)回頭,“……你沒打我助理?”徐星轍翻了個白眼:“我打你助理干嘛?”那是誰打的?徐星轍總算是明白自己挨打的真相了,原來是找錯人了,既然自己沒錯,那他可就有理了。一把將對方揪著自己的手拽下,嫌棄地拍了拍衣裳,徐星轍覺得好笑:“你助理剛剛不是在三樓?誰在三樓誰打的唄,你還想讓我背黑鍋?”越寒想走,徐星轍拉住他:“打完我就想走?不行,你得讓我打回來?!?/br>這可是一耳光,徐星轍長這么大,都沒人這么打過他。越寒不動聲色抽回手:“這一巴掌,就當(dāng)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br>徐星轍又是笑,他和越寒之間一筆勾銷?他們那點小斗爭嗎?越寒漆黑的眼眸別有深意氤氳著陳年舊事。徐星轍血液溫度驟然降到零下。那雙眼仿佛洞悉一切,又透有睿智與憐憫。難道越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