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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種子的速度十分之快,鏡頭拉近,纖細的五指如幻影閃現(xiàn),不一會兒準備的小碗里盛滿了種子。李漪涵抹了把汗水:“種地可真累,我以后得珍惜糧食,說不定我以后吃的菜就是我今天種的!”越寒笑了笑:“不會的,這里的農(nóng)作物不對外出售?!?/br>“不對外出售?”“嗯,產(chǎn)量低,只夠自給自足?!痹胶耦^挖著坑,“作為自家的口糧,勉強夠用?!?/br>李漪涵:“為什么不多種點拿出來賣呢?”“勞動力不足,老齡化加重?!痹胶诿總€坑里放入三到四顆種子,又進行了踩格子,“青年人都外出打工,老人家沒辦法長久做農(nóng)活?,F(xiàn)在農(nóng)作物價格又偏低,種地成本高,付出跟不上收入,不劃算?!?/br>李漪涵聽得一愣一愣的,總覺得這是在上政治課。李偉武狠狠敲了敲她的頭:“多學學人家,年紀不大很有思想,又吃苦耐勞,多好的一青年?!?/br>李漪涵抱頭嘟噥:“可我就是想過好日子???能不吃苦我為什么要吃苦?!?/br>“你這丫頭——!”李偉武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很少有年輕人肯下地了,唉,”李偉武感慨,見越寒飛快播種的過程,多嘴道,“你很喜歡種地???”這個問題,說好回答也好回答,說難回答也難回答。喜歡?可越寒是一個以艷俗虛偽、墮落虛榮黑料滿身出名的藝人,喜歡的東西應(yīng)當是奢靡無度富麗堂皇的玩意兒,怎么會喜歡種地?不喜歡?可越寒的神情與動作,分明是很喜歡的樣子。越寒:“農(nóng)耕文化是我國勞動人民幾千年智慧的結(jié)晶,囊括中華文明的傳統(tǒng)內(nèi)涵。保護傳承農(nóng)耕文化,是我分內(nèi)的事。”“說得好!”李偉武突然激動起來,引來四面八方注視,他面色紅潤,對越寒的話十分贊同。他又重重地開口,“說得太好了!這年頭就該多一些你這樣的年輕人,我那女兒就知道享樂和我對著干,她要是跟你一樣懂事就好了?!?/br>李偉武的老家在農(nóng)村,等到名利雙收,老家的山野已化作高樓,童年回憶隨之煙消云散。人的年紀越大,越是會懷念兒時無憂無慮的生活,思鄉(xiāng)之情也會加重。越寒:“漪涵現(xiàn)在就很好,她不用和任何人一樣。”“好什么好?讓她做點事就喊苦喊累,誰不是累過來的?”李偉武提起這事兒就來氣,“讓她下個地跟要她命似的,我和她媽小時候不都是這么過來的?”越寒:“因為自己受過苦難來讓下一代感同身受,在我看來并不對?!?/br>“您那個時代確實辛苦,可漪涵也很辛苦。她這么小就進了娛樂圈,學業(yè)、事業(yè),多少雙眼睛盯著她看,她不比任何人輕松。”李偉武怔然,他竟找不到話語反駁。“每個人都活得很辛苦呀,”越寒淺淺一笑,垂首用手掩著土,“您說漪涵不聽話,可漪涵不是很懂事嗎?因為父親的命令,再討厭下鄉(xiāng)也乖乖聽話,她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懂事,一種您看不到的方式向您妥協(xié)?!?/br>“我還沒你這個年輕人看得明白,我也是太關(guān)心她了,她又太皮了。”李偉武嘆了口氣,悵然道,“現(xiàn)在的社會多亂吶,我怕她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犯下錯事,想著按老一輩的教育方式來教育她,最起碼這樣不會誤入歧途。”“每個孩子都是與眾不同的,”越寒漆黑的瞳孔嚴肅又認真,“不管是沉默還是開朗,柔弱或是堅強,他們都是繽紛多彩值得驕傲的存在,不是嗎?”節(jié)目錄制完畢后,陳昭認真翻著沒有行程的行程表。他哪里還有通告呢?陳昭突然抬起頭:“寒哥,你會彈鋼琴嗎?”越寒:“不會?!?/br>陳昭回復好訊息,原以為就這樣結(jié)束了,收到回復后險些將手機拋出去。陳昭:“……寒哥,別的樂器呢?有會的嗎?”越寒吐出的話簡直殘忍:“沒有?!?/br>陳昭欲哭無淚:“……公司說給你接了個明星音樂賽綜藝,比拼樂器的?!?/br>越寒:……“唱歌呢?唱歌怎么樣?音樂賽純唱歌應(yīng)該也行!”“……讓你失望了。”他真的不會。第24章是誰打的越寒先去公司找他的經(jīng)紀人。那個許久不曾管過他,卻在此刻插手他行程的經(jīng)紀人。來往的藝人光鮮亮麗,許多都是臉熟的面孔,有人停下腳步。“這不是越寒嗎?”“他還好意思來公司?呵,當初鬧出那樣的丑聞,要不是公司和他的合同沒到期,早就被開了?!?/br>“可誰讓人家會巴結(jié)啊,你沒看現(xiàn)在有多少人幫他洗白嗎?”越寒直奔姜鵬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對方沉沉的語調(diào)傳來:“進。”越寒推開門,姜鵬正在專注看著電腦屏幕,發(fā)現(xiàn)來人是他,又將目光落回屏幕上:“你來做什么?!?/br>越寒:“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插手我的行程?!?/br>姜鵬笑:“以前的你不是非劇本不接,讓你上個綜藝跑個現(xiàn)場都大牌得很嗎?現(xiàn)在連這種level的綜藝你都肯上,還委屈你了不成?”越寒說:“我不會樂器?!?/br>“那就學?!苯i不甚在意。樂晨星娛起初簽下他,奔著發(fā)大財?shù)男乃?,誰知道他涼得那么快。涼就算了,還是徹底難以翻身的那種,許多砸在他身上的資源都浪費了,也難怪公司不待見他。姜鵬打開抽屜拋在桌面上一張卡,整個人往后一靠:“別說我絕情,這是公司教室的通行卡,你要是想上課,就來?!?/br>越寒淡淡往后退了一步:“謝謝,不用了?!?/br>越寒在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與譏誚議論聲中走出樂晨星娛,陳昭在門口急得來回走動,見越寒身影似倦鳥歸林飛來。“寒哥,取消了嗎?”越寒搖頭。意料之中的回答。雖然樂晨星娛對越寒處于半雪藏狀態(tài),越寒的行程他們根本不管,合同甚至不用經(jīng)過公司就可以自行處理。但越寒還是樂晨星娛的藝人。對于公司的安排,他只能無條件服從,否則就是違約。一想到違約金的數(shù)額,越寒又是頭疼。陳昭上網(wǎng)搜了半天,最后將樂器定在古箏,因為大家伙都說古箏簡單好上手,適合速成。陳昭手舞足蹈:“而且古箏多有古典味道??!寒哥你長得又這么好看,到時候換個古裝,妥妥的美男子!”越寒被成功逗笑,陳昭才松了一口氣。跟在越寒身邊這么久,他還是分得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