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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黑暗中響起一個聲音,讓沈識棠嚇了一跳,同時讓他嚇到的還有他的話,什么叫“自己一直盯著這塊表沒有移開過眼睛”?沈識棠還來不及震驚就看見林白墨突然倒在了地上,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棱角分明,疏朗而富有朝氣的眉宇間是怒意。“快走,這里還有其他人!”沈識棠不容許唐映秋受傷,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自己是老師。自己是他的老師。“知道了?!?/br>像是在回應(yīng)沈識棠的話一般,更多的人從黑暗中涌出來,有些人沈識棠認(rèn)識,有些不太認(rèn)識,但都是賭徒,都是跟著林白墨混,能拋家棄子的人。唐映秋整個人擋在沈識棠的面前,不讓這些人靠近他半步,因為只要他們拿了沈識棠做人質(zhì),自己就再也沒有勝算。戰(zhàn)況算是激烈,林白墨站了起來,狠狠笑了一聲,說道:“sao/婊/子,這他媽是你的姘頭?”唐映秋的動作因為這句話停頓了一瞬,很快又奮力揮出了自己的拳頭。“我報警了,你們還要繼續(xù)嗎?”唐映秋喘著氣問道。林白墨一群人面面相覷,從地上爬了起來跑了。唐映秋第一件事是轉(zhuǎn)過身給沈識棠松了綁,一言不發(fā)牽住了沈識棠的手,打開車門,把沈識棠甩在了汽車的后座上。沈識棠還沒坐穩(wěn)就被人強硬地縛住,暴雨點地一般的吻,掠奪走原本屬于自己的所有空氣。快要窒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唐映秋察覺到了沈識棠的不專心,干脆一只手鉗住了沈識棠的下巴,沈識棠被迫微微張嘴,被人壓制,被人侵略、攻占。氣喘吁吁。終于得了空,沈識棠說道:“表,沒了。”唐映秋蹭著沈識棠的鼻尖,牽住他的手,十指緊扣,反扣在了座椅靠背上,手腕上還有被表帶壓過的痕跡,繼續(xù)加深一吻,“沒事,再買?!?/br>蠻橫,無理。無法呼吸。被失神散亂。被欲罷不能。被受制于人。占有與暴戾,最原始的野性。舌尖上是血腥味。“唐映秋,你瘋了嗎?”頭皮發(fā)麻。作者有話要說: 唐映秋:我生氣了,你看不見嗎?你從哪來?沈識棠:?唐映秋:我說呢,原來你是有別的情兒,虧在那兒絆住,不然早就飛來哄我了,且把我的話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叫你多吃些卻不聽。沈識棠:?唐映秋:我送你的手表,你也給他們了?你明兒再想要我的東西卻是不能了。沈識棠:過來。唐映秋:為何這般冷淡地對我?且是對其他人好好的,對我就這般厭煩嗎?你說叫我過來就過來,我就這般下賤嗎?沈識棠:本來想親你一口的,你不過來,那就算了。唐映秋:我來了?。?!我來了!??!第14章沈識棠,你留在這里好不好?“別動?!?/br>沈識棠坐在床邊上,手上拿著棉簽蘸了藥酒往唐映秋臉上擦,就聽見唐映秋輕嘶一聲,干脆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嬌滴滴地說了一聲疼。沈識棠看著唐映秋,“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不放手你就自己給自己上藥?!?/br>唐映秋松了手,閉上了眼睛,沈識棠知道他疼,對方是帶著東西的,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也被磨破了皮,身上除了他一貫的味道以外被染上了血腥味。“身上有傷嗎?”唐映秋輕輕嗯了一聲,看到沈識棠臉上的擔(dān)憂覺得很滿足。沈識棠怕蹭到唐映秋身上的傷站起來幫唐映秋脫衣服,很快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中,背后被鋼管打過,一條快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的青紫痕跡直接扎在了沈識棠的眼睛里面,細小的傷口都在臉上和脖子上。還有右邊胯骨上的名字,鮮紅的花瓣,像是疼得狠了一般,莖葉的地方有些小小凸起的血管。沈識棠面色蒼白入紙,閉了閉眼睛不去看唐映秋。酒精涂在皮膚上蒸發(fā)之后有些冰冰涼涼的,就好像是沈識棠的觸摸。“你怎么會來。”沈識棠被帶到了唐映秋住的酒店里面,是最頂層的套房,房間里面的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沈識棠去拿了冰袋來按在了唐映秋的背后。“我來這兒出差,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問了學(xué)校里面的人才知道你來了,找你,找不到……”唐映秋知道沈識棠突然離開江北之后去了秦野二中,本來只是想去看看他呆的地方,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沈識棠沉默,手上頓了一頓,希望他不要往深問。如愿以償,唐映秋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抱住了沈識棠,說道:“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就是覺得我照顧不好你,我怕我不夠好,不能讓你好好的。”遲來的回答讓沈識棠喉頭一緊,本來用手抵住了唐映秋的胸膛形成一個抗拒的姿勢,結(jié)果用手感受到了他跳動的心臟,一下一下,堅定沉重。“沈識棠,你留在這里好不好?讓我守著你?!?/br>冰袋接觸到唐映秋guntang的皮膚之后化開的冰水還留在他的脊背上,懷里依舊溫暖,突然有一種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依托的錯覺,沈識棠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能安慰自己是被暖風(fēng)吹迷了腦袋,點了點頭,又怕唐映秋不知道,輕輕說了一句嗯。“我去另開一個房間,可以嗎?”唐映秋小心翼翼。“都可以?!鄙蜃R棠坐在床上,看著唐映秋打通了電話,很快就有人敲門,唐映秋取來了一張房卡遞給了沈識棠。“就在隔壁,明天我給你去辦退房的手續(xù),你來這里?!?/br>比沈識棠更快回答的是沈識棠的肚子,就這么咕嘰叫了一聲,在偌大安靜的房間里顯得很大聲。沈識棠自己有點害羞,加上心理作用更放大了感官,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聽到了回音。唐映秋走近沈識棠,臉上都是嚴(yán)肅,問道:“為什么不吃飯?”沈識棠有些手足無措,喪失了語言功能,“我沒有,我準(zhǔn)備吃的。”然后沈識棠就感覺他更加地靠近自己,在自己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說道:“這是懲罰,你等我一會兒?!?/br>唐映秋離開了房間。沈識棠一個人坐在床上,窗外是這個北地城市的夜景,是沈識棠并不熟悉的俯視視角,在陰溝里呆的久了,看見路燈都覺得它好似太陽,而現(xiàn)在,窗外是一城的燈火。其實就像旅游冊上說的,秦野大概能算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沉重堅定的古樸的血脈。“你什么時候回去?”沈識棠從背后被人抱住,唐映秋將頭枕在了沈識棠的肩膀上。“等考察完就回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