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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行白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8

分卷閱讀98

    的折磨,殷淮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氣血逆行更加紊亂。

齊輕舟看在眼里急在眼里,取藥時忍不住冷聲質問道醫(yī)。

道醫(yī)還是那副冷淡樣子:“若是這點耐性與毅力都沒有,在下勸殿下一句,這個蠱還是別解了?!?/br>
齊輕舟一噎。

“臣不是說笑,也無諷意,實話相告而已,這點折騰都受不起根本別指望撐過后面的療程?!?/br>
“當然,若殿下是認為是臣民醫(yī)術無方,則請另尋高明?!?/br>
齊輕舟知是自己無理,忙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時心切,還望道醫(yī)見諒。”

道醫(yī)也不跟他計較,只說:“既殿下要我看診,那便要按著我的來,”

“這是自然?!?/br>
道醫(yī)將幾方草藥包好給他:“明天開始不泡湯池了,將這些熬了喝,一日五回……”

齊輕舟將醫(yī)囑仔細記下,末了,聽見道醫(yī)鄭重的聲音:“臣民必須告知殿下,這方藥邪性不小,冷血在體內(nèi)橫行,病患的心性易受影響,變得冷淡寡情,激發(fā)破壞欲施虐欲,說好聽些是性情大變,嚴重的,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亦不是沒有過。”

想起民間這位東廠督主的種種傳聞,他再三叮囑:“殿下務必看好督主,切勿讓他傷己傷人,殃及無辜?!?/br>
齊輕舟靜了半晌,才說:“我會陪著他的?!睙o論發(fā)生什么,他都會一直陪著殷準,就算殷淮真的變成不識人性的魔鬼。

就在他即將關上門那一瞬間,身后又傳來聲音:“殿下,臣民還有一句話?!?/br>
齊輕舟頓步。

“治病療傷除去人為,也講天道?!边@些天齊輕舟是怎么對殷淮的他都看在眼里,雖然這個小小年紀的淮王一出手就將他整個門派的的得意門生都抓了起來,可看得出來不是個真正心狠手辣的,所以他斗膽多說幾句。

“逆天道而為,終不得善果,冰蠱如此,凡事如此。”

齊輕舟站在門口低著頭,臉一半隱在陰翳里,一半灑滿陽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不要過于執(zhí)著。”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

他并不敢保證殷淮這個蠱就一定能解開,可是看淮王殿下這副為他走火入魔的樣子……

一直沒開口的齊輕舟說:“多謝提醒?!?/br>
“但是,本王的天道是殷淮?!?/br>
他不信奉別的什么,掌印就是他全部的信仰。

若是掌印真的熬不過去,那他就陪著他一起成魔。

他說完把門一關,也關上身后那聲長長的無奈的嘆息。

道醫(yī)沒有危言聳聽,殷淮服藥之后確實變得性情不定。

“哐啷”一聲破碎自屋內(nèi)傳出,齊輕舟放下藥碗,快步破門而入。

殷淮正拿著瓷杯碎片劃自己手臂,光潔白皙的皮膚上已有幾道刺目紅痕,藥性讓他不能自理,向來高傲的殷淮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折磨,背著齊輕舟自虐以時刻保持清醒。

齊輕舟心下一窒,面上卻極力維持穩(wěn)定,爬上他的床,拿過他手里的那塊碎片,眼都不眨地在自己手臂上相同的位置也劃了一道,長度、深度都相差無幾。

殷淮目露兇光,死死捏著他的手腕,咬牙道:“殿下做什么?”

齊輕舟壓制著心中的痛惜與憤怒,捧著殷淮蒼白猙獰的臉輕輕淡淡道:“掌印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他親呢捻了捻殷淮越發(fā)尖的下巴,溫柔地提醒:“我不是說過的么,掌印怎么對自己的命我就怎么對自己命?!?/br>
溫柔里也有不可抗拒的堅定和強勢,卻沒有責備:“我也說過,掌印不可以推開我?!?/br>
“掌印總是不把我的話當真?!?/br>
“這讓我有一點點傷心。”

作者有話說:

發(fā)送2020的最后一個啵啵請接收?。iu~

第89章宮變

殷淮茫然痛苦的眼神聚焦到他裸露的頸項和鎖骨,那上邊布滿紅紫的痕跡是他弄出來的指痕、吻痕和掐痕,在衣衫遮住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

齊輕舟膚白,這些刺眼的痕跡會留在他身上很久,宛如一塊溫潤璞玉染上斑瑕。

殷淮痛苦地自責:“臣會傷害你?!泵棵慷景l(fā)失去理智,便會在齊輕舟身上瘋狂取索,那樣冰冷的肢體唯有被柔軟緊密的幽谷包裹容納才會感受到溫暖和安全,從身體到靈魂都得到撫平。

齊輕舟予取予求,甚至像獻祭一般主動,任他胡作非為。

齊輕舟握著他的手摸上自己頸側的皮膚,忽而一笑,勾人又曖昧:“你說這個?。俊?/br>
殷淮忽然像狼一樣緊緊盯著他,齊輕舟雙臂勾纏他的脖子,俯身貼近他的耳朵,親了親,再吹一口熱氣:“掌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br>
語氣佻笑又害羞的,眼神卻清明認真:“我很喜歡?!?/br>
殷淮頓住:“喜歡?”齊輕舟竟會喜歡他在床上的粗暴侵奪,齊輕舟炙熱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殷淮病態(tài)漂亮的臉,魔怔地重復:“喜歡。”

“喜歡你這樣對我,喜歡你需要我、離不開的我的模樣,喜歡你在你在我身上得到滿足的神情,喜歡你恨不得死在我身上的樣子。”

殷淮攏在他腰上的手臂驀然收緊。

齊輕舟說的時候膽子倒是很大,可當殷淮靜靜看著他的時候,又有點嬌嗔地別過頭去,嘟囔抱怨:“非要我這樣說出來么?”這么羞恥的話。

他挑起殷淮的下巴刮了一下:“說,是不是故意裝可憐偏我說這些好聽的哄你?”

殷淮輕“咳”了一聲,正了臉色:“別鬧。”

又到月中之時,殷淮取出一副拷鏈地給齊輕舟:“別讓臣傷到你?!彪m然齊輕舟說喜歡,但那樣激烈又瘋狂的床事偶爾一次是情趣,天天那般對身體不好,齊輕舟一晌貪歡,他作為年長的一方,不能由著小孩兒胡鬧。

齊輕舟拎著那叮叮當當響的拷鏈,眼神變得復雜起來,神情有些癡魔地將它扣在殷淮纖細漂亮的腕骨上,“吧嗒”一聲鎖上,在清靜的夜里極盡曖昧。

殷淮不知道,他被拷鎖后贏弱又狠厲的樣子會讓齊輕舟更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地主動。

床榻響動,又是一夜良宵。

……

殷淮好起來的征兆是從某一天開始他下意識舀湯喂齊輕舟開始的,只要他的神智平靜下來恢復如前,身體便下意識地發(fā)出了照顧齊輕舟的動作,仿佛這已是刻在血骨里的本能。

道醫(yī)再三診斷,趕人道:“殿下可以帶督主離開臣這荒山野嶺之地了。”

齊輕舟喜不自勝,道醫(yī)又道:“只是回去后仍要好好養(yǎng)著,定期湯療和藥療,待三伏天氣極盡盛熱方可逼走體內(nèi)最頑固的寒氣?!饼R輕舟感激道謝。

回程馬車上,殷淮斜靠軟墊,單手撐著額角假寐,片刻又睜開眼,淡道:“殿下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