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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空氣流通不暢,加上水泥地面和白花花的陽光,基本上所有人都熱得不行。演職人員還好,可以穿得涼快一些,像是張晏然穿得里三層外三層,險些要被熱暈。幸好郭德走之前給他準備了小風扇清涼貼等降暑用品,否則真有些承受不住。張晏然是北方人,從未感受過南方的高溫,如今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已經(jīng)覺得萬分難捱,不由苦著臉想日后的拍攝要怎么辦。幸好,蕭粱自討腰包給全劇組的人準備了冰西瓜,每天中午供應?,F(xiàn)在這個月份西瓜不算便宜,再加上冰凍的費用,可以說是十分大手筆。整個劇組都覺得蕭粱人很好,雖然是大明星但是平易近人,又十分為劇組成員著想。拍攝剛開始,就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在網(wǎng)上爆料,說是劇組氣氛十分和諧,蕭粱十分敬業(yè)并且愛護工作人員云云,蕭粉們一片期待,都覺得這部戲的效果肯定會十分不錯。“都準備好了?”蕭粱坐在自己的保姆車上吃飯,他常年需要保持身材,吃的全都是專門調配的減肥營養(yǎng)餐,另外單獨放著一盒愛吃的紅燒rou和一碗水。蕭粱先夾了塊紅燒rou,在水里過一遍后,只撿著瘦rou的部分吃了,然后開始吃寡淡的營養(yǎng)餐。小曲在一旁給劇本做標記,點頭,“道具師那頭都準備好了,后面有場戲他會用到拐杖,外面看是完好的,實際上很容易折斷。加上拍戲的時候腿要被捆起來造成短腿效果,全靠拐杖撐著。拐杖斷裂后人準會摔倒,欄桿上也會做手腳,二樓下去,不會出人命,不過受傷是肯定的?!?/br>蕭粱點頭,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雖然沒說這個他是誰,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他特意去查過相關的照片,雖然因為鏡頭和技術的原因有些模糊,某些特定的角度兩人也確實很相似,不過還不足以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雖然現(xiàn)在張晏然并沒有和他提出任何要求,不過這樣頻繁出現(xiàn)在他身邊已經(jīng)足夠引起警惕。蕭粱為人謹慎,絕不會允許任何威脅到他如今身份地位的事發(fā)生,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讓張晏然改變長相。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從二樓頭朝下跌落,任誰都會頭破血流。不致命,但是相貌必會受損。好一點,留下疤痕,壞一點鼻梁就要斷了。小曲提出可以在進拍戲的時候用力一些,將張晏然踢下去??墒墙裉鞆堦倘簧砩蠋е?,保護措施到位,而且眾目睽睽之下造成對手演員受傷,雖然為了拍戲效果這個借口看上去“情有可原”,終究會對名聲造成損害。不如用更穩(wěn)妥,更秘密的辦法。他對張晏然這么好,誰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吧?蕭粱淡淡的想著,只覺得少油少鹽的減肥餐都多了幾分滋味。劇組的生活平淡而忙碌,不過在熟悉環(huán)境之后又多了許多趣味。像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有豐富的經(jīng)驗,看張晏然年紀小嘴巴甜,都愿意告訴他一些在劇組生存的技巧。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劇組也有這么多門道,張晏然簡直是大開眼界。下午張晏然轉到B組,戲份是從樓上摔下來之后回到家休養(yǎng),結果剛瞧過大夫,便被親爹從床上拖起來痛打一頓,從而導致后半生終身殘疾,要截掉半條腿才能活下來。這次戲份很簡單,只是妝有些難化,要披頭散發(fā),還要額頭見汗,同時不能花了妝,張晏然只需要和他爹頂嘴已經(jīng)在挨打的時候嚎啕痛哭就行,剩下的都是在床上躺著當工具人。中午張晏然抽空給家人打了個電話,張mama告訴他,醫(yī)院已經(jīng)決定盡快安排第一次治療,她回到京城陪著張爸爸了,讓張晏然在外面注意身體,好好拍戲,不要惦記著他們。張晏然一一答應,又盤算了一下治療費用,在心里默默嘆息,又欠了郭哥一大筆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清。幸好這錢是欠了郭哥的,要是別人只怕更于心難安。張晏然決心好好拍戲,報答郭哥。不光是為了這一百萬,他還想給郭哥賺更多的一百萬,甚至是一千萬,一個億。而且,涂導是個好導演,蕭粱也是個好演員,和他們拍戲完全是不同的感覺。飾演一個角色,全身心投入進去,就好像這個人真實存在,然后在自己身上活過來了一般。這種感覺十分奇妙,演繹一個人,影響一群人,用自己的微小的力量稍稍改變世界,好像也是很奇妙,很美好的。霍近東在飛機上,看著張晏然的資料默默發(fā)呆。宋宰的人一直在劇組追蹤拍攝動態(tài),監(jiān)控成品質量,忽然接到上司的命令讓他去偷拍一個小配角,心里難免覺得怪怪的。對自家老板的德行他也一直有所耳聞,沒想到如今玩兒的更開,居然盯上了一個男人,只能在心里大呼omg!同時又默默菊花一緊,生怕自己也要出賣色相,幸好在照到鏡子后清醒過來。“瘦了?!笨粗掌锏膹堦倘?,雖然明知道觸摸不到真人,霍近東還是忍不住用手輕摩挲屏幕里張晏然的臉頰。短短幾日不見,張晏然竟然消瘦的這么厲害,這讓霍近東在思念之余難免又多了幾分自責。宋宰探頭看了兩眼,分明覺得沒有什么變化,不過如今他理虧,只好裝作沒聽到,內心頗為后悔和霍近東走這一趟。感情他千里迢迢,就是吃狗糧來了。并且他還得在內心祈禱,能吃上這碗狗糧,否則霍近東一定會遷怒到自己身上。想到這,宋宰先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沒事兒多管什么閑事兒啊,要不是他瞎出主意沒準兒還沒這出呢。不過,宋宰內心頗有幾分好奇,他推推霍近東,“待會兒見了人,你準備怎么說???”霍近東這個人,一向是自尊自傲,宋宰和他從小長大,還沒見過他低頭呢,這回也要親眼見著這個西洋景兒了,這么想來,好像也不是很虧,宋宰頓時來了精神。下了飛機便有宋宰聯(lián)系好的人來接,車子一路疾馳,霍近東的心越發(fā)加速跳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了酒店樓下的時候,他反而忐忑,坐在車里不敢下去。“快點兒,人已經(jīng)回來了,房間號我都給你打聽好了?!彼卧淄仆苹艚鼥|,內心瘋狂憋笑,臉上還是一本正經(jīng)。霍近東最后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看宋宰遞過來的房間號,推開車門大步下了車。“1,2,3……”默默數(shù)著電梯的樓層,霍近東在張晏然住的樓層下了電梯,走到房門口,伸手敲門的手舉起又放下。他猶豫半晌,終于下定決心敲門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從里面打開了,張晏然手里提著外賣盒子,幾乎是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