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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可以化妝了嗎?”化妝師在門外敲門,眼看著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導(dǎo)演開始發(fā)脾氣了,他們小心的來敲門。一個導(dǎo)演,一個影帝,誰也得罪不起。蕭粱使了一個顏色,小曲過去開門,很是抱歉,“對不起,蕭老師不大舒服多休息了一會兒,沒耽誤你們吧?快進來?!?/br>幾個化妝師魚貫而入后,小曲熟練的打開手機,“給你們添麻煩了,想喝什么,蕭老師請客?!?/br>一時間劇組都傳言,蕭粱雖然看起來高冷,但也很親民。這么關(guān)心工作人員的影帝也不多見,蕭老師真是個好人。“近東,咱們就這么出去,不合適吧?”醫(yī)院里,宋宰看著換衣服的霍近東,一臉糾結(jié)。經(jīng)過治療,霍近東已經(jīng)醒過來,身體機能也恢復(fù)了大部分,不過醫(yī)生說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不讓人出院。可是霍近東拔了針頭就要走,宋宰攬也攔不住,愁眉苦臉地跟著。“你也不用那么著急,張晏然在那又跑不了,我讓公司的人傳過通告單了,他得在那待二十來天呢,你看!”宋宰努力彰顯存在感,試圖勸說霍近東不要冒險,不急于一時。霍近東搖頭,固執(zhí)地出了門。電梯里靜靜的,只有兩人,霍近東低聲道,“我總有種預(yù)感,一定要馬上見到他,一刻也等不得?!?/br>宋宰切了一聲,什么狗屁預(yù)感,分明就是想見人家的托詞。不過,宋宰搔了搔下巴,“哥們兒,你之前不是說他不想拍戲嗎?如今也算入了行,我看也省得吃苦了,這戲現(xiàn)在還沒寫完呢,給到演員的就二十集劇本,張晏然的角色挺早就死了,還是個反派?!?/br>“你要是真想捧人,就給我投點兒錢,我讓編劇給他加點戲怎么樣?”宋宰看著霍近東,目露期待。司機已經(jīng)等在外面,霍近東上了車才有心思回應(yīng)他,“不是死了嗎?怎么加?”宋宰楞了一下,他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霍近東個當(dāng)真感興趣,當(dāng)下來了精神。畢竟是影視公司老板,雖然沒當(dāng)過編劇,宋宰對套路也是一清二楚,“后期再安排角色唄,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設(shè)好的,和蕭粱有點交集的。最好再加點男男曖昧,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愛看這個,”他一拍大腿,“咱們也從影帝身上吸點血,能紅就紅,不能紅,黑也是一種紅嘛?!?/br>“話題度有了,咱們再使勁兒砸點綜藝,廣告,雜志,安排個主角或者雙男主,知名度很快就上去了呀?,F(xiàn)在造星都是這個流程,我比你熟,真的?!彼卧滓荒樝<?,看著霍近東。霍近東冷笑一聲,“首先,張晏然不能和蕭粱曖昧,要離他越遠(yuǎn)越好;其次,張晏然不能被黑,我舍不得;最后,你是怕我對蕭粱出手,所以才想法子讓晏晏和他綁上吧?”目的被拆穿,宋宰嘿嘿一笑,“畢竟是五個億的投資,這么大的項目,好哥哥,你舍不得讓我虧死吧?我要是虧了,就吊死在你們家門口。”霍近東冷笑,“那你就吊死!”宋宰不敢造次,知道他說得到,做得出,只好訕笑,“哪兒能呢,霍總言出必行,說了不會針對蕭粱,就不會針對蕭粱,他一個戲子,哪兒值得霍總親自出手?”霍近東看他一眼,這才沒多說什么。剛從醫(yī)院出來,身體尚且虛弱,霍近東干脆閉目養(yǎng)神,想著到了之后怎么和張晏然解釋道歉。“好好好,酒啊菜啊都擺上,演員就位。”涂導(dǎo)指揮著,將道具一一擺好,張晏然坐在木制的桌子前,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和涂導(dǎo)合作,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讓導(dǎo)演生氣。昨天他剛剛答應(yīng)了郭德要好好表現(xiàn),不想今天就掉鏈子,那也太打臉了。雖然郭德一直說他是個好苗子,將來一定能紅,可是張晏然覺著自己不行,他僅有的拍戲經(jīng)驗就是一部粗制濫造的網(wǎng)劇的客串,和的拍攝體驗完全不一樣。而且張晏然懷疑郭德看好自己的原因完全是因為臉。雖然長相和蕭粱有幾分相似,可張晏然并不認(rèn)為這就能紅了,演藝圈是顏值實力和運氣缺一不可的地方,塑造了無數(shù)的夢想,也葬送了無數(shù)的夢想。導(dǎo)演回到了鏡頭前,喊了開始,張晏然顧不得去想亂七八糟的,歪著身子單手托腮,先倒了小小一盅酒,裝作陶醉的樣子喝了,又嫌棄地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第30章30.攝像機忠實地記錄著一切。張晏然放下酒杯,癡癡笑了一會兒,仿佛想到什么好事一般。然后,樓梯被人大步踏響,蕭粱一臉寒霜地走了進來。“哥,你怎么來了?快來,喝酒!”張晏然放下酒杯,盡職說著臺詞。蕭粱上前,兩人因為他強搶民女的事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動起手來。而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張晏然則在打斗過后被蕭粱一腳踹到了樓下,從二樓酒樓的欄桿上摔下去,造成雙腿殘疾,也為日后的劇情埋下伏筆。“好,卡!”涂導(dǎo)坐在攝影機背后,兩人第一遍戲的效果不錯,劇情和臺詞都銜接得很順暢。讓他意外的是,之前講戲的部分張晏然都聽進去了。他飾演的是個紈绔子弟,在笑時故意做出猥瑣的感覺,張晏然不像別的演員怕形象有損,不敢做猥瑣表情,反而演繹的淋漓盡致。只是,看著回放,涂導(dǎo)又有些覺得違和——這樣的表情放在張晏然臉上,也太浪費這張臉了。“沒事吧?”蕭粱親自下樓看張晏然,剛才他在張晏然胸前結(jié)結(jié)實實留下了一個大腳印,力度雖不重,也有很明顯的一個痕跡。服裝師早過來親自幫張晏然打理干凈,如今蕭粱又親自過來,讓張晏然頗覺受寵若驚,他搖頭,“不疼,沒事?!?/br>“這就好。”蕭粱沖他笑了一下,確認(rèn)沒事后兩人才圍到了涂到邊上觀看拍攝效果。那頭正在重新擺設(shè)道具,將酒菜擺好,導(dǎo)演說了一些要點之后又重新開始拍攝,整個上午一共拍了五條,張晏然到最后都是在吃涼的飯菜,好在最后效果也不錯,不算浪費。因為這張臉做出猥瑣的表情實在是效果違和,所以導(dǎo)演最后決定改為甜蜜幻想的表情,讓整個人的人設(shè)稍微純情了一些,更加符合張晏然的形象,劇中人物也從惡少偏向紈绔這個方向的塑造。蕭粱一直盡心配合表演,沒說什么,反而親自關(guān)心指點張晏然,有發(fā)揮不好的地方,認(rèn)真幫忙講解。對一個小配角都這么用心,劇組都說蕭粱老師確實是個好人。“蕭粱真不錯啊。”張晏然坐在墻角啃著冰西瓜,一臉滿足。南宜影視城是古裝拍攝基地,他們現(xiàn)在的攝影棚周圍全是高大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