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書迷正在閱讀:你不準摸我尾巴(娛樂圈)、暴君守則、今天顧總破產(chǎn)了嗎、渣攻重生之后、如何養(yǎng)圓一只白骨精、戲精男配總讓渣攻心碎、養(yǎng)貓了解一下、林深時見恕、我在對家超話里當老大(娛樂圈)、撿到暴君后被迫營業(yè)
動了一下界面,然后在通訊錄里找出一個號碼:“收件人的電話,記一下?!?/br>秘書把它記錄下來,看了看聯(lián)系人的名字,又小心確認了一遍,才問道:“是直接寄給這位薛先生嗎?”“不是。地址留我在半山的那套別墅,”路衡謙看了他一眼,說道,“收件人寫孟南帆。”秘書當然認識路總的好友,也不多問,了然道:“好的?!?/br>“明天早上八點準時送過去,讓收件人簽字回執(zhí)?!甭泛庵t又道。“好的。還有其他的要求嗎?價位、風格或者是——”秘書始終沒能等來路衡謙關于畫作的實質性要求,也把不準路衡謙的意圖,只好主動詢問道。“去拍賣行或者畫廊隨便挑一幅,”路衡謙敷衍地答道,“記得準時,其他都無所謂。”“好的。”秘書很少見到路總這么心不在焉的樣子,見他沒有其他吩咐,拿起簽好字的文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了出去。路衡謙覺得嗓子有些干,伸手下意識想要端起什么,卻見涼掉的咖啡已經(jīng)被秘書很有眼力地端走了。他想了想,又從抽屜里取出那張略顯陳舊的票根。他還記得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可后來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了。就如那個人對路衡謙最后所說的一句話,“到此為止”。他果然在路衡謙什么也沒弄明白的時候,就擅自且徹底地消失無蹤。這沒什么不可接受的。或者說,如果那一刻路衡謙來得及回答,答案也只會是拒絕。可是一切并不像路衡謙以為的那樣容易擺脫。路衡謙承認自己無法忘記那種沉默的、體貼的、如同呼吸一般安靜的喜歡。陰差陽錯之下,只剩路衡謙獨自保留著這個秘密,讓他時不時會陷入一段沒有任何人能夠分享的回憶。或許是源于某種后知后覺的悸動,辜負真心的恍惚,在它已經(jīng)毫無轉圜地云散煙消的時候。路衡謙潛意識里把那個讓他還來不及回應就消失的“孟南帆”,和同他一起長大的孟南帆當成了兩個人。在孟南帆忘記一切之后,路衡謙也謹慎地選擇了不再提起。說來也是古怪。如果不是因為孟南帆邀約,他才沒心思看什么舞劇,更別提這么多年,他連給別人表白的機會都沒留下過;可正是因為孟南帆——路衡謙絕無任何可能性,去喜歡一個早已當做手足兄弟的朋友。又或者,如果“他”沒有一夜之間消失不見,路衡謙或許會在略有猶豫的拒絕后,在往后的日?,嵤轮袑⒅疂u漸淡忘。缺少哪一環(huán)都不足以引起路衡謙的另眼相待。偏偏各種巧合編織成網(wǎng)。現(xiàn)實告訴他,真相可能更加離譜。得不到的就越想要,找不到的答案就偏要找。越是未解,才越激起好奇,人逃不出劣根性。路衡謙高估了自己,他不僅想探究,還為此好奇得夜不能寐。第二天晌午,一份簽有落款的單據(jù)被送到路衡謙手里。路衡謙家中只在進門的位置安裝了攝像頭。他調出八點的監(jiān)控,看到薛樅接過包裹之后,靠在墻邊,熟練簽字的模樣。而簽收單上的落款,是一個非常漂亮、顯然精心設計過的簽名,路衡謙很熟悉。那上面寫著:孟南帆。第四十四章夏季的白日拖拖拉拉,比任何時候都要漫長。路衡謙推掉了一個飯局,在下班高峰期的車流里堵了許久,回到家時,夕陽才勉勉強強、欲落不落地往下墜了墜。他打開門,見薛樅側身斜坐在高腳凳上,趴伏在西廚一側的吧臺,萬幸還沒有要摔下來的跡象。手肘邊的一支勃艮第已經(jīng)見底,另一支空了大半。別墅里沒有開燈,空調也被迫停止了運轉,燥熱沉悶得難以忍受。變幻的余暉懶懶掃在羊絨地毯上。薛樅聽到門邊的動靜,才慢悠悠抬起頭。他此刻一句話也不想說,但瞥見路衡謙凝重得仿佛是要即刻興師問罪的神色,不得不強打精神。“你喝醉了。”路衡謙打開燈,把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到最低,才走到薛樅面前,卻沒有如薛樅所想的那樣,立刻開始質問。“但愿是。”可惜酒精絲毫沒能剝奪他的清醒,薛樅端起酒杯,半仰著頭往喉嚨里又狠狠灌了一口,“你酒柜里的酒太少了?!?/br>“為什么喝酒?”路衡謙看著他,像是在判斷能否和他進行邏輯清晰的交談,“我記得你并不喜歡。”“錯了?!毖喝耘f趴著,下半張臉都埋進了手肘,挺直的鼻梁兩端被投下了一片陰影,傳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悶悶的,“我很喜歡?!?/br>時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聰明人早就學會了自欺欺人。薛樅不夠聰明,卻頭一次做了逃犯,假裝忘記替親人掃墓的日子,膽小鬼一樣躲在角落偷偷喝酒,卻只覺得頭痛欲裂。“薛樅,”路衡謙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你和南帆有什么事瞞著我?”“我……”薛樅的眼神里帶著似真似假的茫然,慢吞吞重復了一遍,“和孟南帆?!?/br>他又往杯子里倒?jié)M了紅酒,細碎的浮冰窸窣爬升上來。他想了想,才道:“能有什么關系。”路衡謙將一張簽收單放在酒杯旁,示意薛樅解釋。薛樅順著他的動作看了一眼,那上頭龍飛鳳舞簽著孟南帆的落款,卻是今晨薛樅親自簽收的。薛樅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卻又很快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什么意思?”路衡謙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時間,目光直直地看向薛樅,“你是誰?”薛樅的手指被他捉住,攤開了手掌。路衡謙把一枚戒指輕輕抵進他的掌心:“告訴我實話?!?/br>薛樅微彎指節(jié),勾起那枚從前借由孟南帆之手送出的戒指,探究似的,往自己的無名指上比劃了一下:“你想問什么?”“你說呢?”路衡謙的聲音并無起伏,卻忘了抽出仍然牢牢握住薛樅的左手。“那要看你想聽哪種答案?!毖罕憩F(xiàn)得如同一個標準的、被酒精侵蝕了意志的人,半伏在桌面,一只手撐著下頜,用一種疲倦而異常平靜的聲音說道:“就比如,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惡心么?”薛樅問道,有什么被倏然扔進了紅酒杯里,劃出一道冷光,發(fā)出極清脆的碰撞聲。酒液很淺,只濺起很小很小的水花。“可是,”他湊近酒杯,從透明的杯壁里認真觀察著淺淺埋在碎冰里的戒指,語氣里藏著絲很難察覺的輕顫,“它早就已經(jīng)丟掉了。”薛樅又一次問道:“路衡謙,這是你想聽的嗎?”“先別急著表態(tài),”輕微失焦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路衡謙的方向,又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