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想親他。

咬了咬舌尖，穩(wěn)住了，他加速抽插了幾下，然后義正嚴(yán)辭地回答說，“不行?！?/br>
唐喬的眉角一下子就塌了，委屈得要命。林初親著他的耳朵也狠命地cao他，聽見二人有來有往的對話心里不是滋味。

“豆子，別求他，他不是你老公?！?/br>
唐喬“嗯？”了一聲，反應(yīng)不過來。不是老公，怎么不經(jīng)過他同意拿那個東西插他？他以為世界上只有方錦鶴這個混賬才這樣。

“說的跟你是一樣…”余承把唐喬朝后看的臉扒拉過來，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他被淚水潤濕的眼珠，“再叫聲老公來聽聽?！?/br>
“唔。”唐喬沒同意，也不敢反抗，就含含糊糊地咕噥了一聲。

“嘿，怎么不叫了？”

林初忍無可忍，按著唐喬的肩膀快速抽插，想要結(jié)束這場不倫的情事。余承卻跟他拼耐力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磨蹭，等他射出來了，余承還停在里頭。

“你快點(diǎn)！他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也得受著，誰叫他識人不清呢？個小傻子。”

林初不能揍他，轉(zhuǎn)過身去把畫具箱子踢翻了。

現(xiàn)在只剩了唐喬和余承了。余承把人放平在沙發(fā)上，從頭摸到腳，越摸覺得越滿意。唉，早知道唐家的孩子是這樣的，相親那天他就去了。

后悔也晚了，他打算趁著唐喬的迷糊勁，多哄他叫幾聲“老公”。

這軟綿綿的纏人勁兒，可真叫人舍不得松手。

16.

余承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大概是玩夠了，把唐喬用他的外套隨意罩了一下就走了。

林初折回來把唐喬抱進(jìn)浴室清洗，洗掉他滿身的色彩，也清出他身體內(nèi)部的臟東西。在所有的仇恨與污糟里，唐喬是無辜的，他知道。

他愛這份無辜也恨這份無辜。

“甜豆子，在最絕望的時候，我想過死?！彼軡裉茊痰念^發(fā)，絮絮低語，“可我沒死成?！狈藉\鶴偽造了他的債務(wù)文件，打算把他泡在東南亞的黑心工廠里削骨剝皮。工頭把他從冷水池里提出來，拆了他腳上的石頭，砸在他的左眼上。

他掙扎著、呻吟著…流了很多血，但沒死。眼睛是早就分不清色彩了，壞掉也沒關(guān)系。后來余承派人把他拎出來，左邊眼眶肌rou萎縮，險(xiǎn)些安不了義眼。一個獨(dú)眼的藝術(shù)家么，好像也很酷。

但余承堅(jiān)持要他像個人。

“我現(xiàn)在像人嗎，甜豆子？”

唐喬沒有回答，唐喬不會回答。他們各自經(jīng)歷了無妄的波折，無妄的傷痛。上天要拿一把刀，在過去與現(xiàn)在之間剖出血rou，他們只有獻(xiàn)出自己血淋淋熱騰騰的rou身。

黎明很近了，林初抱著唐喬在床上睡了一會。

藥效散去，唐喬醒來。

身體里的東西還在，衣服和褲子也和睡前一樣，沒有被動過。他只是做了一場被方錦鶴抓回去的噩夢。方錦鶴太不要臉了，讓他喊了一晚上老公！嗓子都喊啞了！

林初躺在他身邊，眼底泛青。

唐喬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林初的嘴角，“又熬夜了嗎林林？”

林初把他的手握住，沒有睜眼，把那幾只細(xì)嫩的指頭貼著嘴唇親吻，“嗯，你在，我舍不得睡?！?/br>
“壞蛋！”唐喬推了他一把，以前他一說情話，唐喬就會不好意思，然后羞紅了臉，喊他“壞蛋”。

他現(xiàn)在真的很壞。

閉著眼睛起了身，把視線挪到窗外，晨間的陽光已經(jīng)灑到院子里的草坪，蒸干了露水。

“帶你去看我昨晚畫的畫?！?/br>
唐喬并起腿，想去廁所把東西拿出來，又不知道拿什么借口把林初支開。他現(xiàn)在下床走路的話，姿勢可太難看了。

林初看他不動，繞了過來，“抱你去吧，懶豆子?！?/br>
于是唐喬只好乖乖伸出胳膊。

兩人回到清理好的畫室。正中擺著一幅裱好的畫。

畫很大，幾乎有一人高。

唐喬呆呆地張著嘴，知道林初在等著他發(fā)表意見?？伤恢勒f什么。

這畫很亂，色彩隨意潑灑，時而濃郁，時而清淡，毫無章法，也不知道想要表達(dá)什么。甚至連一個主色調(diào)也沒有，看得人一頭霧水。

林林現(xiàn)在退步這么多嗎？別說意義，連技巧也看不出來。

“這畫…是不是叫‘浪費(fèi)’？”唐喬苦著臉，他不太會說謊。這根本不能叫畫，感覺就是塊抹布。

林初忽然仰著脖子笑了，笑得胸腔發(fā)顫，“你是不是想說，畫的什么鬼東西？”

唐喬緩緩點(diǎn)頭，擔(dān)憂地觀察著他的神色?？闪殖鯀s并不像是不高興。

“你現(xiàn)在不都是畫，沒有顏色的畫嗎？”唐喬小聲追問。

“這幅畫，顏色多了？”

“嗯，太多了…又多…又…雜?！绷殖跤霉膭畹哪抗馐疽馑^續(xù)說下去，“好像恨不得一股腦把世界上所有的色彩都裝進(jìn)去…”

林初拉起他的手，放到畫布上。顏料已經(jīng)干了，摸起來只有輕微的凹凸不平?！澳愀艺f說，哪里的顏色多了，都是哪些顏色雜？”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紅紅黃黃的已經(jīng)夠了，為什么還有紫色呀？跟人一屁股坐上去似的，留下個屁股?。　币娝酵虏?，林初笑得越開心了，唐喬有意展開聯(lián)想亂說一氣，應(yīng)該就是林初不開心撒氣亂畫的吧，這么有失水準(zhǔn)！但敲了敲畫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只指頭上粘了點(diǎn)顏色下來。

不是已經(jīng)干了嗎？

唐喬舉著手指頭仔細(xì)看。怎么像不是沾下來的，倒像他指甲里本來有的？

他什么時候摸過顏料呀？

他剛想問，林初突然親住他的后頸，“甜豆子，怎么辦，我好像只能畫出這種鬼東西了?！?/br>
“嗯？”唐喬想回頭看他，卻被他按住，“別動，再讓我聞一會，你身上好香?！?/br>
于是唐喬摟著他，任他在自己脖子邊東聞西聞。他感覺得到，林初這次回來，比以前成功，比以前有名氣，但他不開心。而且似乎對他隱瞞了很悲傷、很悲傷的事情。

是什么呀林林？

你為什么這么傷心？

17.

唐喬注意到林初總是用右半邊臉對著他，左臉刻意回避。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唐喬伸手去拿叉子，探著身子想要偷看一下，又被飛快地避開了。

“我聽人家說，創(chuàng)作靈感，確實(shí)是時隱時現(xiàn)的，你不要著急嘛！”實(shí)際上現(xiàn)在著急的是唐喬，他實(shí)在太想去一趟廁所了，可林初一直守著他。

“嗯，我不著急。反正現(xiàn)在我的畫不愁賣?！?/br>
“真的嗎？那幅畫那樣的，都有人買？”唐喬含著叉子，嫌棄地皺眉，爸爸有一陣也是愛收畫的。可哪怕一個人的審美再怎么寬容，也不可能看得上那樣一張，怪東西。

“講個好故事，自然有人買。”

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