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6
書迷正在閱讀:貓系反派的日常、搶個大佬當(dāng)媳婦兒、又跟拯救的男配HE了、紫藤花游記、一覺醒來影帝揣崽了、家養(yǎng)戀人、這個大傻子百度完就把前輩強制愛了、攻略別扭美人受的幾種方法、審神者是條龍、為了兄弟出道我決定成為天王巨星
理論,陶連卻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直追著他講到出門。“你說昨晚惡鬼會不會真的出現(xiàn)過?”“也許你本身就和魔王一屋呢。”柳天明正好從對面房間走出,聽到后隨口說了一句。王廠這時也推門出來,和昨天早晨秦讓的狀態(tài)相似,他的動作都很自然,面部皮膚也是完好無缺,甚至光滑了許多,說話時卻帶著股陰柔的味道。“早上好?!边@個向來不多話的玩家主動打了招呼。昨晚的慘叫聲仿佛還在耳邊,祈天河抿了下唇,問:“睡得好么?”王廠露出回味無窮的笑容,點了點頭。祈天河放緩步伐,等他下樓后才慢悠悠走到樓梯口,順便敲了下白蟬的房門。白蟬很快出現(xiàn),還是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微微靠門的小動作亦如往常,見狀祈天河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是沒被附身。老人每天不知幾點起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大鍋面,照舊清湯寡水,不過今天湯的味道好像格外鮮美。祈天河用筷子挑起面,香味四處飄散,他卻一點也沒有胃口。秦讓和王廠吃得很香,湯還冒著熱氣,兩人根本不受影響,咕嚕嚕喝完面湯又去盛了一碗。祈天河盯著趙南貴看了幾秒,后者黑眼圈明顯,頻頻打著呵欠。這種狀態(tài)意味著趙南貴很大可能是個活人,在座的玩家見到他還活著或多或少有幾分詫異。就連趙南貴本人也很驚訝,昨晚他把自己反鎖在房間,睡到半夜突然看到窗戶外面有一張放大的人臉……秦讓捧著牌位站在狹窄的窗沿上,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沒有掉下去。一層玻璃什么也阻擋不了,趙南貴覺得要涼,咬著牙要拼死一搏,誰知當(dāng)他拿出道具沖過去趕人時,意外看見夜色下有一道白影飄到了老槐樹那邊,差不多同一時間,秦讓的力量有所衰弱,自窗戶外消失。“那東西的狀態(tài)好像有點奇怪。”趙南貴回憶后說。他話音落下,有幾道目光不露痕跡地朝祈天河這里望了下。老人幫他們一人加了一勺湯,掃了眼四位恐怖愛好者,重復(fù)第一天說過的話:“你們幾個命格特別好,能扛得住臟東西?!?/br>玩家不動聲色地吃早餐,明白這又是一次暗示,除了關(guān)注任務(wù),他們還得保護好npc的人身安全。小南頭靠著昨天制作好的石膏像,問:“今天干什么?”旁邊的同伴調(diào)侃道:“該不會要給阿槐塑造肢體?這我可不擅長?!?/br>小西死后,陶連的脾氣變得有些浮躁,聞言忍不住道:“這么做真的能招出鬼么?都過去兩天了,鬼影子都沒見到?!?/br>祈天河默默聽著他作死的言論,突然意識到這幾個npc就是副本用來增加難度的,一舉一動完全符合恐怖片里喜歡挑戰(zhàn)規(guī)則的熱血青年。“當(dāng)然可以,”老人給出明確的保證:“現(xiàn)在她還太虛弱,只要按照我的步驟,你們就能親眼見到心里的阿槐。”見沒有其他人說話,老人繼續(xù)交代:“今天是要做軀干,旅館后面有幾棵快要死得槐樹,你們可以砍下樹干進行雕刻。不過要注意,有的樹不適合砍伐?!?/br>說話保留著npc一貫云里霧里的風(fēng)格。朱殊瑟:“什么算不適合?”因為昨天的作品入了眼,老人對她的印象還不錯,多說了一句:“小心空心木,里面容易藏晦氣?!?/br>外面的天氣壓根不適合出門,起初只是烏云密布,后來直刮起了大風(fēng)。旅館更往后的地方誰都沒有去過,祈天河問老人要了個大袋子,將石膏像和牌位全部塞在里面,和白蟬結(jié)伴同行。如果不是帶著弟弟,更多的時候朱殊瑟都是在副本里做獨行者,她不遠(yuǎn)不近地走在兩人后面。估算了一下距離,輕聲交談對方聽見的可能性很低,祈天河小聲道:“我昨晚發(fā)瘋的時候很嚇人么?”剔除繃帶男的事情,白蟬很少瞞他:“差點團滅?!?/br>祈天河:“那朱殊瑟圖什么?”團滅她一樣得出局,一個老玩家沒必要做損人不利己的決定。“也許是因為你本身?!卑紫s略一沉吟,給出一個猜測。祈天河看過來時,白蟬很冷靜地分析:“對她而言,讓你喪失理智更重要?!?/br>祈天河沉默了一下:“其實昨晚不止是因為萬靈之體和被附身的緣故對不對?”白蟬:“還需要再觀察?!?/br>祈天河想了想說:“那晚智筆的一滴墨水滴到我眼里,然后我又一次進入了在義鎮(zhèn)見到的奇妙世界?!?/br>白蟬停步眉頭輕皺。祈天河嘆道:“夢里面的女鬼對我說,平衡該被打破了?!?/br>這個副本,顯然存在讓平衡失控的條件。讓人恐懼的永遠(yuǎn)是未知,他可以不在乎身世,過去,但畏懼于失去理智,淪為殺戮機器。“有我在,”白蟬似乎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語氣平靜卻能帶給人一種莫名心安的力量:“放心?!?/br>“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祈天河無奈:“結(jié)果當(dāng)天就因為偷頭發(fā)被抓?!?/br>他發(fā)誓在說這句話時,清楚看見了白蟬眼皮跳了一下。“忘了那件事。”平靜的語氣終于生出波瀾。祈天河別過頭,盡量不在對方面前笑出來已經(jīng)是一種極大的修養(yǎng)。往前走了大約五六百米,終于看到一小片低地,從這到樹林要經(jīng)過一個比較陡的坡,祈天河跳下去的時候,抬頭觀測了一下,差不多和尋常土葬高度相同。一眼望去有五六十棵樹,很難看到幾片帶葉子的,冬天被雪覆蓋的枝頭都沒有這般衰敗。就近走到一棵樹邊敲了敲,樹皮瞬間有了輕微的凹陷。連續(xù)試了三四棵,都是一樣的情況。“什么啊,不都是空的。”先他們一步到的陶連抱怨了一句。小南摸了摸下巴:“要不隨便砍一棵?”另外兩個npc已經(jīng)舉起從老人那里拿到斧子,準(zhǔn)備直接付諸于行動。祈天河是真不想管,奈何目前的局勢是‘保護npc,人人有責(zé)’,他不得已走上前,勸了一句:“敷衍做事的話,萬一影響到阿槐怎么辦?”雙方的腦回路因為這句話接上,四個恐怖故事愛好者暫時放棄危險的方法,轉(zhuǎn)而認(rèn)真觀察。身后突然響起一陣罵聲——“臥槽!”趙南貴從坡上下來的時候沒站穩(wěn),撞到了前面的一棵樹,樹瞬間倒了。祈天河就站在前面,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干枯的樹干砸在地上,濺起一陣嗆人的塵土。趙南貴顧不得打身上的泥,想起了老人叮囑過的小心空心木,臉色十分難看。走到被摔出的牌位前,緊緊抿著嘴。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