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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窟窿汩汩流淌著血,頸部不自然地歪倒在一邊。穆強此刻的面色比死去的馮軍好不了多少,散落在地的釣魚線,刀片,還有一些細碎的小零件,足以證明有人可能布置下開門射人機關(guān)。穆強咬牙切齒強調(diào)道:“你看他腹部也留著傷口,肯定在我踹門前已經(jīng)死了!”誰都沒有說話,穆強每一個音都念得格外重:“和我踹門沒關(guān)系,對不對?!”沈蟬神色有些躲閃,支支吾吾說:“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吧?!?/br>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腹部的傷口不足以致死,甚至很可能就是一個引子,讓他們故意認為里面的人死了。穆強心態(tài)開始失衡,神情rou眼可見的扭曲起來,痛恨為什么是自己來開門。祈天河垂下眼睫,其實穆強踹門存在一定的必然性,在場所有人里,他生得高大威猛,一身肌rou顯得十分強壯。乃至他自己的潛意識里,遇到需要力氣的活兒都會主動上。“這種意外避免不了?!惫霉劝参空f:“馮軍也不會怪你的。”“我是怕他怪么?我是怕……”后面幾個字沒有說完,穆強胸口劇烈地起伏。副本里殺害玩家,下場個人游戲難度會增加,這才是最可怕的。祈天河突然快步走到小窗邊,發(fā)現(xiàn)墻面上有半個鞋印,何孟林跟著看過來,竟然松了口氣:“有鞋印說明大概率是人干的。”最怕遇到些臟東西。比對鞋印后和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相符。何孟林提出一種假設(shè):“會不會除了我們,還存在第七個玩家,執(zhí)行殺人任務(wù)?”問題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因為穆強情緒不穩(wěn)定,去懸崖探究的計劃被擱淺了。大家決定暫時以集體行動為主,徹底檢查一遍別墅。穆強的狀態(tài)比想象中要差,和先前的沉穩(wěn)判若兩人。姑谷小聲對祈天河說:“他前不久失敗過兩次任務(wù),最近接連走霉運,上周還從樓上摔下來過?!?/br>如果這次再失敗,現(xiàn)實里估計面對的就是死亡威脅。就算僥幸度過這次副本,一旦被游戲判定馮軍的死是他導(dǎo)致,下場難度激增,又會陷入一個死循環(huán)。搜查完別墅已經(jīng)是午后,一無所獲。期間穆強和何孟林爆發(fā)過幾次口角,何孟林說話有時不過腦子,平時穆強不會計較,現(xiàn)在就像是火柴一點即燃。吃午飯時,雙方險些大打出手,穆強失手把盤子打翻在地,里面的湯汁濺在祈天河的褲腳上。盤子碎裂的聲音十分清脆,聽得人心里咯噔一聲,穆強的理智也在這一刻重新回籠。祈天河面無表情放下刀叉。他站起來的時候,眾人呼吸一緊。祈天河走到穆強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回歸者的本質(zhì)都是瘋子,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人生不如死。穆強聲音干澀:“抱……”“放輕松?!?/br>哈?祈天河面帶微笑,白色的襯衣讓他全身自帶柔光效果:“沒問題的,只要我們團結(jié)起來,一定能解決眼下的困難?!?/br>祈天河長相溫和無害,再加上聲線有專門練習(xí)過,一舉一動都散發(fā)著強烈的親和感,那是一種治療師特有的氣質(zhì)。穆強驚訝:“你不生氣?”玩家里沒有真正性格好的,游戲的壓迫早就讓他們潛意識里壓抑著一份暴戾。祈天河心里‘呵’了一聲。衣服上菜湯的味道現(xiàn)在還在往鼻子里鉆,不氣就有鬼了。然而他只能選擇控制,一個人如果精神崩潰,很容易做出失控舉動,萬一報復(fù)心殺人,自己又沒什么道具防身,豈不是要成為第一條被殃及的池魚?“不生氣?!逼硖旌有目诓灰坏溃骸澳愕臓顟B(tài)不太好,晚上來我房間一趟。”穆強心里發(fā)怵:“……做什么?”“睡前我?guī)湍阕鲆淮涡睦硎鑼?dǎo)?!?/br>穆強瞬間想了很多種可能,甚至想到了祈天河有那方面的癖好,他因為身材好從前不是沒有遇見過同性示好。緊接著又覺得如果能抱上這條大腿,可以下個副本組隊。有回歸者在旁,個人難度提升也是有可能活下來的。那么,付出億點點代價,是值得的。“好?!蹦聫娮罱K沉沉點了下頭。祈天河想了想,又看向其他人:“你們也來吧,記得岔開時間點?!?/br>語氣沒有半分不正經(jīng),透露出一股子認真。穆強頓時一怔,莫非是誤會了?沉默中,沈蟬細聲細氣確定:“你……是真的準備幫我們做疏導(dǎo)?”“當然,”祈天河點頭:“游戲提示說我們是一個集體,我的集體里,決不允許出現(xiàn)精神失常的偏執(zhí)狂?!?/br>這是作為心理醫(yī)生的堅持。傍晚,祈天河如約開始依次進行單人單間的輔導(dǎo),輕微的催眠很大程度上舒緩了玩家的緊張。給最后一個玩家做完心理咨詢,祈天河身心疲憊地躺在床上。“不對勁?!?/br>鸚鵡難得開尊口搭理了一下他,敷衍地‘哦’了一聲。祈天河眼睛微微一瞇:“沈蟬和姑谷是老玩家,肯定有道具傍身,白天為什么會在廁所門口干站著?”鸚鵡注意力集中在被踢到一邊的被子,爪子抬起又落下,強行控制住給他蓋好的沖動,冷哼一聲:“道具是稀有物品,一般情況下玩家舍不得用?!?/br>祈天河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沒有當場發(fā)出質(zhì)疑。“她們神態(tài)中的害怕有表演的成分在?!?/br>這才是讓祈天河最不解的,從這些玩家的表現(xiàn)完全看不出經(jīng)驗老道,他總感覺忽略了什么致命點。·黑夜悄無聲息降臨。悉索的響動像是幼小昆蟲往耳朵里鉆,穆強相當敏感地捕捉到聲源處,一張紙不知何時從門縫中塞了進來。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俯身撿起來,輕輕一翻——那是一張惟妙惟肖的素描圖,畫面里馮軍腦袋無力地垂倒在一邊,死不瞑目。“??!”一聲尖叫刺破黑暗。這畫畫得太真實了,仿佛畫里的人下一刻就會走出來。穆強再度回想起踹門時的情景,從素描可以想象出馮軍脖子被刺穿時是何等的痛苦。各種負面情緒交織,讓他一瞬間甚至想要打開門看能不能抓住塞畫進來的人,直至指甲把rou掐出血,才止住了這份沖動。凌晨六點半。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祈天河第一個打開門。穆強是最后出來的,臉色灰白。祈天河堵在樓梯口,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沉聲道:“這是心理戰(zhàn)術(shù),幕后兇手想要逐個擊潰我們的心理防線?!?/br>姑谷擔心地看了眼穆強:“可有些事情不是能人為控制的。”誰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祈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