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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衛(wèi)生間。再出來回到書桌前,什么做題的心思都沒了,倒是某個因為題海攻擊而暫時無暇思考的問題又冒了出來。收拾好撒了一地的酸奶,余惟開始糾結地盯著手機發(fā)傻。他想上論壇找那個【淮清第一扛把子】再仔細問問清楚,可轉念一想,他已經(jīng)自爆了身份,別人都知道他是余惟了,再去問這個問題,顯得他們感情破裂,鬧著玩兒一樣。不行不行,家丑不能外揚,不能上去問。可是不找他,還能找誰?張望?那小子肯定會笑話他的吧?誰讓當初他問的時候自己不承認,現(xiàn)在又上趕著去找他。...算了,管他呢!笑話就笑話了,又不會少塊rou。撥通張望電話。“喂,余哥?”張望估計在吃東西,余惟還能聽見他吧唧嘴的聲音。“你在吃屎嗎?”“???”張望眼角一抽:“你,特意打電話來問這個?”“不是。”余惟悻悻道。他就是嘴欠,反正都要被笑話,下意識就先下手為強了。“那你要說什么?”張望又往嘴里塞了一顆圓滾滾,為避免余惟又語出驚人,還特意鄭重告訴他:“我在吃葡萄,這個可以不用問了?!?/br>“誰要問你在吃什么了?!?/br>“除了你還有誰?!?/br>“......哦?!?/br>余惟不知道該怎么切入重點,話題不著邊際提了好幾個,都是廢話,張望聽得心累,直接問:“是不是跟學神有關?”余惟驚了:“你怎么知道?”張望翻個白眼:“我隨便猜猜都能猜到,你說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說罷,想問什么?”余惟哎了一聲,語氣低落:“好吧我攤牌了,我就是個流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好像對他居心不良了?!?/br>“就這??”張望皺起臉:“這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一樣。”你是早知道了,可是我這個當事人還不知道啊。不管怎么說,張望現(xiàn)在就是余惟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他,他真的沒別人可以問了。“你說我喜歡溫小花,那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到底什么樣的,才能教做喜歡?”“怎么樣才叫喜歡...”張望組織了一下語言,一條一條跟他榆木腦袋的好兄弟細數(shù):“很簡單,喜歡呢,就是有這么一個人會讓你特別想要照顧他,對他好,總想跟他呆在一起,保護他不受傷害,不管什么事首先第一個就會想到他,哦還有,最最關鍵的兩個,你會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他,而且非常見不得除自己以外的別人親近他!”張望:“我這么說應該很詳細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再不濟就一條條對照,只要符合上述三個,那就是喜歡無疑了?!?/br>余惟:“不用三個了。”張望:“?”余惟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好像,全中?!?/br>掛掉張望的電話,余惟轉手就撥通了溫別宴的號碼。等待音響起的時候,他腦子還一片暈乎乎。信息量太大了,也太突然,他一時半會兒有點吃不消,只一個,他突然特別想聽聽溫小花的聲音,特別想聽他跟自己說兩句話,哪怕只是叫一聲哥,說句晚上好都行。鈴聲在最后幾秒被接通。“喂,哥...”余惟一愣,原本還有的幾分莫名的緊張在聽見溫別宴開口時驟然消散。“宴宴,你怎么了?”怎么聲音聽起來這么沙啞?溫別宴輕輕吸了一口氣,沒說話。余惟擔憂更甚,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緊了幾分:“宴宴?你還好吧?!別嚇我啊?”“......我不舒服?!?/br>似乎經(jīng)過好一番掙扎,溫別宴終于開口,帶著鼻音,聽起來像極了混雜了滿腹委屈的哭腔,直直撞到余惟心坎上:“哥,我發(fā)燒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2221:00:36~2020-11-2318:0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侯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煙云10瓶;求太太們趕快更新3瓶;31030052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45、抑制劑應激溫別宴外婆情況一直不見好轉,在醫(yī)生的建議下還是決定做手術。手術時間就定在今晚,溫爸爸和溫mama一大早就趕過去了。溫別宴從上午開始就不舒服,不想給他們再添麻煩,一直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直到他們離開,才默默拿出抑制劑和早準備好的退燒藥。一劑打下去,發(fā)情熱潮是退了,體溫熱潮直逼上額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體溫一量,三十八度二。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快一天,幾乎沒怎么吃東西,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好像還抽空做了個夢,至于夢見了什么,已經(jīng)完全記不得了。天色漸漸暗下,沒有開燈的房間一片昏暗。溫別宴在這種環(huán)境下睡意越來越昏沉,迷迷糊糊聽見手機響了,費力地摸出手機滑下接聽,聽筒里男朋友舒朗的聲音傳進耳蝸,他一時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著還是在做夢。“宴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余惟語氣里的緊張和關切一下子切斷了溫別宴所有的心理防線。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一個人的時候什么都扛得住,什么都覺得不是什么事,他難受一天了也沒覺得怎么樣,甚至從前每一次發(fā)情期都是伴隨著發(fā)燒過去的,也不覺得有什么。可偏偏現(xiàn)在有人關心了,問一句是不是不舒服了,就會感覺心里有藏不住的天大的委屈,所有的難過被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地放大,整個人變得脆弱不堪,好像什么也承受不住,必須得有人來哄著,來安慰著才能好。“哥...”他啞著干澀的嗓子喊他。本來是不想告訴他的,不想打擾他的狀態(tài),不想影響他的競賽發(fā)揮,可是一聽見他的聲音,他的乖巧懂事就土崩瓦解。他想要見他,想要抱他,想要他陪在身邊。“我不舒服。”他說,語氣任性又委屈,帶著濃重的鼻音,聽得人心疼:“我發(fā)燒了?!?/br>男朋友來得很快,好像只是一閉眼一睜眼的時間就聽見門鈴響了。從床上站起來時大腦一陣眩暈,險些站不穩(wěn)。扶著桌角緩了一會兒方才走出房間,門鈴響得急促,可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