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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自信。“那萬一高考時你緊張了,翻車呢?”溫別宴拿他自己說過的話堵他:“到時候就差這六十分,你怎么辦?”能怎么辦?這個學(xué)校不夠,我就換下一個唄,反正分不能變,學(xué)校可以啊。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支吾著保證:“應(yīng)該,不會翻車吧...”其實參加競賽不難,就考個數(shù)學(xué)而已,要只是這樣,他參加一下也無所謂,但比競賽更可怕的是賽前訓(xùn)練。他知道這個規(guī)矩,只要是參加了競賽的,在競賽前都得做數(shù)不清的試卷,有歷年競賽真題,有市教育局出的訓(xùn)練題,還有本校老師自己編的賽前特訓(xùn)題...多到數(shù)不清,光想想就頭皮發(fā)麻。要真讓他保持半個月沉浸在試卷的折磨中,還不如一刀殺了他。沒必要,真的沒必要。當(dāng)然他提議把名額讓給溫小花絕對沒有讓他代替自己受苦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溫小花那么想去清華,那多個加分就多一層保障,這樣就算高考場上真出什么意外也不用怕了。“你快填吧?!彼褕竺碛踩綔貏e宴手里:“我真不參加?!?/br>溫別宴沒動,看著他的眼睛,把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輕聲又問一遍:“哥,為什么不愿意參加?”“就,覺得沒必要啊。”余惟不敢說實話,吞吐著一邊說一邊想借口:“而且除了加分,別的獎勵好像也沒什么意思,我看了一下,我沒啥興趣......”“是因為這個嗎?”溫別宴思索了一下,認真道:“那哥,我給你獎勵,你去參加好不好?”“什么獎勵?”“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辦到?!?/br>余惟沒說話,還在猶豫。溫別宴抬頭看了一眼,趁著大家沒注意,故技重施,小貓似的靠近抵住余惟的額頭蹭了蹭,軟軟地撒嬌。“男朋友,去參加好不好?”“哥,好不好?”視線被放大的溫小花驟然占據(jù),公眾場合下猝不及防的親昵讓余惟呼吸都慢了一拍。目光從溫小花漂亮的眸子一直飄到眼尾,落在那顆小小的痣上。他熟悉這里,因為早就悄悄看了無數(shù)次,甚至還趁著溫小花睡著時偷偷親過...心跳忽然快起來。視線連這里也不敢停留了,往下一點,直到溜達到了溫小花唇上。他的唇形真的很漂亮,是淡淡的粉色,軟得像剛化開的棉花糖,唇珠圓潤,唇角輕揚,輕輕抿起來的時候,會讓人特別想要碰一碰,試試是不是真的像看起來那么柔軟。看起來很好親,這是之前的想法。看起來很想親,這是現(xiàn)在的想法。他說什么獎勵都可以,那是不是他想親一下,像男朋友親男朋友的那種親法...也可以?這個想法從腦海冒出來,余惟自己都被嚇到了。慌慌張張往后退開,眼神開始心虛地亂飄,連溫別宴問了什么都忘了,只聽見最后一句“好不好”,胡亂點頭應(yīng)下:“好好,你說什么就什么,我都好...”答應(yīng)完了,看見溫小花難得燦爛的笑容,才終于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神奇的是,他在看見溫小花這么高興后,竟然也沒有覺得多后悔,用幾百張試卷換一個開開心心的溫小花,好像,還挺賺?嘖,真是昏了頭了。趴在桌上心不在焉地填著報名表,余惟視線總是忍不住想要往他同桌身上飄。又一次偷看被發(fā)現(xiàn),溫別宴誤會了他的意思,微微擰起眉頭:“哥,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不可以反悔?!?/br>“沒有,誰反悔了,我就隨便活動一下眼珠?!?/br>余惟慢吞吞重新將視線放在報名表上,恍然想起論壇上那個人說的話,覺得事情可能有點不妙。心上人,心上人...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溫小花了嗎?***報名表交上去了,老王笑開花的同時,余惟求學(xué)道路上最痛苦最艱難的時段也到來了。訓(xùn)練試卷鋪天蓋地砸過來,上課要做,下課也要做,放學(xué)回去別說玩游戲,連睡覺的時間都直接驟減兩小時,睜眼試卷閉眼試卷,連做夢都在填學(xué)號。余惟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在學(xué)習(xí)上這么刻苦過?這一副要往死里學(xué)的架勢把老余先生看得一愣一愣,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難道最近修的寺廟太好,菩薩顯靈了?其實別說他,連余惟自己覺得這幾天跟活在夢里一樣。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因為覺得答應(yīng)了的事就要說到做到,那現(xiàn)在完全就是被無休止的試卷激出火氣了。這個六十分他這次非拿到不可,不然怎么對得起他這么日以繼夜的辛苦?而且更難捱的不止于此,他現(xiàn)在非但沒有時間玩游戲,連溫小花都不怎么搭理他了,理由很充分,競賽眼看沒幾天了,怎么還敢耽誤他寶貴的訓(xùn)練時間?余惟好苦,辛辛苦苦一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可是能怎么辦,自己親口答應(yīng)下的事情,跪著也要做完啊。好在半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痛苦一陣還是過去了。靠前三天試卷都減少了大半,說是要給他們留出充足的休息時間,以便可以在競賽場上發(fā)揮出最好的狀態(tài)。腦袋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可以松一松了。余惟洗完澡回到房間,盤腿坐在書桌前,做題的速度都比前幾天慢了不少。叼著一瓶酸奶慢慢悠悠計算方程式,思考的速度慢下來,就給胡思亂想騰了地,算著算著,腦筋一不小心就轉(zhuǎn)到了別的地方。他穿的這條褲子,好像是之前宴宴來住的時候穿的那條...有的思緒一經(jīng)發(fā)散便不可收拾。天時地利下,余惟腦袋里的數(shù)學(xué)公式轉(zhuǎn)眼被擠得干干凈凈一個不剩,堆滿的全是溫小花的模樣。溫小花穿著他的衣服,衣擺底下是漂亮筆直的雙腿;溫小花坐在他懷里,一臉認真跟他一起看小紅片,溫小花紅著眼睛蹭他的腺體,細聲細氣讓他往后輕一些......吧唧。酸奶沒叼穩(wěn)落到地面,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瞪著某個地方——臥槽,他居然,硬了???靠!只是想一想,就,硬了??余惟有點崩潰。這算怎么回事?他盯著小小余的地方,恨鐵不成鋼:你是小流氓嗎?我想我的男朋友,管你毛事,你起立敬禮個屁?。?/br>怎么這么猥瑣!下去!......不下去算了,你愛站著就站著吧,老子不管你了!余惟抓起筆準(zhǔn)備繼續(xù)做題。——三分鐘后。頂著一張臭臉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