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書迷正在閱讀:我誤以為那人是…、波光粼粼、一張臉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遙遙有期、同光、煜生是你非常甜、荒蠻愛情理論、我的龍住在我的身體里、全科攻略、明暗生花
巡游帶上了相國玉長守,大將軍秦毅天等人,隨行兵力兩萬。秦都留下了足夠的兵力,不用擔(dān)心意外的情況發(fā)生。而易詞作為顧政的隨行,身邊只帶上了邱涼一人。大宮女蘭氏原本也想跟著易詞一起,但易詞知道這次巡游并不是游山玩水,于是就只帶了邱涼一人。洛安則跟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隨行,不能離易詞太近,以免被顧政身邊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而一直化名為“玉長守”的相國魏玉舒,則一直跟在易詞的馬車后面,與易詞與顧政兩人保持著一個不遠(yuǎn)也不近的距離。由于巡游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平定內(nèi)亂和解決災(zāi)害問題,因此巡游的路線定為南下再西行,途徑正在飽受洪澇災(zāi)害的番陽縣、清平縣,再西行至東山等多個地點(diǎn)。巡游就這樣聲勢浩大的開始了。經(jīng)過十幾日的跋涉,顧政的巡游大軍終于快要抵達(dá)第一個地點(diǎn)番陽縣。在還有一日到達(dá)番陽縣縣城的時候,顧政下令讓大軍稍作休息再緩慢前進(jìn),自己則帶著兩千人馬繼續(xù)前進(jìn)。這邊易詞撩開馬車的幔帳,探出一張臉來,問顧政這是為什么。顧政在馬車前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穿一身利落的黑衣。他的身材挺拔勁瘦,肩背寬闊,動作間有一種力量的美感。聽到易詞的話,他側(cè)頭回看,側(cè)臉有如刀刻銳利深邃,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先帶兩千人馬輕裝上陣,查看一下番陽、清平兩縣的情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br>易詞頓時明白了顧政的含義。世人只知道顧政巡游,但巡游的路線卻并沒有公布,各地的官員只能一邊派人探查著顧政巡游的動向,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此時輕裝上陣,留大軍緩慢跟隨在后方,能迷惑眾人的視線,讓各地的官員來不及做調(diào)動安排。易詞不得不佩服顧政的老謀深算與心細(xì),這些事情換他來做,是肯定意識不到這一點(diǎn)的。等率大軍趕到目的地時,也只能見到被粉飾之后的太平景象,不能窺見底下的暗流洶涌。不過,有魏玉舒就不一樣了。易詞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了騎馬跟在后面的魏玉舒一眼,有魏玉舒跟在身邊,不管這些官員如何粉飾,魏玉舒都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想到魏玉舒一直跟在身后,易詞心安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他怕顧政會捕捉到他與魏玉舒之間細(xì)微的聯(lián)系,因此一路都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看向魏玉舒的方向。魏玉舒一路上有時候會與顧政交流,但大多時候都是沉默地跟在易詞的馬車后面,仿佛真的與易詞不認(rèn)識一般。易詞知道,自己不能拖了魏玉舒的后腿。果然,顧政率領(lǐng)大軍前行還不過半日,他們就在番陽縣的郊外見到了一批難民。這些難民都是從受災(zāi)更嚴(yán)重的、洪澇肆虐的清平縣遷移過來的。番陽縣無法收容這么多的難民,就在番陽縣外設(shè)置了一個難民營。在郊外臨時搭建了幾排草房。這些草房連綿成片,中間用木頭隔開,沒有門窗,就像是一個個拼湊在一起的簡陋涼棚。草房中沒有壘高的床榻,只鋪著一張爛草席,連床被子也沒有。此時還是春夏交接之際,郊外的氣溫比城中要低上許多,住在這樣無門無窗的房屋之中,夜間的穿堂風(fēng)吹過,本就饑寒交迫的難民很難不生病。易詞遠(yuǎn)遠(yuǎn)望見難民營的情形,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邱涼先易詞一步跳了下來,努力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宮女,低頭攙扶著易詞的手。沒想到顧政眺望的視線忽然收回,落在易詞搭在邱涼手臂上的手,微微瞇起眸子。邱涼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分明從顧政芒刺一般的視線中感受到了餓狼護(hù)食的感覺。沒錯,是護(hù)食。這顧政的獨(dú)占欲也太強(qiáng)了吧!邱涼打了個哆嗦。等到易詞放開手,那股寒氣才消散。顧政也下了馬。易詞走到顧政身邊,望著山底下那片難民營,側(cè)頭對顧政道:“我想下去看看?!?/br>易詞說的去看看,不是指的帶著兩千人招搖無比的走下去,而是盡量不引起人注意地進(jìn)入營地。不用易詞多說,顧政輕易明白了易詞的意思。“走吧?!鳖櫿氏日伊藯l小道朝著山腳下走下去,順道回頭對魏玉舒道:“相國也跟上?!?/br>“自然。”魏玉舒點(diǎn)頭。顧政走了兩步才意識到這小道十分崎嶇難走,格外濕滑,且都是下坡路,稍有不注意就容易打滑。他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對易詞伸出一只手,“來,朕牽著你走。”易詞看著那只大掌,瞬間想起顧政手掌緊貼著自己腰腹的觸感,他的心一跳,才搖頭道:“不用,我讓侍女?dāng)v扶著就好?!?/br>顧政帶著殺氣的眼神飄了過來,邱涼噌地一下站直僵硬得像一根木頭,硬是不敢伸出手?jǐn)v扶易詞。易詞奇怪地看了邱涼一眼。顧政一笑,不容易詞拒絕,直接上前拉住了易詞的手腕,領(lǐng)著易詞一步步向下走去,“道路濕滑,還是朕來牽著你放心一點(diǎn)。”邱涼看著顧政與易詞的背影,眉頭不知不覺擰成一團(tuán),他回頭看了眼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魏玉舒,硬是替魏玉舒從嘴里嚼出了萬分的苦楚。不知道魏玉舒見著眼前的一幕,會是什么感受。而相國“玉長守”只是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神情淡漠,好似無悲無喜。他一直都這樣,善于把所有心事與情緒都埋藏在心中,永遠(yuǎn)留給眾人一個絕對清醒與理智的形象。顧政的手干燥溫暖,將易詞的手整個包裹其中。易詞踩著腳下濕漉漉的青苔,輕輕眨動了兩下眼中。不過很快易詞就注意不到其他了。這路實(shí)在是太難走了,好幾次他都差點(diǎn)滑倒,也顧不得自己牽的是顧政的手,一路緊緊握著,等到終于來到山腳下,易詞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了。他的手還被牢牢握住顧政手中。意識到這一點(diǎn),易詞的心又?jǐn)Q巴起來,他從顧政掌中抽出了手,假裝整理衣衫掩飾自己的尷尬。“走吧?!?/br>易詞朝著前方的難民營走去。顧政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掌心,嘴角的笑帶著幾分玩味,他這是被用完了就丟?跟在易詞與顧政身后的除了邱涼、魏玉舒,還有二十來個士兵。他們的出現(xiàn)還是引起了難民營中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穿著華貴,容貌出眾,與這里面黃肌瘦、穿著破爛的難民相比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易詞立馬察覺到周圍人的眼神,盯著他們除了打量、審視,還有害怕與憎惡,其中更是有蠢蠢欲動的眼神,像是看上了他們的行頭,打算趁此機(jī)會打劫一番。這些毫不掩飾的眼神讓易詞有些不適,微微蹙起了眉。顧政冷冷地掃視著這些人。在接觸到顧政的視線時,這些人都不敢與之對視,紛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