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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坤七會錯認(rèn),一是因為我的老師,二是那孩子耳垂上同樣有一顆痣。一顆痣能有多大?即使以我的眼力,不特意去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虎子耳垂上的這個特征。”墨鯉越想越覺得可笑,忍不住諷道,“這世間耳垂上有痣的人何其多?沒準(zhǔn)是成千上萬!”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多一點,明天不知有沒有更新OTZ————祝新年快樂,平安喜樂小糖:委屈巴巴.JPG墨鯉:乖,回去給你糖人玩。☆、第30章何其怪哉樹洞后面有一處空隙,壘著一個土灶。也許林竇早就準(zhǔn)備把這里當(dāng)成藏身之所,土灶在距離地面數(shù)尺的粗大樹根上,煙道的開口很隱蔽,那些熱氣跟煙霧恰好灌入隆起的樹根里,等煙霧升到空中已經(jīng)飄散了,只要不靠近,就不會聞到那股煙熏火燎的氣息。孟戚初見到煙霧時,神情大變,立刻循著氣息找到了土灶。虎子蹲在灶邊正在扇火,被孟戚一把拎開,嚇得他扇子都掉了。“把火滅了!”“可是,藥還沒有熬好……”虎子結(jié)結(jié)巴巴,他還沒說完,墨鯉也跟了過來。“怎么了?”墨鯉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孟戚表情很不好的質(zhì)問道:“你在山中沒有見過枝葉腐敗形成的泥潭么,如果在那里點了明火,會怎么樣?”沼澤里通常會有沼氣,山民時??梢砸姷侥嗵侗砻娌粩嗟拿俺鰵馀?,如果有燭火掉入,瞬間就能看到火花,仿佛爆竹。山民不知這是何物,通常稱為妖怪作祟。因為牽扯到妖怪,墨鯉自然去看過。這些泥潭,通常都有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墨鯉給柴火讓虎子去熬藥,正是因為他進古林之后,并沒有嗅到這種氣味,又因為虎子說他們燒過熱水,墨鯉看虎子去的方向也不是地面,便沒有在意。結(jié)果被孟戚一提醒,墨大夫這才看到土灶的煙道,他先是一愣,隨后大驚,直接把灶里的火熄了。“這煙道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這么排煙?”墨鯉話一出口,就想到了林竇的心思,這人大約是害怕炊煙被發(fā)現(xiàn),于是這樣遮掩,可這不是找死嗎?林中聞不到氣味,可能是冰雪覆蓋的緣故。樹根下方是陳年的腐泥,熱氣與濃煙會融化積雪跟冰層。“地面腐爛的軟泥有多深?”墨鯉追問。“沒,沒多深?!被⒆颖攘藗€高度,大概到他的膝蓋。墨鯉并沒有放心,他叮囑虎子:“這個灶,千萬不要再用了。”要是泥層里的沼氣順著煙道涌進來,累積增多,又受熱遇到明火,別說虎子一個孩子,就算是武林高手都夠嗆。墨鯉抱起虎子退到了另外一株樹上。虎子一臉迷糊,不明白生個火怎么就惹事了,他們還用了好幾日呢!孟戚繞著土灶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雖然煙道的開口扎入樹根,但其他部分還是露在外面的,只是做了一些遮掩。再撥開枯藤一看,這煙道的密封并不好,有些地方還往外漏煙。“怎么樣?”“暫時沒有危險,樹根附近沒什么明顯的氣味?!泵掀莼謴?fù)了悠閑從容的模樣,他定了定神笑道,“也許是運氣好,這里沒有太多沼氣,也許是愚笨的人總得上天的眷顧?!?/br>墨大夫有些納悶,等他看到不合格不密封的煙道時,一時無言。孟戚好似來了興致,他感慨道:“總有一些人得天眷顧,傻乎乎的找死,然后又因為自身能力太差逃過一劫。鬼門關(guān)上走了個來回,仍然什么都不知道。在這世上,糊涂的人沒有煩惱,清醒的人活得痛苦,大夫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放棄一些東西,就這樣糊涂著得過且過?”墨大夫想都不想,詫異地問:“你為何覺得糊涂的人沒有煩惱?”“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有什么煩惱?”“那不是糊涂的人,是豬。”墨鯉一本正經(jīng)地辯駁,“林竇在你口中,就是個糊涂的人,你敢說他沒有煩惱?”帶著一個前朝遺脈,東躲西.藏的過日子,好不容易在青湖鎮(zhèn)安定下來,卻遇到了圣蓮壇,咬咬牙在圣蓮壇這里熬日子吧,結(jié)果又發(fā)生了時疫。這境遇,換誰能不愁?“不說林竇,就說虎子,難道他沒有煩惱?”墨鯉順手擦掉虎子臉上的爐灰。虎子眨了眨眼睛,局促的低著頭。這孩子年紀(jì)還小,墨鯉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林竇剛才的話。但即使不知道身世,也能發(fā)現(xiàn)很多不尋常的地方,比如為什么沒有父母,為什么會受到追殺,為什么身邊的人都不見了最后只剩下林竇,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已經(jīng)夠苦惱了。“農(nóng)夫憂心一年的收成,商人擔(dān)心貨物折損,就連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走在路上還要害怕被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世上何來毫無煩惱之人?羨慕尋常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必定是沒嘗過耕種辛苦的富貴人,而羨慕旁人糊涂過日子的,想來都是聰明人。”墨鯉說著,面無表情的警告孟戚,“想要自夸,直接說即可,不要那么委婉。”孟戚啞然。他確實總在心里把自己看得不一般,與凡夫俗子不同,可剛才他真的沒有自夸聰明人的意思,大夫是不是誤解了什么?是不是需要向大夫解釋一下?孟戚糾結(jié)了一陣,忽然醒悟過來,對方是故意的。——為了讓他不再繼續(xù)鉆牛角尖。孟戚展眉,他看墨鯉的眼神愈發(fā)幽深,心想這樣的人,他怎么會才遇到呢?墨鯉拿起灶臺上的瓦罐,藥還沒有熬好,nongnong的苦味已經(jīng)冒了出來。瓦罐非常燙手,墨鯉全不在意。“大夫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把手?!泵掀葜鲃由焓譁?zhǔn)備接藥罐。墨鯉有些不放心,看著前面的樹洞示意道:“你不知道要熬多久,我去別的地方重新找些柴火把藥煮完。林竇的病早點好,他也能早日帶著虎子離開青湖鎮(zhèn)?!?/br>孟戚一想,確實是這樣,于是答應(yīng)留在這里照看,等墨鯉回來。虎子看到那個脾氣好的大夫走了,就悄悄挪到遠離孟戚的地方。“怕我?”孟戚挑眉。虎子縮著脖子,沒有狡辯,反而老實的點點頭。孟戚不禁瞇起眼睛,覺得這孩子很聰明,很會看人眼色。一個血脈尊貴、被迫逃亡的天潢貴胄,非但沒有頤指氣使的模樣,反而會看人眼色,這說明了什么?這個孩子的日子并不好過,那些護衛(wèi)家臣雖然竭盡全力保護他,但是并不把他當(dāng)做上位者尊敬,他們保護的只是“昭華太子的血脈”。所以林竇沒有告訴虎子真相